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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布的女兒呢。”雍正苦思著。皇后坐了起來,抓著皇上的手道:“這麼多年了,算了吧,好麼?那是我家族唯一的希望,弘曆很喜歡她,你也一樣把她賜給弘曆好麼?”“弘曆已經有富察氏了。”皇上並不讓步。“是命也好,是錦上添花也好,那也是臣妾一生的願了。”雍正望著皇后堅定的眼神,嘆了口氣,“錦上添花麼?那誰來為朕添花呢?”
一句話能改變很多,我怎麼料到在我的睡夢中,我的一生就已被敲定。
那天之後,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著那天的弘曆,著實無聊的時候,我會抱著琴跑到屋子後邊去,就坐在石階上撫琴。
汴水流,
泗水流,
流到瓜州古渡頭,
吳山點點愁。
思悠悠,
恨悠悠,
恨到歸時方始休,
月明人倚樓。
花深深,
柳陰陰,
度柳穿花覓信音,
君心負妾心。
怨鳴琴,
恨孤衾,
鈿誓釵盟何處尋?
當初誰料今。
彈到累的時候,我會獨個兒抬頭看著廊上的彩畫,以前還是學生的時候,我和毅都各自渲染了一張清式彩畫,我們還妙想天開嚷著要一起到故宮去,親手畫上一幅。但當初誰料今,現在已是天人兩隔。哪怕他有多薄情、負心,我還會想著他,他的確對我很好,哪怕他再一次出現,我可能還是會像燈蛾撲火般撲向他的。
無情不似多情苦,一寸還成千萬縷;
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
我看到廊上有一段彩畫殘缺了,我想也不想就爬上去,去忘記了腳下的花盆子鞋,剛爬上欄杆,身體就保持不了平衡,向後掉下去。“啊!”我嚇了一跳,心想也真背,才幾天就跌兩次,於是閉上眼睛,拼上全身的勁,等待迎接與地面的相碰。但迎接我的並不是硬巴巴的地面,而是一溫柔的懷抱。我大吃一驚,一時間還不敢睜開眼睛。那熟悉的香味,那似曾相識的感覺,是弘曆!我剛睜大眼睛就看到弘曆近距離的大特寫:他的眉頭皺著,但嘴角卻滿是笑意,他那神情是多麼的好看,一時間,我被吸引著,竟不想下來。
直到被他抱得有點酸,我才意識到我這樣是多麼的不矜持,於是掙開他落地。紅暈像開花般,佈滿雙額,我都不敢看他的面了。“你剛才在幹什麼呢?”他疑惑不解。當然了,會在這裡爬欄杆的格格,我可能是古往今來第一人!“那四阿哥又為何在這兒呢?”我羞羞地問道。“我以為格格只是琴彈得好,就過來聽一下,誰知格格連爬欄杆都會。”我更羞了,“你偷聽人家彈琴!”我急了。“這那算偷聽呢,只是琴聲剛好飄到我耳朵去了。而且我不是救了你麼?”看他一副被人恩將仇報的委屈樣子,引得我“哧”的一聲,笑起來。他反而不自在起來了,“你還沒答我的問題呢?剛才彈得好好的,怎麼突然想到去爬欄杆呢?”他這人真會刨根問底。“就是看到那段彩畫缺了,想補回去。”說著我指著我剛才爬的地方。他眉頭又是一皺,看著我,隨後又一個沒你辦法的表情,吩咐道:“小路子,幫我到敬事房,要彩畫的油漆來。”“喳!”很快小路子就提來一箱子油漆,還搬來一高桌子。
他單手把我一環,再一蹬,我們就上到桌子上去了。他不時叫小路子把不同顏色油漆遞上來,抓著我的手,一筆一筆地補著那彩畫,“你會畫?”我驚奇不爾,我以為皇子對這些工丈的活兒都是不屑的。“皇阿瑪對建築有很深的研究,我兒時皇阿瑪也教了我很多。”他說話時總是深情地望著我,我們之間又那麼的近,害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畫補好了,他又如斯把我抱下來,我的雙額一直都紅紅的,都快要發燒了。他只是笑吟吟地看著我,“喜歡麼?”“恩。跟原來的都一樣了。”“你跟別的格格真不同。”我愣了一下,想:是我比較奇怪吧,這後宮應該沒有像我這麼個會喜歡彩畫的格格吧。但我真的在這裡畫了彩畫呢,想著不自覺就笑起來。一抬頭,眼睛看到他肩頭上佔了一點油漆,“啊,這衣服都教油漆糟蹋了。”他瞧了瞧,“不要緊,就一衣服罷了。”“對不起。”看那面料也不差,我心痛著。他忽然露出一抹奸笑,伸手一奪,腰間的香包就被他奪去了。“這就當賠罪吧。”我一驚:那是自己閒來做的十字繡,怎麼可以送給他呢?到時教他的妻子看見了,定會笑話我的。於是,我過去要搶回來,“不要啦,下次再繡一個給你吧。這個先還給我拉。”“不要,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