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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達成與慕容博奇的交易,夏如謹與司棋世弦連續忙了幾天終是及時的辦妥了,也正因她每日忙得朝出晚歸,靖國的兩位公主想要見上她一面都難,更別說尋她麻煩了。
交易這一日,司棋世弦和夏如謹親自到場與慕容博奇會晤。雖然雙方並沒有深談,但交易無比順利。而由始至終,慕容博奇並沒有多看夏如謹一眼,如此的淡漠與疏離讓夏如謹有些不解,她不禁想從前那些是不是隻是錯覺罷了。也許是不重要,夏如謹並沒有因此多想,此時她該想的是苗國的金子與藥材有沒有什麼問題,慕容博奇此番回去,會給苗國帶來什麼影響,屆時又會是如何的局面。
交易後,司棋世弦與夏如謹讓人認真檢查了金子與藥材,皆是安全無礙,但為了謹慎起見,司棋世弦著人把這些東西放到燕城知府衙門的庫房裡去。接下來,司棋世弦與夏如謹還特意留在燕城數日,以防有變,只是一連數日皆正常。司棋世弦便和現如今商量回去靜觀其變。作為一名太子,雖說不是日理萬機的,都也無閒日,他自是不能在燕城久留。
夏如謹對此自是沒有異議。
殊不知就在他們準備啟程回京都時,燕城終是出事了—知府衙門周圍的百姓相繼病倒,如患瘟疫。
當時,夏如謹作出的第一個反應便是封城,而司棋世弦對此頗為贊同。
有瘟疫,封城,一時之間,燕城的百姓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惶恐之中,紛紛鬧到了夏如謹與司棋世弦的住處。當夏如謹一出現在他們眼前,群情憤怒,一度失控往夏如謹擲雞蛋與爛菜,罵夏如謹是狐狸精,是苗國的奸細,是禍害等等,而這些因為他們素來敬仰的太子司棋世弦以身相擋而無法繼續。
夏如謹看了看司棋世弦挺直的背脊,再抬眼看向他的後腦勺,她沒想到司棋世弦會毫不猶豫的擋在了她的前面,以一個太子之軀為她遮擋所有的不堪,夏如謹的心暖暖的。她緩緩地從司棋世弦的後面走出來,坦然的面對著百姓道:“封城是我的決定,那些突然病倒的百姓所患之病並無確診。若不是疫病,何必要背鄉別井,若是疫病,你們之間也許有染上卻並未發作的,出去了不一定能活,反而會讓燕城以外千千萬萬的同胞染病致死。退一步說,就算是疫病,未必沒有解決之道,所以留下不是必死之路。要出去不是不可以,但必須起誓保證自己並無染病,若有不實,定遭天譴,祖宗十八代不得往生,永世為孤魂野鬼。”
燕城的百姓們聽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沉默了。
“我和你們的太子都沒走,因為你們是我們的子民,本該患難與共,我們沒有拋棄你們,請你們也莫要輕易放棄希望。我們與你們同在。”
百姓們聽了,紛紛跪下向夏如謹認錯,並表示自己留下來的意願,有些甚至還願意為此效力。
夏如謹等百姓們散去,便馬上和司棋世弦、各大臣商議應對之策。而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到病因,進而救治病發的百姓。
為了找到病因,夏如謹決定隨大夫進入剛剛劃分好的疫區去看看是不是那一批藥材的緣故。雖然當時再三檢查是沒問題的,但是如今恐怕問題就出在那裡,只是這具體的恐怕難以得知,須得好好看看才是。夏如謹畢竟在苗國呆過些時日,由她來看,說不準能瞧出什麼端倪來。
而就在夏如謹準備和隨行的大夫動身前往疫區時,守城計程車兵來訊道:“苗兵在向我們靠近,半個時辰就會到達城下。”
在場的大臣聽了,皆有些愣了。正常情況下,只要苗國一有軍隊出動,靖國的哨兵就會馬上發出訊號報訊,燕城正常下應在苗軍來到前兩個時辰得訊。事出突然,兼之苗軍素有威名,於是不少人提議撤退。
“撤?往哪撤?剛封了城,你們讓本太子出爾反爾?再說撤了這燕城的百姓如何處置,是棄他們於不顧,還是帶著他們走,然後再殃及更多的百姓?”這番話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司棋世弦說話的語氣甚是平靜,似是在和眾人在商量。但是,在場的大臣可沒敢這麼想,他們自知自家太子事實上是生氣了。他們也清楚此時著實不該做逃兵,只是這些年太平慣了,忽逢戰事,敵人又是曾經的神話,所向披靡,一時害怕也是有的。司棋世弦的話卻讓他們認清了現實,先不說有百姓貌似患上疫病,就算沒有這回事,他們也是不能退的,太子帶著他們不戰而退,勢必成為一大恥辱,這也許對於後果來說,只是小事一樁,因為後果很有可能是苗軍長驅直入,滅了叫靖國。如果最終有幸活了下來,卻成為了亡國奴,苟且殘存還不如英勇就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