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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在哪裡聽過。
心蘭見王妃那麼疑惑,便知王妃定然也不記得葉嬤嬤了,鼻子不由得發酸。但她很快收斂好自己的情緒,對王妃說:“回王妃,葉嬤嬤是您的奶孃,從小陪著你長大,但是卻含冤而死。”說到這裡,不免心傷。
“含冤而死,這從何說起,你給我細細道來。”之前夏如謹剛醒過來沒多久也曾困惑過自己身邊為何沒有一位年長的嬤嬤,每次正要詢問之時,都會被別的事岔開,以至於後來忘記。如今得知,卻又含冤而死。
心蘭告訴夏如謹說:“當日王妃突然想吃嬤嬤做的烏絲竹生面,嬤嬤便去做了,結果王妃吃後沒多久便出現小產症狀。嬤嬤當時就被管家以謀害王嗣之罪名收綁。王妃小產之時,亦是嬤嬤不認罪而遭杖打之時;王妃昏迷之時,亦是嬤嬤含冤而去之時。因嬤嬤是犯錯之人,故不得善葬,被丟擲亂葬崗。奴婢四人於心不忍,便偷偷的合計到亂葬崗把嬤嬤帶出,好好安葬了。王妃,嬤嬤真的是被冤枉的。”
“何以見得?”夏如謹問道。這並不是她不信,只是她以為心蘭她們掌握了有力的證據而有此一問。
心蘭聞言,抬起頭,直視夏如謹,堅定的說:“雖然我們四人至今仍沒有找到證據證明嬤嬤是清白的,但是我們以性命為擔保,堅信嬤嬤是被冤枉的。雖然王妃您什麼都不記得了,但是奴婢們沒有忘記,無兒無女無親人的葉嬤嬤一直都把王妃您看做女兒那般呵護、照顧,這些年,要不是葉嬤嬤竭力在保護王妃您,恐怕王妃您早已…”剩下的話心蘭沒有說下去,因為不敢,那可是大不敬。
“我相信你說的話。”一個人的壞心可以瞞得過一個人,卻瞞不過所有人,能得到四個丫鬟的信任,葉嬤嬤應該是個很不錯的人。“只是你剛剛說至今沒有找到證據,你們一直有暗中查證?”
“回王妃,是的。可惜毫無進展。”說起這個,心蘭不由得沮喪起來,過去了那麼久,毫無頭緒。
夏如謹聞言,心頭不由得一緊,“毫無進展?給我說說看,你們是如何查的?”
被問及此,心蘭覺得有些赧然,“當時事情發生得過於突然,奴婢們一時之間也沒有想到太多。當嬤嬤喊冤,大管家派人取證時,奴婢們才想起沒有提前去取證,保留證物,結果一無所獲,葉嬤嬤的清白無法辯駁,以致於含冤莫白,死不瞑目。事後,奴婢們便從廚房入手,暗中調查,但奇怪的是當我們好不容易發現一個疑點,認真的追索好些天后才發現那些根本就不是什麼疑點,連續好幾次這樣,所以至今我們仍然一無所獲。”
“愚蠢,你們分明就是被人耍著玩。一個膽敢借嬤嬤之手傷害我的人,冤死嬤嬤之人,豈是膽大無謀之人,又豈會在害人之後留下痕跡。”夏如謹一直以為心蘭是極聰慧的丫鬟,如今看來,倒覺得有些高看了她。
心蘭聞之,風雲變色,幡然醒悟,卻悔之晚矣。
夏如謹想到幕後之人居然在她的地盤借刀殺人之後還那般囂張,把她的廚房當戲臺,把她的丫鬟當小丑,心中不由得氣憤。“欺人太甚!走著瞧,總有一天,是狐狸的總會露出尾巴的。心蘭,你給我聽好了,本王妃我可是恩怨分明之人,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你們給我繼續好好查,暗著查不行,給我明著查,在沒有辦法之下,打草驚蛇不失為一個下下之策,至少那人會有所忌憚,聽清楚沒有?”
心蘭神色一肅穆,回道:“回王妃,奴婢聽清楚了。稍後,奴婢也會將此轉告她們。”
“嗯,”夏如謹應聲。
“王妃,若是明著查。勢必會驚動許多人,包括大管家。若是大管家予以干預,該如何是好?”
這夏如謹倒沒想過那麼多,只是大管家如今可是代表著王爺,若是王爺的態度可知,便一切好辦。想到這裡,夏如謹便問心蘭:“當時,審問嬤嬤之時,王爺可在場?”
心蘭聞言,神色微滯,心中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如實以告,“在。只是王爺當時由始至終不發一言,作壁上觀。”
“如此而言,管家知道後要不袖手旁觀,要不就是予以阻撓。”至於施以援手不予考慮。當初能作壁上觀,想必是知道幕後之人的意圖,甚者知道幕後之人是何許人物,更甚者幕後之人便是他西安王爺。不管是哪一種肯,這都不能改變夏如謹徹查的決心。趁她命在旦夕,奪她嬤嬤之命,單憑這一點,夏如謹就不能輕易放下,何況他們如此趁人之危,簡直欺人太甚,若不還擊,豈不待斃,而她夏如謹從來就不是坐以待斃之人。
“王妃,若是大管家袖手旁觀還罷,但若予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