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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雅別緻的房間,夜明珠清輝明潤,照在女子如玉的肌膚上,若銀河洩了一地的光。
諸葛夜坐在冒椅上,定定地看著對面的女子,女子也看著他,沒戴幕籬。
窗外的夜色,漸漸暈染了一點星光迷離。
室內的氣氛,也因這樣的僵持而生出了幾分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異。
諸葛夜素來不以貌取人,便是楚芊芊,也不是容貌上打動了他,可此時看著這個身著紅衣的女子,他竟有些錯不開視線了。
這美,還真就無關氣質,就是色入中秋之月,面若春曉之花,眉眼鼻樑紅唇,沒有一處不精緻得巧奪天工。
便是上官若這樣的絕代佳人,碰上她都得暗淡三分。
而她除了容貌出眾,連定力也超乎常人,與諸葛夜對視良久,一點閃躲或迴避的意思都沒有。
還是諸葛夜繃不住,率先打破了彼此的沉寂:“你究竟是誰?”
女子神色無波道:“歐陽傾。”
諸葛夜面色就是一變!
歐陽傾的名字她再熟悉不過了,世宗的髮妻,諸葛琰的生母,第一個封了後的漢人,雖然是死後才追封的,可在喀什慶的歷史上絕對是前無古人了。
可……她不是死了二十年了嗎?
怎麼會如此鮮活地站在自己面前?
哪怕她是偷偷活著的,容貌上也該有些許改變,總不會誰都跟上官若一樣,是個被時光遺忘的美人吧?
可若不是這樣,又如何解釋孫內侍在十三到二十歲的女子中尋找,卻一直找不出她的真實身份呢?
除非本身的年齡就判斷錯了。
腦海裡閃過無數念頭,諸葛夜眯了眯眼:“不可能,端敏皇后已經死了,那年,我三歲。”
歐陽傾探出沒有溫度的手,輕輕摸了摸諸葛夜的腦袋:“一轉眼,都長這麼大了。”
諸葛夜滿面黑線!
歐陽傾無波無瀾的眸子,卻因他一瞬間炸毛的樣子而微微漾開了一絲莫名意味:“你三歲,生了一場大病,險些喪命,是也不是?”
諸葛夜的臉色更不好看了,他並非天生體弱,而是三歲那年,在世宗的葬禮上摔下太液池,撈上來後昏迷了足足一月,自此,身子便不大好了,尤其到了冬天,整個人便像死了一樣,床都下不來。
這些當然不是他自己記得的,畢竟三歲的事,誰會記得那麼清楚?不過父皇與母后都嚇壞了,後面連湖泊都不許他靠近了。
“孤落水的事,又不是什麼秘密,別以為說出這個,就能證明你是歐陽傾!”
八竿子打不著邊兒!
歐陽傾沒因他惡劣的態度有所生氣,只是起身來到窗前,望向了無盡星空:“陛下是純陽之男,你也是。我是純陰之女,楚芊芊也是。”
諸葛夜聽得莫名其妙,轉過身,看向她孤寂的背影道:“如果你真是歐陽傾,當初為什麼要假死?”
“我沒假死。”她淡淡說道。
諸葛夜越發糊塗,沒假死,難不成真死?可死人能復活?還復活得這麼漂亮?這女人,八成是腦子不正常。
不僅腦子,她的身體好像也不太對勁,她剛剛明明受了傷,這會子便隨意走動了,她不怕疼的嗎?
想起疼痛,諸葛夜聯想到了她接連射出來的兩箭:“你為什麼一開始要殺我,後面又要救我?”
歐陽傾沒說話,也沒轉過身來看他。
諸葛夜又道:“是認出我是太子了?”
歐陽傾硬生生地道:“的確是認出來了。”
諸葛夜冷冷一笑,果然是忌憚他的身份:“你跟年四爺是什麼關係?”
“年四爺?”歐陽傾依舊是望向星空,語氣裡多了一絲困惑。
諸葛夜卻不信她不認識年四爺,起身,來到她身邊,看著她完美的側臉道:“他利用前朝禁曲的幻術,將你印在了孤的腦海裡,如果你不認識他,他為何要這麼做?說!你是不是跟他串通一氣來挑撥孤與楚芊芊關係的?”
歐陽傾側目,望進了他滿是怒火的眸子,語調生硬地說道:“你研習過禁曲的,應該明白,幻境中看到的,是你心裡想要的。”
諸葛夜一直以來的自欺欺人,在她一本正經的語調裡轟的一下粉碎了。
但他根本都不記得她,又怎麼會想要她?
更別說,她還是他名義上的皇嫂!
諸葛夜無法直視這種有悖倫理、又背叛芊芊的行徑。
似是感受到了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