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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他們是真的毫不知情啊!”
上官鈺眯了眯一雙風情萬種的桃花眼,問:“他們全都是諸葛琰的貼身下人?”
探子道:“是呀!都是內殿伺候的!他們若是不知道,這天下恐怕就沒別人知道了!”
這麼說,諸葛琰與純陰之女真的沒有任何關係?可沒關係,他找純陰之女做什麼呀?他又不是純陽之男,需要一個純陰之女做配偶。
“再問再問!我就不信一點訊息都問不出來!”
探子又審了一夜,終於,一個挨不住刑罰的內侍開了口:“小王爺……有個師父,他或許知道小王爺的事。”
“他師父是誰?”探子趕忙追問。
“他……他……他是……”脖子一歪,死掉了。
上官鈺連夜給諸葛夜遞了一封飛鴿傳書。
諸葛夜提筆,圈住了“師父”二字,爾後眸光一冷,道:“告訴京兆尹,姚汐的案子必須在三日之內了結!”
兩天後,一道石破天驚的訊息傳入了張家。
姚汐,明日午時於菜市口,斬首示眾!
嘭!
姚琅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碎裂的瓷片交錯割破手指,鮮血,一滴一滴地淌了下來!
碧珠心疼壞了,抓住他的手,小心翼翼地為他摘起了皮肉裡的碎片:“哎呀,這杯子是哪個鋪子買的?我找老闆算賬去!豆腐做的麼,這是?一捏就碎了!萬一割到筋脈怎麼辦?太不負責任了,不行,我真得找他!”
姚琅的嘴皮子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卻又給壓了下來。
碧珠沒注意到他的異樣,摘完碎瓷後,用手摸了一遍,怕手摸不出最細小的,又用嘴唇細細地碰了一遍,確定摘乾淨了,才拿出金瘡藥給他塗上。
姚琅神色複雜地看了碧珠一眼,起身,拿著鞭子走掉了。
“喂!子川哥哥你去哪兒啊?藥都沒塗完呢!”碧珠跟在後面,追著跑了幾步,跑丟了。碧珠搖搖頭,回了房。
姚琅翻身上馬,冒著鵝毛大雪,以最快的速度前往了莊子。
莊子裡,楚芊芊正在教丹橘認字。
“這個是‘橘’,你的名字。”楚芊芊一筆一劃地寫完,耐心地教她辨認。
丹橘看了看楚芊芊的名字,再看看自己的名字,傻了眼:“為什麼我的這麼難寫啊?”
楚芊芊嚴肅地說道:“幸好你不用科舉。”
“為什麼?”
“不然,別人都交卷了,你還在寫自己名字呀。”
好冷的笑容哦。
丹橘鼓了股腮幫子,但一想到平時一本正經的大小姐居然也會開玩笑了,還是開這麼不好笑的玩笑,丹橘又突然憋不住,哈哈哈哈地笑翻了。
誰料,墨汁也被打翻了,濺了楚芊芊一臉。
這下,丹橘的腸子都快笑斷了。
姚琅進入莊子時,恨不得整片天地都是那對主僕的笑聲。
明明是被爹孃遺棄的人,明明是孤單得不能再孤單的人,怎麼還會笑得出來?
姚琅翻身下馬,執鞭叩響了楚芊芊的房門:“楚小姐。”
又是他!
丹橘嚇得臉一白,趕緊把滿地狼藉收拾乾淨,又給楚芊芊梳洗乾淨,最後,將自己也弄得乾乾淨淨,這才給姚琅開了門。
楚芊芊跪坐在几案前,淡漠地看著他,問:“你後悔了?”
又是這句!
姚琅咬咬牙,將鞭子塞進楚芊芊手裡,爾後背過身,一把扯了上衣,道:“你打吧!打多少鞭都沒關係!只要你能消氣!”
楚芊芊沒說話,倒是丹橘氣壞了,一把捂住楚芊芊的眼睛,呵斥道:“你瘋了呀?在我家小姐面前脫衣服幹嘛?還不快穿上?”
說完,發現自己也看了,又忙用另一隻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而姚琅呢,非但沒把衣服穿回去,反倒拔出腰間的匕首,說:“你要是不敢打也沒關係,我自己動手,你想要我身上哪塊肉,我割給你!”
“哪塊肉都行啊?”楚芊芊呢喃了一句,“嗯,那就你下面那塊吧,丹田正下方三寸至七寸的地方。”
丹田下方三寸至七寸的地方?姚琅嘀咕著,用手一比量,臉唰的一下漲成了豬肝色:“楚芊芊!你……”
楚芊芊微微地笑了:“做不到啊?話說太滿了哦。”
從來沒見過這麼無恥的女人!
楚芊芊笑容一收:“告訴我,你後悔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