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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意思很明顯了,堵你一晚,看你怎麼通風報信!
上官靈急得,猛拿腳踹他!
諸葛琰不是不疼,卻沒動,任她發洩。
上官靈踹到最後,腳都踹疼了,他卻依然像塊頑石,一動不動。
上官靈捂住臉,絕望地哭了。
天矇矇亮,年四爺一宿沒睡,佈滿紅血絲的眼睛看向了一旁的僕婦:“沒人出來?”
僕婦道:“沒有,奴婢一直守著大門,沒人出來。”
所以,昨晚真的是那兩個守門婆子吃酒吃過頭,忘記鎖門了,才叫管事先生闖進來的?
年四爺還以為是出了內奸呢,讓人在暗地裡觀察了一夜,看究竟是誰在破壞他與傾兒的好事,也順便看看這些下人裡頭,有沒有混入諸葛夜的細作。
若有,昨晚一定會偷偷地會見諸葛夜。
好在,一切都是正常的。
年四爺神色稍霽:“除此之外,還有別的異常嗎?”
僕婦道:“哦,靈姑娘衝撞了大少奶奶,跟大少奶奶吵了一架,後邊,大少爺替她解了圍,與少奶奶行房後,又在她房裡過了一夜。”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靈兒的確生得美,諸葛琰會被她迷惑不足為奇。不過,她是唯一一個不被他拿捏著的下人,怎麼看,怎麼有些不放心呢!
“她與琰兒都說了些什麼?”
僕婦答道:“具體的沒聽清,就聽到她哭著說什麼舅舅舅舅。”
舅舅?
她不是孤兒麼?
啊,對了,歐陽珏是諸葛琰的舅舅,她一定是在埋怨諸葛琰畏懼歐陽珏。
年四爺稍稍釋然,但那種不能完全控制她的感覺,仍舊讓他不大暢快。
僕婦看懂了年四爺的心思,問:“四爺,要不要找個機會把那丫鬟處置了?”
年四爺笑了笑:“琰兒這麼寵她,我若動了她,豈不是讓父子關係生分了嗎?何況,她又沒犯什麼錯。”
重點是最後一句,沒犯錯,所以容著你,若是犯了錯麼……
年四爺沒說話了。
僕婦心知他一宿沒睡,需要補眠,便要退下。
年四爺叫住了她:“昨晚來的商隊走了嗎?”
僕婦並不曉得諸葛夜的身份,語氣如常地答道:“聽說在收拾東西,馬上就要出發了。”
年四爺鬱悶了一整晚的情緒,在聽了這句話後,終於一點點消散了,他勾唇一笑,躺回了床上。
……
“快點快點啊!乾糧帶好!銀炭帶好!馬也記得餵飽啊!”阿遠吩咐兄弟們拾掇行禮,休整了一夜,大家神清氣爽了不少。
收拾完畢,阿遠敲響了諸葛夜的房門。
“殿下,您起了嗎?雪停了,可以出發了。”
屋內,沒有反應。
阿遠怔了怔,殿下不在?
他推門,發現門閂是插著的。
在裡邊兒,怎麼不答話咧?
阿遠又重重地敲了幾下:“殿下!殿下咱們該出發了!”
依舊是無人應答。
阿遠的心裡,登時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憋足勁兒,一腳踹開了大門。
就見諸葛夜死屍一般地躺在床上,面色酡紅。
阿遠摸了摸諸葛夜的額頭,嚇得瞳仁一縮,這麼燙!
定是昨晚救小寶的時候吹多了冷風,又犯病了。
“大夫!快!快叫他們請個大夫來——”
訊息傳到內宅的時候,楚芊芊正在給小寶熬粥,心中為拒絕了四爺的求歡而有些不好意思,便也給四爺熬了一份。
小寶還沒起床,她便先給四爺送過去了。
走到門口,聽到管事先生與僕婦說有個貴人病了,想請大夫,好像病得很重的樣子,萬一死在莊子裡便不吉利了,想請四爺示下,要不要索性送到鎮上去看病?
僕婦不懂外頭的生意,她只負責照顧四爺的飲食起居,但凡於四爺身子不利的,她便不答應:“不行,四爺一宿沒睡,你找夫人和大少爺拿主意吧!”
管事先生其實也不清楚諸葛夜的身份,但對方救了二少爺,又給二少爺送了禮物,他總覺得應該知會四爺一聲:“你給通傳通傳吧。”
僕婦不答應。
楚芊芊走來:“是那個給小寶送了禮物的貴人嗎?”
管事先生道:“是啊夫人,就是那位公子。”
關於對方救了小寶的事,絕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