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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倒很喜歡二丫的活潑開朗,家裡人少,這樣才顯得熱鬧。”這是第幾次脫口說出“家裡”兩個字?沐小魚自己也有些不可思議,為什麼會如此眷戀衛玠為自己營造的這個小家,如此的溫馨,如此的讓人感到安寧和溫暖,唯一讓她感到悵然感傷的,是衛玠的黯然離去。
“公主,你沒被嚇著就好,以後老奴再慢慢調教她。”
王媽說著,麻利的沏了熱茶,讓小寶帶著沐小魚到處轉一轉,自己叫上二丫,為她收拾臥室裡的鋪墊。
避開沐小魚,二丫終於忍耐不住,悄悄兒的向王媽打聽道:“我們少東家不回來住嗎?怎麼倒是小魚公主一個人來了,也不知道,他們將來究竟是誰娶誰嫁呢。”
小丫頭人不大,心勁兒十足,剛開始不知道沐小魚的身份如此顯貴,這會兒不由尋思著,衛玠公子該不是公主包養的男寵吧。
“噓!”王媽探頭朝門口方向看了一眼,低聲訓斥二丫道:“做奴婢就知道做奴婢的本分,主子的事情,當你知道的,你自然知道,不給你知道的,就別打聽,你當這裡是你們村頭的戲臺子呀,大姑娘小媳婦的聚在一起扯閒談?”
今天心情好的不得了,所以,二丫對王媽的訓斥一點也不以為意,頑皮的吐了吐舌頭,和王媽一起把床幔掛上,把被褥鋪好,最後,從櫃子裡拿出繡著鴛鴦戲水花樣的雙人枕頭放在床頭。
王媽手裡抱著一個單人枕,正準備放上去,看二丫已經擺放好,怔了怔,不動聲色的把自己手上的枕頭又放了回去。
“二丫,你把這些雞雛放回雞舍去,別讓小寶玩得瘋魔了。晚上再一直鬧騰,公主就沒法休息了。”
支走了二丫,王媽怏怏的來到廚房,為公主準備洗澡水。呆呆的坐在灶門口,把火燒的旺旺的,心裡卻在想著衛玠公子。王媽在水雲居幾十年,至今不曾婚娶,現在人到中年,膝下無子。自從被大管家派去照顧衛玠開始,就把他當成親生兒子一樣寵愛著,現在,衛玠一去就沒有訊息,她心裡自然十分惦記。
衛玠公子,你放心,只要老奴在這裡,就一定會好好替你看護著公主,你要好好養病,早日回來呀。
正在想得入迷。小寶屁顛屁顛地跑了進來,“汪汪”叫了兩聲,用後腿支撐著,胖乎乎的身子直立起來,搖著小尾巴往她身上爬,那意思是向她邀寵。希望她抱抱自己。
王媽往灶洞裡添幾根柴火,然後,把小寶寶抱起來坐在自己腿上,像往日一樣,和它聊起了心事。
“小寶兒,你跟王媽說說,公主和我家公子究竟是怎麼回事兒,說公主心裡沒有衛玠公子吧,今兒個又巴巴的來了,說是有衛玠公子吧。就不該當著公子的面和別的男人親熱,你不知道公子走的那天有多可憐,整晚上發著高燒,王媽換了好幾盆涼水,幫他降溫也沒見退下去。俞大夫和大管家整整一夜都不曾睡覺守在床邊,可是,第二天一早他醒來就要去教坊授課,大管家再三勸阻他也不聽,小燕兒幫他梳洗乾淨,扶他站起來,還沒走兩步就又倒了下去,後來,大管家把他抱上馬車,也不知道送到什麼地方去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汪汪汪……”小寶一直應和般的吠叫著,終於掙脫王媽的手,跳了下去,朝廚房門口跑過去。
王媽這才發現,沐小魚臉色蒼白的靠在門框上,目光有些呆痴,見小寶跑過去,殷勤地搖著尾巴討好,她也懶得搭理。
沐小魚和小寶在門外轉悠,正好看到二丫要把雞雛送走,小寶追著不放,只好讓她把竹筐放回起居室,然後,想來沐浴間想洗把臉,正好聽到王媽的嘮叨。
那天晚上,衛玠病得很重嗎?那麼,他又怎麼可能去大漠,梅御風已經在沐唐定居近十年,怎麼可能扔下水雲居如此龐大的產業,返回梅蘭國,難道這裡邊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腦海裡又浮現出梅管家抱走衛玠時的情景,衛玠的手聳拉在身側,聯想起整晚上他的臉色,總算明白過來,他當時是勉強支撐和自己做最後的道別,既然高燒未退,以他的身子骨,怎麼可能捱得住長途跋涉呢。
《晉書》上記載的“看殺衛玠”片段,不容忽略的浮上腦海,難道就算穿越到外星球,衛玠也擺脫不了因病早逝的宿命嗎,他還不滿十七歲,還未成年,難道就這樣永遠離開自己了嗎?
“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對於衛玠的最後記憶,除了他血淋淋的手指,就是自己醉吟這首詩時,他忍俊不禁的笑臉。
“王媽,他上車的時候手上還在流血嗎?”若是人死了,血液就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