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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婉婷心裡咯噔一聲,女戒、家規都抄上一遍,那豈不是要她一夜不用睡了,在袖下攥了攥拳,面不改色的道:“母親,女戒與家規,媳婦進門後,您不是已經送了媳婦一套了嗎?怎麼母親忘了……”
“我還以為你之前的可能弄丟了。”大夫人冷冷的道了聲。
杜婉婷帶著一絲淺笑道:“那可是母親賜的,兒媳丟什麼,都不敢丟了它去,這些,母親還是先留著吧。而夜裡……”杜婉婷羞澀的低下頭,聲音越來越小,心裡卻越寒:“夜裡媳婦要服侍相公安寢,老太太那還常常囔著要儘快的抱上嫡孫……若兒媳真的有錯,母親讓兒媳白日禁足抄女誡家規,兒媳也無怨,既便不禁足,兒媳也沒功夫在老太太面前孝敬,不去,就總該有個理由……只是,媳婦在安王府上傷了腳,那不過是一時之失,正如二妹妹那般,母親若因著這事兒罰媳婦,豈不是要連累了二妹妹?”
大夫人聽著險些岔了氣,杜婉婷的意思,擺明就是說她不希望端木涵生下嫡子,這罪名要是傳出去,她這當繼母的,夠進莊子養老了,更氣人的是,杜婉婷還把端木玥給拖了出來,端木玥一句話引發的後果,有多嚴重,外人不知道,府內卻是眾所皆知,大夫人若以安王府的事,罰杜婉婷抄女誡家規,那端森玥也就必須罰,不罰就成了她偏心,光二夫人的嘴巴,她就定然吃不消。恨恨的掃了常嬤嬤一眼,都是她出的這主意。
大夫人心想這種刁難的手法各家主母用的普遍,只是她們沒遇到像杜婉婷這種看著溫順,卻能打著笑臉,卻什麼話都敢跟你對上的媳婦。除非實打實的,捉到杜婉婷的錯處,否則對她用這種的刁難方式,只怕是自己要被活活氣死……
“太太明明只是讓奶奶學規矩,並沒罰您的意思,奶奶這般駁太太的好意,莫非您覺得太太沒資格讓您學規矩?”常嬤嬤在一旁,聽得又恨又怒,又擔心大夫人責備,搶先開口責問杜婉婷,她要敢回是,大夫人便更有藉口,治她個不孝之罪。
“我自是不敢這麼說,日日都依著規矩辦事,不偏不倚,這難道不是學規矩嗎?只是,我倒沒見著哪條規矩記載著,主子們說話,丫鬟婆子能著插嘴的?這似乎也就是定安伯府才有的吧?”杜婉婷第一次,很不客氣斥責府內的人,可她實在不想一次次被人擺步:“好在今日只有我在這裡,若是有外人在場,你也這般魯莽,豈不是駁了母親和榮慶侯府的臉面?”
常嬤嬤氣得“你,你,你……”了半晌,而後跪坐在大夫人腳邊,哭著求大夫人為她作主。
大夫人重重的放下剛拿起的銀勺,如今她最忌諱將她與定安伯的那檔子事聯絡到一塊。雖然外邊只當是錢華孩子心性,好玩出了意外。但榮慶府裡的人都心知肚明這是怎麼一回事,且定安伯又明擺著與府裡劃清界線,老太太提到定安伯府自然就有點哼哼斥鼻。連帶著把端木玥這個嫡孫女,都管教的比先前要嚴格許多,誰叫她之前一向與錢華玩在一塊兒呢?更氣的事杜婉婷當她的面,責罵她的身邊的人,這不是存心打她這婆婆的臉嗎?
“母親莫要生氣,想來常嬤嬤也是一時糊塗,大不了讓她抄幾遍咱們府裡的規矩,還是改得過來的。”杜婉婷掃了常嬤嬤一眼,搶在大夫人開口前,佯作安慰,卻也明著告訴她們,別在她面前談規矩。
“老四媳婦,打狗還要看主人,再怎麼說,我還是你婆婆。”大夫人沉著臉,咬牙緩緩警告道。
杜婉婷一臉盈笑著望著大夫人:“媳婦自是認得母親的,還望母親您也認得媳婦,時候不早了,媳婦不敢打擾母親休息,若母親沒有吩咐,媳婦便告退了。”話雖這麼說,杜婉婷卻沒有起身的意思,她可不想被大夫人捉了把柄,安個不懂規矩的罪名,正好罰抄。眼觀鼻、鼻觀心的繼續坐等大夫人發話,心裡盤算著如何將那些地利用起來,如何僱傭人手開採那些石頭……
此時大夫人恨不得杜婉婷快些從眼前消失:“罷了罷了,你且去吧。”
常嬤嬤更是氣得牙咬咬的,卻找不出杜婉婷哪句大不敬的話來,而且,似乎這些話若被人聽見,對大夫人與她自己更不利……
一路上,杜婉婷都沒有因為又擋下了一劫而高興,相反,她心底沉得很,一想到她今後的每一天都要想著怎麼擋這些明槍暗箭?還有今日莊子上的事,又是誰的手筆?心情想好也好不起來。抬頭望著滿天一眨一眨的星星,還是它們愜意,自己本想這輩子要活的輕輕鬆鬆,哪裡知道,竟似乎比上輩子還累。
忽然,杜婉婷只覺得自己一陣騰空,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頭昏目眩,還來不及弄清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