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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涵挑得這媳婦兒,也算是歪打正著。
端木政坐在客座上,手指敲著椅邊的高几,默默看著霧溪薰爐被杜婉婷收起。
沉吟半晌,對老夫人緩緩道:“再過半月,是徐閣老大壽,府裡也需備份厚禮才是,物品貴賤倒是其次,但要圖個新奇稀巧可就難了,兒子思來想去,也不知要送什麼,倒見這個薰香爐子,雖然作工不是太精細,會奇巧的很,不如……”
徐閣老可就是是三朝元老,景玄帝的丞相,當今陛下嘉光帝的帝師,在朝中舉足輕重,說起話來自是有一定份量。與他相比,安王地位雖高,但不過是富貴閒人,這個薰爐送安太妃,就不如送徐閣老來的實惠。
老夫人沉默片刻,而後慎重的點頭,徐閣老是朝臣,兒子的體面更是要緊,禮物送誰也都是送。
大夫人聽著,怒氣消了大半,挑著眉道:“正好,我那還有付三色玉棋子,送安太妃也顯得更精貴些。”這麼著,安太妃那的禮,是她備的,徐閣老那,自然要稱是侯爺給尋來的。
見侯爺聽著她的話,滿意的點頭,心裡更是歡喜,對著杜婉婷道:“這個薰香爐子就留老爺這,過會子我會讓帳房把你買這爐子的銀子給你送過去,這爐子雖奇巧,但這材質做工,三百兩還是不值的。”
“是,母親,只是這不過是個小玩意,又是房中之物,送與徐閣老,未免顯得小氣。不如送他幅嚴喜的狂草繡屏,不知徐閣老可會喜歡?”杜婉婷略有遲疑的問道。
這段時日的小磕小碰,她看透也想通了,別以為安安份份把自個兒當透明人就能過安生日子,就算你不惹別人,也不見得別人不來惹你。
如今她要做的,就是用最簡單最老少皆宜的方法,得到家中最高領導的信任,鞏固自己應有的地位。就象她前世在職場一樣,想站穩腳跟,就一定要得到老闆的信任,否則無論你在哪個職位上都會有被排擠的可能。
“嚴喜的狂草繡屏?這可是聞所未聞。”侯爺想了想,眼角漸漸泛起笑意:“妙哉,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徐閣書最喜嚴喜的狂草,如今嚴喜存世真跡不多,而嚴喜字跡難仿,哪怕贗品都是極珍貴的,杜家繡孃的工藝又是一絕,兩兩相宜,的確沉穩大氣,顯盡了府裡的誠意,好,好。”
但僅片晌,端木政又有些犯難:“只是,這拓本如何尋得?”嚴喜是前朝名士,他的狂草天下一絕,但世間流傳的極少,能模仿的人極更少,幾乎沒有贗品出現,而真品,據說只能在御書房,才能一見。
話說出口,端木政又覺自己問的傻,杜家作為皇商,長年為大內建辦南北奇貨,收得幾幅真品字畫有什麼稀奇。
“父親若覺這主意好,兒媳自是有拓本的。”杜婉婷自通道,嚴喜的狂草真跡是有,但送徐閣老又太過出挑,顯得侯爺獻媚高攀,反而不美。
而且那幅字也不是她的,她看不懂這種狂草,即便家中有,也不可能帶來當嫁妝,那幅嚴喜的《醉清風》是端木涵四年遊歷中無意得的,到時只需送到城外莊子上,讓繡娘們繡上一幅,自是不在話下……
大夫人不是傻子,見杜婉婷今日這勢頭,突然有了一種危機感,極後悔自己竟然會傻到讓杜婉婷備辦太妃的禮品,這次可真是笑話看不成,反讓她出盡了風頭,指不定哪天老爺一高興,就讓她來負責人情往來,那以後這當家……
如果她是自己的親兒媳,讓她當這個家,自己還落得清閒;若她是庶子媳婦,分她些事兒做,將來也好收回;可她是原配嫡媳,一旦讓她掌了後院的當家權,想要收回,交給自己的兒媳婦,那可就難了……
唯今之計,只能先擋了端木涵與杜婉婷參加安太妃的壽宴,端木涵雖然還未封世子,但若參加安太妃的壽宴,以他的身份,定能讓人先入為主的認為他就是侯府的繼承人無疑,到時她的兒子,明顯的就是要低他一頭,就連說親,大世家也都會考慮身份。大夫人絕不想讓這種事發生。
強忍著火氣,誇了杜婉婷兩句,又當著老夫人與老爺的面,關心了幾句抱廈整修的進展,婆媳間好一幅和諧融洽的美好畫面。
老夫人高興的合不攏嘴,叫眾人都別走了,全留她那用飯。
飯後,大夫人在杜婉婷同行,一路拍著她的手,笑說著端木涵兒時的事:“老四自小聰明,我嫁進來那會子,他才四歲,雖說養在太爺跟前,什麼也不缺,但他每次想要什麼,我也都答應他,要犯了什麼錯,太爺罰他,他也是逃到我這,我幫他擋著。如今轉眼他都討了媳婦,我多了你這麼貼心的兒媳,倒真真是我的福氣。”大夫人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