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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老妻了。
正有些惋惜,肩膀忽然被人捏了一下,一轉頭就看見趙德芳正站在她身後,忙起身,一邊起身幫著他更衣,一邊問道:“回來了?皇兄是怎麼說的?”
前兩年,趙德芳上摺子,要辭掉貴州防禦使這個差事,趙德昭多次挽留,趙德芳卻是下定了決心,又進宮找趙德昭商量了好幾天,這事兒才算是定了下來。
貴州那邊的差事,和趙德芳就半點兒關係都沒有了。他們兩口子,如願留在了京城。
其實趙德昭自己也是有些矛盾的,他就這麼一個親兄弟,當然是想重用的,更何況之前的事情,幾乎可以說,是趙德芳一手將他給捧上了皇位的。那種情況下,若是趙德芳稍微猶豫一下,或者,稍微往後拖一拖,那趙德芳自己也不是不能登上皇位的,可偏偏,他將自己送上了皇位。
所以,趙德昭覺得,趙德芳應該是沒有登基的心思的。他想重用這個親兄弟,想要找個人手幫忙分擔繁重的政務。
可是,又有趙光義這個例子在前面,那也是親兄弟,甚至那還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都能因為一個皇位出現那樣的事情。他和趙德芳,還不是一個娘生的呢。
再者人心易變,以前趙德芳對皇位沒覬覦,可誰能保證,一年之後沒有,三年之後沒有,五年之後還沒有呢?現在他是淡泊名利,可有了孩子,會不會為孩子打算?
這種矛盾的猶豫了兩年多,平常裡倒也願意給趙德芳一些差事,可又都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差事。
趙德芳現在也不是以前那個“仙人”一樣的趙德芳了,經過趙光義這事兒,他也明白,世界不是他想象中那種安全,人都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和之前的仙比起來,雖然現在還是氣質非凡,溫潤端方,卻多了幾分沉穩穩重,就好像一個飄在天上的塑膠袋,終於變成了飛機一樣。
以前是風往哪兒刮,他就不得不跟著往哪兒飄。現在是他想去哪兒,只要換個方向就可以了。
趙德昭的心思,他不說十成十的瞭解吧,但至少能瞭解個七八成。正好,他那性子,也不是個喜歡爭權奪利的,與其在朝堂上絞盡腦汁的想辦法和眾人鬥,不如抽身而出,做些自己喜歡做的事情。
焦婉婉也知道,讓一個男人整天不幹正事的留在家裡寫寫畫畫,其實不是件兒好事兒。雖說夫妻之間相處的時間也多了,感情也培養好了,但時間長了,男人就要被養廢了。
人都是有惰性的,一直這樣逍遙自在,哪怕他還有目標,也沒了前路了。
趙德芳這樣的人,焦婉婉也不捨得讓他變成史書上一個默默無聞的王爺。他該有自己的前程,該有自己的一條人生路。所以偶爾,焦婉婉會不經意的提兩句。
和成為書畫大家之類的名士比起來,趙德芳還是有些報國之心的,考慮了兩年,終於決定,要開個書院,當個山長。
當然,就趙德芳那身份,也不可能是個普通平凡的山長。於是,這次進宮,是想和趙德昭商量,先接管國子監的。
焦婉婉怕的就是趙德昭會懷疑趙德芳拉攏人脈,畢竟,國子監這樣的地方,培養的都是國之棟樑。所以自打趙德芳進宮,就一直是提心吊膽的,萬一這條路走不通,那要換一條什麼樣的路呢?
“皇兄答應了。”趙德芳笑著應道,焦婉婉有些吃驚的瞪大眼睛:“答應了?”
“是啊,聖旨我都帶回來了。”趙德芳抬手,讓焦婉婉看他手上的明黃色卷軸,焦婉婉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就這樣隨意的拿著回來,皇上真不會舉得有什麼不妥當?
“我這邊的,也不用費心思再念一遍兒了,知道就行,國子監那邊的,明兒估計就有聖旨下來了。”趙德芳繞過焦婉婉,在軟榻上坐下,端著茶杯抿了一口,皺了皺眉:“茶水有些冷了,怎麼沒讓人進來換一換?你喝的也是冷茶水?”
焦婉婉忙搖頭:“是我沒讓她們進來,你先別喝,我讓人換了熱水進來。”
一邊說,一邊招呼臘梅進來換水,又說道:“過幾天就該出孝了,我想著,咱們是不是得做幾身新衣服?還有娘那邊,要不要送些首飾什麼的?”
趙德芳心裡算了算日子,點頭:“做幾身衣服吧,正好前些天我畫了些首飾樣子,你送到金樓,讓人打兩套,你和娘一人一套,庫房裡還有兩盒粉珍珠,正好能用上。”
焦婉婉有些猶豫:“粉珍珠啊,我都這個年紀了……”
趙德芳笑了一下:“什麼年紀?雙十年華正當好,又不是什麼老太婆,怎麼就不能用了?還是說,你覺得這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