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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之不理。他們出來時馬車已經不在了,看來已經被周政駕走了,如此他們只好自己掏錢租了輛馬車往家趕,還要將孔鎮長送回歸隱鎮才能回臨水村,希望天黑前能趕回家。
兩人把孔鎮長送回家,又馬不停蹄的繼續往家趕,到家時沈氏夫婦已經吃好了飯。沈母見他們回來,把鍋裡留的飯熱了端上來。
鈴蘭進了正堂,對沈松一攤手,笑嘻嘻道:“今兒沒談成。”
今兒沒談成,也就說,只是今天沒談成。
沈松溫和笑笑:“無妨,先吃飯,有事明日再說。”
坐了一天馬車,早就累的不行,鈴蘭草草吃了兩口就出門了。沈硯見此擱下碗筷,道:“我去看看。”
鈴蘭也沒走遠,對方動靜那麼大,其實就算守在家門口她也能看清。
還不就是周政,他果然派人來這裡找了。這知了猴,在這季節,但凡有樹的地方遍地都是,他想捉,自然不是難事。
只是這知了猴捉了之後要怎麼處理,恐怕他就是不懂嘍。等明日他捉的這些知了猴全數變成吱吱叫的知了在他眼前飛來飛去,看他不吐血才怪!
這也是鈴蘭有恃無恐的原因之一。
前方燈火眾多,在樹林裡晃動,隱隱傳來說話聲,鈴蘭撇嘴輕笑,轉身回家。
天大地大睡覺最大!
沈硯依舊睡在地上,他幾次欲言又止都不知曉該說些什麼好,而偏偏鈴蘭又不主動問,這更是讓他輾轉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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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咚
三伏天,日照當空,炎熱無比,沈氏夫婦去了地裡,正跟村裡人商量再過幾日若是還不下雨,怕是真要抽水澆灌了。鈴蘭把家裡該洗的衣裳收拾完了放在木盆裡,準備拿出去洗。
沈家跟村裡其他住戶之間剛好橫著一條河流,河流對面住的是跟沈家交好的鄰居郭家。
鈴蘭端著木盆,找了塊大石頭,眼皮時不時抬起看向對面。
稀飯眼睛瞪的溜兒圓,弓著身子伸長脖子死死盯住水面,毛絨絨的小尾巴一顛兒一顛兒的。偶爾有魚兒冒泡,就聽它嗓子裡嗚嗚直叫喚。
郭家兩個兒子都娶了妻,長子郭耕跟妻子孫梨白是同村人,兩人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馬了。雖然經歷過波折,到底守的雲開。
次子郭耘的妻子倒是值得一提,是歸隱鎮三大家族之一的李府的管家的女兒李甜甜。聽說李管家尤其疼愛這女兒,有次來收地租李甜甜也跟來了,後來村裡人就經常能看見這李管家的女兒隔三差五的就往臨水村跑一趟,每次都是找郭耘。
這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李管家肯定不願意啊,可也架不住女兒的嬌蠻,只能嫁了。
對面妯娌倆人都在洗衣服,鈴蘭邊洗衣服邊聽八卦。
李甜甜從小生在大戶人家,雖然是丫鬟,但是母親是李家少爺的奶孃,父親又是得寵的管家,她在李家也稱得上是半個小姐了,自然養了一身嬌蠻的性子。聽說一開始性子還有所收斂,後來時日久了,隔三差五的就愛刁難人,尤其是郭家長媳。
這些還是芒種時,從隔壁田裡的幾位八卦嬸孃嘴裡聽來的。
然而李甜甜此刻卻是笑得一臉無害:“前兩日還聽村口的褚大夫說呢,姐姐這身子不好,得好好將養,可不能這麼勞累,這衣服還是交給我來洗吧。”
鈴蘭心道,難道傳言有假?
“你聽她說完。”
鈴蘭心思全擰在一塊兒了,突然冒出一個聲音被嚇了一跳。
“……你屬鬼的嗎?”腳步聲呢?
沈硯隨手丟了條小魚乾給稀飯,鈴蘭瞪他,就見他下個一秒蹲在自己身邊,然後歪著頭看著她笑:“骨頭要吃我都沒給它。”
……所以這話說的是在討好自己嗎?
十六歲的年紀尤處於變聲期,音色低沉沙啞,再加上他又刻意放低了聲音,那每一個低啞的音節都像是……旁邊柳樹垂落的柳梢輕輕撩動水面。
昨天晚上他有多糾結她是知道的,因為他翻來覆去動靜太大,搞得她也到很晚才睡著。
“你剛才說什麼?”
沈硯揪了根草叼在嘴裡,順著她的目光,視線落在那棵兩人合抱而粗的柳樹上,似笑非笑道:“我說李甜甜的話還沒說完。”
“嗯?”
彷彿是印證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