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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肅穆莊重,整的跟什麼軍機要處似的。今兒是怎地了?大門緊閉是個什麼鬼?難道沈家老夫人曉得他們今日會來?
在馬車上鈴蘭就想明白了,當年沈老夫人先是奪走沈老太爺留給公爹的地契何鋪子,後又那般狠心想置他於死地,由此可見,公爹斷然再不會跟她有瓜葛。今日前來,婆婆善心不願在兒媳面前嚼舌根,是以說的好聽是來敬茶。只是這茶敬的卻不是老夫人,而是供奉在祠堂的先人們吧。
誠然公爹自立門戶,然而彼此面子上卻未真真切切的撕破臉皮。再者,沈家祠堂裡供奉的先人可也是公爹的祖輩,無論公爹與沈家老夫人恩怨再深,這該供奉的還是得供奉。
沈硯身為沈家子孫,成婚後自是要來祭拜一番。只是眼下,這沈府似乎明擺著不歡迎他們啊。
但是看公爹一家人的反應,貌似大門緊閉於他們而言很正常。難道他們每次為先人上香這沈老夫人都會這樣?
鈴蘭嘖嘖,這沈老夫人也真夠行的,就不能換個法子。
正尋思著,那廂一家三口已經過去了,鈴蘭順手扯住離自己最近的沈硯的衣襬。
後者回身看她。
鈴蘭:“幹嘛!”眼神好凶。
沈硯:“別摸我,手疼!”語氣兇惡。
鈴蘭嘟囔:“摸你咋了?大老爺們兒好意思跟小娘們兒計較……”
她話音未落,一時間前面一家三口通通回身看她。
沈硯:【嫌棄臉】
鈴蘭:“……”又被傻子嫌棄了。
像這種大戶人家的大門上都有用來叫門的鐵環,然而沈松直接無視,踩著石階過去,淡著神色將門推開。
鈴蘭和沈硯尾隨其後,進了門,前者特地看了看,果然一左一右立著兩個家丁。
鈴蘭很奇怪,公爹雖明面上還是沈家子孫,但他已自立門戶多年,從昨晚她看到的家境情況而言,著實不好。既如此,想必公爹一家絲毫未受到家族裡的照拂。且在老太太如此明顯排斥的舉止下,這些家丁竟然未能損上他們幾句來巴結巴結家裡的主子?
“相公,我看著府裡的下人們對咱們倒挺客氣的,來時我還以為要動手呢。”
沈硯面露古怪,似乎在懷疑小青梅怎地如此粗暴。但他還記著手被割破的事,於是手指頭倏地在鈴蘭眼前晃了一下,瞪她,繼而十分傲嬌的加快腳步,明顯是不想搭理鈴蘭。
但是鈴蘭不是你想甩想甩就能甩的,她翹著嘴角,聲音似幽魂:“尿尿哦……”
沈硯:“……”
從小到大就沒見過這麼湊不要臉的人!
這一路走來穿亭過榭曲徑通幽,真是比自家的院子都大,老太太可真能享福。手段也厲害著呢,一個孤寡老人能將一個大家族打理的井井有條的。
沈府祠堂是個獨立的院子,院子裡松柏林立,草木扶疏,平時下人們來打掃擦洗完了就會離開,是以很是幽靜肅穆。
鈴蘭跟著一起上了香敬了茶便乖乖跪在蒲團上聽沈松一言一語的說個不停,等他說完,又跟著磕了幾個頭。
“回去吧。”沈松大手一揮,這敬茶算是完了,幾人打道回府。
然而出了祠堂的院子,卻被一位穿金戴銀風韻猶存的婦人率領一眾家丁堵在了大門口。
所幸這人沒瘋魔,曉得沈府的臉面重要,知道差人將大門關上。
“她是誰?”鈴蘭小聲問道。
沈硯:“沈柳。”
“硯兒”沈母輕聲訓斥:“那是你姑母,如此沒大沒小。”反倒沈父沒責怪什麼。
沈柳走近,毫不掩飾她的輕視之意,一聲呵斥,“小的沒規沒距,大的也如此橫衝直撞嗎?還真當沈府是你們那鄉野山村了?沈松,你眼裡還有沒有我母親的存在!我母親可是父親明媒正娶八抬大抬進沈家的,不似旁的下賤汙穢之人。你如此無視我母親,豈非在生生打父親的臉!”
沈柳這話說的可謂是一句話罵了兩個人,且這兩人還都是沈松的至親至愛。
一個是他的生母柳氏,一個是他的妻子。
話剛落,首先有反應的是沈母,她渾身一個激靈,後退了兩步,卻被身邊的男人寒著臉伸臂攔住,往自己身邊帶了帶。舉手投足俱是呵護之意,這讓前者頓時紅了眼眶。
她是個丫鬟出身,若非沈松堅持,怕她這等低賤的身份根本進不了沈家的大門更遑論沈家祠堂。
自從聽了沈硯的“疼爹孃不疼媳婦”之論,鈴蘭條件反射拽住想要幹架的他,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