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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蘭抱著換洗的衣裳輕手輕腳出了院子,後面跟著那個每晚在她洗澡時給自己望風的相公。
還是那條河流,還是那個小土堆。鈴蘭回身去看,就見沈硯極度配合的坐在小土堆後面,只留了個後腦勺給她。
她喊了一聲:“不許偷看,不然我告訴爹孃說你不聽話還欺負我。”
夜風中捎來斷斷續續的聲音,鈴蘭聽得不真切,當然也沒怎麼認真聽。心道還是憨子好哄,讓幹嘛就幹嘛。
她解了衣裳,踏入水中。
沈硯一直在等著,誠然他內心極度想偷看,不過想想小青梅近日來的表現,他覺得還是別惹到她了。
天邊月色朦朧,鋪灑下來似晨間薄霧籠罩著整座樹林。
他半倚著土堆,著一身乾淨整潔的粗布衣裳。姣好的面容隱藏在樹木的陰影下,只隱約能瞧見其面色淡然。
許是所處地方的不同,在這質樸的鄉野山村間,放下一切,他終究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全然不似在某些時候的老成肅然,以及一直以來怎麼偽裝都不甚熟練的憨傻之態。
不知過了多久,修長的眉宇皺起。
這回泡澡的時間似乎比往常要久了些?
躊躇半響,他還是起身往水流的地方走去。
黑色步履,一步一個腳印,終於停在了岸邊。
他眼裡看到的那位姑娘,纖細的身子整個被柔軟沁涼的水流包裹住,螓首輕輕枕在岸邊的青草地上。黛眉舒展,有晶瑩的水漬沾在上面,湛湛彷彿夜間霜華。白日裡古靈精怪的雙眸輕闔,密長的眼睫或根根翹起或軟軟的沾在眼皮下方;粉唇一張一合,呼吸清淺,十分規律綿長。
她算不得傾城色,甚至不及許夫人一半姿容,卻勝在清麗不俗。同樣十六歲的她,面容純真,睡顏恬靜,好看一如今晚的月色,完美無瑕。
水下的嬌軀,若隱若現。視線一一掃過每一寸,而後十分中肯的在內心評價,增一分多,減一分少。
啊,她睡著了,貌似睡得還很香甜。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姑娘,自然無需避嫌。
彎腰將人抱起,拾過旁邊軟布,擦拭乾淨,穿衣離去。
推開木門走進院子,前掌抵著門板使勁扒拉門的骨頭聽到聲音剛要叫喚,一看是熟悉的人,立刻搖搖尾巴蹭了過去。
想到鈴蘭洗澡前曾將稀飯關在屋裡,這傢伙只怕是開不了門,才在這裡撓門的吧。
“出息。”
沈硯將它踢開,進了屋子,藉著月光將人放至榻上,扯過薄被蓋好,他方才走了出去。
月色還是那麼明亮,他此刻想,他也應該去洗個澡,用最冰涼的水。
一刻鐘後,他帶著一身水氣回來。
推門進屋,見適才平躺著的姑娘已側著身子酣睡,背後空了大片,那隻名叫稀飯的小花貓窩在她頸側,毛茸茸的尾巴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晃動。
他嘴角笑笑,神情甚是愉悅,手上毫不客氣的將稀飯撥下床。
稀飯被人推下床十分不樂意,腰身瞬間躬了起來,一身的毛刺溜兒的豎了起來,猛的打了個噴嚏。
尾隨沈硯進來的骨頭,上前叼住稀飯的脖子將喵連拖帶拽的扒拉回自己窩去了。
沈硯並不理會,脫鞋,更衣,上榻,長臂前探,觸上纖腰,一切悄無聲息。
一室靜謐。
吃了早飯沈氏夫妻便拿著農具往蘋果園去了,這個時候的蘋果已經將要成熟,二老忙著照看果園驅趕飛禽,還要給挨著果園的一畝棉花地分枝,是以倆人早早就去了。
鈴蘭對這些不懂,二老又覺得活不多,也沒讓她去,於是此刻就她一人守著空落落的院子一臉羞憤。
今兒一早醒來她差點沒被自己嚇死。
昨晚她明明是在洗澡的,結果一睜眼發現她竟然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那麼問題來了,是誰把她抱回來的?
是沈硯啊!
那麼問題又來了。
是誰給她穿的衣服?
……還是萬惡的沈硯!
如此一來,他豈非把自己看光光了?雖然他倆是光明正大的夫妻,但是鈴蘭還是接受不能。好在這呆子老實巴交的,並未趁機對她無理。她今天醒來看到鋪在地上的被褥還沒收拾起來,這才悄悄放寬了心。
然而這也不能否定沈硯把她看光的事實。
鈴蘭羞惱,惡聲惡氣道:“你去道上守著,見到沈府裡的人往這來就趕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