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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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猶豫,正好聽到“恰才敲二更,二更。手按著銀箏盼多情……”遂硬起心腸,循聲而去。
不得不說漱石的地方挑的真好。荷花塘邊的小亭子,藉著水琴聲更顯得悠揚。
我站在亭前,漱石像沒看見我一樣。雙手在箏上律動,口中唱到“月盡燈殘人散後……”我知道他肯定看見我了,小五提著燈籠呢。
晚上的亮光晃晃悠悠過來。他要是不知道我來了,除非是瞎子。可他沒有一點停下來的意思。我以為他會迎上來,至少應該停下來見個禮什麼的,我也好搭茬啊。這樣不尷不尬的,我真不知道怎麼過去。
我站了一會兒,才想明白了。叫小五回清泉園去。
我緩步向亭子裡走去。漱石已經唱到了“數日不來如許瘦,減盡裙腰……”然後像是剛發現我一樣,站起身來。我正走到亭子下,他站在亭中。
亭子有四五步臺階,比平地高出了一截。我抬頭看他。夜風吹著他的長袍,勾勒出他的身形,那是少年人特有的清瘦與挺拔。我竟沒有發現,漱石生得如此俊朗。瞬間,一個詞跳入我的腦海……玉樹臨風。
我幾步走上臺階,他已經福下身去。剛才的炫目光彩收斂了起來,彷彿驚鴻一顧,讓人疑真疑幻。
亭子四面通風,雖已經四月了,可晚上依然是冷的。我看他穿的單薄,說了句“怎麼在這兒彈琴?”
他抬頭直視著我,聲音帶著哀怨“擾了主子雅興了?”
我無奈地上前一步把他的手握在我手裡,冰涼。“我是怕凍著你。”
他默默地把手抽出來,聲音比手還涼“難為主子記掛。”
我覺得胸悶。這算什麼?大半夜不睡覺跑著彈琴,句句唱的都是閨怨。不就是唱給我聽的?我聽見了,我人也來了。這叫什麼態度?
有了幾分怒火,不由得覺得漱石沒枕流省心,本來是抱著找個人聊聊的想法,現在什麼都不想說了。
“回你房裡去吧。以後別半夜彈琴了。”我已經沒有了談興,說完轉身要走。突然覺得背後有東西朝我砸過來,下意識地一側身。
碰的一聲,琴摔碎在我面前。剛才還是美人手下傳情的使者,瞬間化作出氣筒。我嚇了一跳,自然而然地站住了。
“你這是幹嘛?”
“主子不是要走嗎?走就是了,我摔我的琴,跟主子有什麼相干?”
這哪兒是摔琴啊,這不是分明打我的臉嗎?我蹭一下一腦門子火。一個兩個的,都衝我來了。這哪兒是她孃的女尊啊,太坑爹了。火上來了,話就格外刻薄。
“你的?什麼東西是你的?連你都是我的!”
“……”
成功的堵住了漱石的嘴。我見他無話可說,火消了不少。心理也明白他是不滿我連續幾天都在枕流那兒。可我一個現代人,雖然談過小戀愛,可撒嬌吃醋鬧脾氣的都是我,我是女的!我哄過誰啊?還真沒誰這麼給我摔過臉子。
看著聽我說完就跪下去了的枕流,實在是拉不下臉來哄他。索性哼了一聲說“你好好想想吧。”轉身走了。
本來是希望被漱石勾引,因為不會做小伏低沒成功。枕流靠著門一直目送我,估計現在也不好過。正房還有個正著鬧脾氣的疏影。我左思右想,哪兒也不合適。我怎麼把自己弄的這麼慘。
齊人有兩個老婆,讓大家羨慕不已。我有一夫兩妾兩通房,卻找不到個地方睡覺。
我一個人在黑漆漆的花園裡溜達,白天看起來鮮豔奪目的花草樹木都蒙上一層黑霧一樣。一輪玉盤正掛當空,卻趕不上個燈籠的亮度。
我信步繞來繞去,不知不覺走到了一處小院子。抬頭看了看,院子上掛的匾額上寫著三個字。太晚了,看不清楚寫的是什麼,只依稀看到個惠字。我站在院門口,努力瞅著匾額上的字,想認出來。
正看的出神,身後一聲“主子?”我轉過頭去,看見一個不認識的小廝。我朝他笑了笑,他擦了把汗“您可讓奴才們好找。淡月哥哥快急瘋了,主子快回去吧。”
我應了聲好,然後跟著他往正房的方向走。路上隨口跟他聊了幾句。知道是有急信過來,淡月去枕流那兒找我。知道了我去找漱石,然後漱石又把我氣跑了,所以只好發動了全家人一起找我。
七拐八繞的走了足有半個多小時,我才好不容易回到了自己的屋裡。疏影這兩天壓根不在我面前出現,只有淡月一個人跟推磨似地滿屋轉圈。
淡月看見我進來了,急忙幾步跑過來。一邊給我解披風一邊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