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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香點上油燈,挑了燈芯,便準備就著燈光,坐在炕上做會針線活。
還剩些棉花,她想再做幾雙棉鞋,還得做布襪子,反正要做的東西實在太多,白天又忙著做泡菜,也就只有晚上才能騰出一點空來。
還有幾天香腸就能吃了,不過得先試試味道,如果味道不錯的話,不管雪下的多大,她都得去鎮上一趟。
其實吧,她一點都不想下雪天趕路,又泥濘又不好走,可是為了香腸跟泡菜,她是非得跑一趟不可。
到時候真要沒辦法,就去尋找赫連晟留下的兩個人,請他們幫幫忙。
屋裡的大炕上,放著一隻小矮桌,就擱在中間,木朗一個人睡在另一邊,木香跟彩雲睡在另一邊。
木朗跟彩雲都還沒有睡覺,木香託人買了紙墨筆硯,想著教他倆算數學。
這個最簡單,也最實用,以後算賬記賬的,都得用到。
當然了,要會學會算數學,就得先會認。
所以,木香也順帶著教他們識些簡單的字。這個時空的字跟前世的漢字沒有差別,她教起來也很得心應手。
木香一邊納著鞋底,一邊抽空去看他倆寫的字,時而糾正一下。
“木朗,你這個木字寫歪了,你看二姐寫的,記住,橫是橫,豎是豎,別寫的歪歪扭扭,”木香指著木朗剛剛落筆的一個字,嚴肅的對他道。
木朗抬頭看了眼,坐在他對面彩雲寫的木字,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好像真的是歪了,便乖乖的坐直了身子,再下筆時,就好看多了。
今晚上寫的是名字,木香先寫了一遍,她是把字的筆畫拆開,一筆一筆擺了樣子擱在那,給他們照著寫,這樣就容易多了。
彩雲低著頭,不經意的問道:“大姐,這些都是那個姓趙教你的嗎?”她現在連趙修文的名字都不想叫,那個人實在不配她家大姐喜歡。
“算是,也不算吧!”要是擱在以前,提到趙修文,木香的心還會顫動幾下,現在就完全不會了,在木香眼裡,趙修文比陌生人還陌生人。
彩雲終於把頭抬起來,俏生生的小臉揪做一團,“啥叫算是,要是他教的,我才不學呢,赫連大哥也認字,等他下次再來,我讓他教我們寫字。”
木朗在聽二姐提到赫連晟時,突然抬頭,一臉驚喜的對上彩雲的眼睛,急著問道:“赫連大哥要來嗎?他啥時候來,他教我的那幾招,我還要耍給他看看呢!”
雖然赫連晟走了,可他臨走時留給木朗的作業,木朗片刻都不敢耽擱,每天早上都很自覺的早起,去跑步。白天還要練一個小時的拳腳。
這段日子,木香明顯的覺察到,木朗的小身板硬朗了不少,不再是柔柔弱弱的禁不起折騰。
木香見他倆在一提到赫連晟時,藏都藏不住的喜愛之意,不免好笑,“幹啥非要提他,他跟咱們又不是一家人,就算再來咱家,那也就住幾天而已,以後還是要走的,明年你倆就要上學堂了,到時想學啥沒有?”
木朗聽大姐這樣講,小嘴撅老高,“啊……可是赫連大哥真的很好啊!”
彩雲比他懂事些,她知道大姐說的意思,沒好氣的伸手拍了下木朗的頭,“咱們有大姐,還要他作啥?還不快寫你的字,囉嗦什麼,我都要寫完了,你還剩那麼多。”
“哦,知道了,”木朗悶悶的低下頭,繼續寫他的名字。
可又立馬抬頭看了看彩雲手底下的紙張,不滿道:“二姐,你的名字筆畫好少呢,我的朗字,筆畫好多。”
彩雲不客氣的又給了他一個爆慄,“你好意思說,我的名字有三個字,你的才兩個字,到底誰多誰少,你寫那麼慢,還不是因為一心二用,磨磨蹭蹭的,當然寫不完了!”
“這個我贊同,木朗,少說話,你就能寫快了!”
木香笑著看他倆打打鬧鬧,偶爾插上一兩句,陪著他倆鬥嘴。
這一刻的溫馨,溢滿了小屋。隔絕了外面,漫天紛飛的雪花。
一份寧靜,一份喧鬧。
半個時辰之後,木朗跟彩雲的字都寫完了,收了東西,兩人便脫了外衣躺進暖暖的被窩。
木香推開窗子,往外看去,雪已經下的很厚了,放眼望去,盡是白茫茫的一片。
“呼,真的好冷,”木香關了窗子,搓了搓凍的冰冷的手指。
遇上能凍死人的天氣,她真是萬分的慶幸,在此之前,她已經把新棉被彈好了,否則這麼冷的天,蓋著舊被子,哪怕下面的炕燒的再旺,肯定也抵擋不了徹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