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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過來,傍晚的時候回去,就是路程有點遠,要是有校車接送那該多好。”
“啥叫校車?”大梅完全聽不懂她說的啥。
“沒啥,我隨便說說的,”木香不想跟她解釋,想解釋,也解釋不清啊。
“大梅,等你以後有了娃,也一定要叫他來上學堂,不能為了省兩個錢,就不讓娃上學,別看在學堂裡淨是學些文字,念個詩啥的,可真要用到的時候,才曉得唸書有多重要。”
大梅道:“這個你放心,我以前就遺憾我哥沒上過學堂,他要是上了學堂,肯定能幹大事,也不用像現在這樣,只能在田裡跟莊莊稼打交道。”
想了想,她又道:“不過我句不好聽的,你可別生氣啊。”
“我生啥氣,有啥話你儘管說就是了,”木香正穩穩的揮著鞭子,那小驢子也邁著悠閒的步子,走的不快不慢。
“你家木朗,不是很聰明,上了學堂,也不一定能學的好,要是沒考上功夫,這學不就白上了嗎?”大梅也不是小看木朗,她說的是實話,木朗確實比同齡人木納些,沒同齡小娃那麼機靈。
木香不以為意的搖搖頭,“我讓他上學,是想讓多讀點書,多知曉些做人的道理,多學點知識總是好的,就算考不上功名,那也沒啥,當官可不簡單,我也不想他當官,只要他平平安安的娶妻生子,有能力養活一大家子就好了。”
歇了口氣,木香接著說道:“比起做官,我更希望他以後能經商,做官做的不好,腦袋就危險了,相比官場的險惡,做生意更容易些,他是沒那個能力,那就做些小生意,夠餬口就成。”
大梅沒想到她把少名利看的這樣淡,她還以為以木香的性子,是非得讓木朗去做官,然後把官越做越大,光耀門楣呢。
“你說的也對,咱做小老百姓的,只求國泰民安,咱們呢,把小日子過好了,不愁吃,不愁喝,那就是萬幸了。”
大梅雖然沒經歷過戰火燎原,可是聽老一輩的人說過。
打仗的時候,村裡的男丁,都被官府徵去當兵了,幾年之後,連個屍首都沒有,就說人死了。
運氣好點的,廢了一隻胳膊,或是一條腿,至少還能活著回來。
只要一打仗,糧食也會跟著漲價,他們的日子也就更難過了。
可是哪朝哪代不會打仗,和平久了,總要出點事,否則那些好戰份子,難以消停。
兩人邊走邊說著話,很快就到了棉花作坊。
還沒進去呢,就聽見裡面有彈棉花的聲音,像彈琴絃似的,還蠻好聽的。
大梅跳下車,跑進去喊了一聲,“老吳叔?”
木香沒進去,她把驢子趕到這家作坊大門口邊,將驢子栓好。
作坊的老闆聽見有人叫他,迎出來時,正上大梅子。
那老闆是個六十出頭的老漢,那雙手,一看就是彈了一輩子棉花,又粗糙,裂痕又多。
身上的衣服,因為長年跟棉花打交道,上面蒙了一層白絮子。灰底的布料,蒙上一層白,看上去就像衣服洗髮白似的。
“喲,是玉河村的大梅子來了,快來這兒坐坐,”那個叫老吳叔的老漢,笑容可掬的招呼他們,歷經歲月風霜的臉上,笑起來滿是褶子。
他家屋裡擺著彈棉花的工具,實在沒地方給他們坐。倒是大門口擺了幾隻小凳子,還有一箇舊桌子。
大梅把木香拉過來,給他們介紹,“老吳叔,我可是給你介紹生意來的,我這位姐妹要給家裡彈棉花,你瞧瞧,她買了這麼多的棉花,都是要棉成棉被的,我不彈棉花,我是來翻新我,我家那些個被子,蓋的太久,我想給他翻翻。”
木香微笑著對他點點頭,“老吳叔!”
“噯噯,不用客套,你們想咋彈被子,只管跟我說一聲就成,我先看看這棉花。”
老吳走到板車跟前,扯了些棉花,擱在手裡看了看,又對著太陽光照了照,隨後點點頭,“這棉花不錯,要是彈做被子,絕對又暖和又軟。”
“那您再看看我們家的棉被,”大梅走過去,把她家的被子抱出來。
那舊被子外面包了一塊破布,破布揭開,露出裡面有些黑,有些發黃的棉被,一看就是蓋了好些年的。
老吳叔將那棉被拽過來,從中間把棉絮扯開,露出裡面的白瓤子,“你這棉被也就外面一層是黑的,翻新一下,也就跟新的差不多了,你倆是在這兒等著,還是等翻好了,再過來拿?”
大梅想也不想的道:“我們就在這兒等著,您先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