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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世代種赫連主家的田,有些都種好幾代了。
因為赫連主家不同於其他富戶,不是太在意食的收成,只有管家每年春耕秋種時,會到這裡一次,其他時候,他們根本連主子的人影也見不到。
先前喜宴的時候,木香說過了,過兩日會到莊上來,所以,即便沒有提前通知,村裡好些人,這兩日都喜歡站在村口,望著通往京城的大路,盼著新夫人啥時候能過來。
康伯的馬車是先一步過來的,一見村口坐著不少人,便讓柱子把馬車停下。
“諸位怎麼都在這兒坐著,天氣怪冷的,何不回家啊?”康伯是個性子和藹的人,對著普通村民也是一臉的笑意,全然沒有傲慢跟嫌棄。
村口的幾個老伯是認得康伯的,見他過來,忙站起來,點頭哈腰的給他鞠躬。
其中一個,牙齒都快掉光的老人道:“我們都在這兒等著,猜想新夫人,這兩日怕是就要來了,反正我們幾個老傢伙在家裡閒著也是閒著,還不如在這兒候著呢!”
另一個駝背的老者也道:“喜宴那天,年輕人都去了,可憐我們幾個老骨頭,卻沒見著,懊悔著呢!”
老頭邊說話,邊拍大腿,一副懊悔莫及的樣子。
康伯和善的笑笑,“襄王妃來了,就要後頭,夫人讓我先行過來打點一二,柱子,去把莊頭叫來,夫人來了,他豈有不見之理。”
莊頭的作用,相當於村長,是管理封地的主事,因不同於村長一職,固稱莊頭。
蒲山莊的莊頭,原先也是莊上的農戶,上過幾年私塾,康伯覺得他為人還不錯,便提拔他做了莊頭。
為了方便管理,赫連家的封地都集中在一塊,險了蒲山莊之外,離這兒不遠,還有個吳莊。
柱子問道:“要不要把吳莊的莊頭也叫來,離的也不遠,我先去叫這一個,再去吳莊?”相鄰的莊子,距離不遠,來回也快。
“可以,”康伯覺得也對。
先前掉牙的老漢卻不同意了,“你們大老遠來的,不必跑了,我讓我家兩個孫兒去跑了一趟,他們小娃腿腳快,一會功夫就回來!”
其他人也紛紛應和。
“是呢,哪能讓你們跑腿。”
“是啊,讓小娃們去,總管大人跟我們進去歇歇,夫人要來,咱們得好好準一番才是,我這就讓人撞鐘,把村民都招集到祠堂去!”
各村的祠堂,因為風俗不同,作用也就有所不同。
有的祠堂專門用來供奉祖先,有的是給村民開會提供的場所,相當於村委會。
赫連家的兩個莊上的祠堂,便是後者,一旦村口大鐘敲響,所有的村民都會在很短的時間裡,趕去祠堂。
康伯想想覺是也對,便道:“柱子,把馬車牽上,咱們一起去祠堂,夫人給村民帶了不少禮,讓大家都過來領。”
幾位老人家一聽說夫人還帶了禮,都驚訝壞了。
“夫人真是太客氣了,來莊上看看,咱們心裡頭就高興了。”
“就是啊,夫人可真是活菩薩!”
眾人一句接一句的誇讚,也已經有人提前回去籌備了。
招待襄王妃一行人,自然不能怠慢,有好東西,都得端上。他們不是拿著生肉一菜去祠堂做飯,還是各自在家裡,把飯菜燒好,然後都端去祠堂,擺到長桌上,就成了百家宴。
於是,當村口的鐘聲響起時,莊上的人,都從家裡跑出來跑到門口,又聽說是新夫人來了。所有年輕的婆娘都回家準備去了,男丁都趕去祠堂。
小娃們一見這陣仗,莫名的就很興奮,在莊子裡跑來跑去。
康伯看見莊裡歡騰的景像,只覺得很欣慰,他跟老村,總算沒辜負老夫人的囑託,否則以赫連晟跟老太爺不問事的性格,指不定要亂成什麼樣呢!
靠天靠地吃飯的窮苦人,只盼著一年裡頭風調雨順,能有個好收成。
可這風調雨順的事,哪能年年都有,趕上災年,莊上的人,連口糧都成問題,更別說上繳租子了。
換作別的狠心大戶,他們才不管莊上的人如何苦難,他們只要自己的錢袋子不縮水就夠了。
在這種情況之下,佃戶們的生活能好過嗎?
康伯他們進去不久,木香跟赫連老爺子的馬車也隨後進了莊。
他們到來的時候,兩個莊頭也來了,領著村民一起,候在祠堂外,恭迎他們幾位。
木香挑了簾子,何安扶著她下馬車。其實沒這個必要,但何安覺得,這是給她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