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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鑫端著淺笑,快步走了過去,捲起袖子,拿起狼毫,姿態隨意灑脫,“說吧!”
木香低聲在他耳邊說了什麼,唐鑫寫字倒挺快,眨眼間,勁道十足的一個字,便落成了。
“古……”紅葉代她念出了這個字答案,“的確是很簡單的一個字謎,郡主這是有意讓著王妃,真是謙遜。”
竇寒煙的一張漂亮的臉蛋,一會紅,一會白,交替變換,煞是好看,“第一題,不過是小試牛刀,緩和氣氛而已,你們又何必較真,該你出題了。”
木香又招來唐鑫,對他低聲說著什麼。
唐鑫笑笑,又執筆去寫。
木香看著竇寒煙,深深的笑著:“我說的是四個字的謎面,你可要猜準了哦,可能會比較難,你若是猜不中,是沒關係。”
唐鑫款款落筆,“繁花似錦!”
竇寒煙看著那四個字,一頭霧水,這算個什麼字謎,什麼都不通嘛!
木香見她愁眉不展的樣,戲謔道:“怎麼,猜不出來?比試的型別可都是你說的,不是我挑的哦,既然是你挑的,應該也是郡主的強項吧,你怎會猜不到呢?”
竇寒煙急的,臉都白了,“這不對,你這個根本就不是字謎,是你自己瞎編的,我從沒見過這樣的謎面!”
唐鑫很有意思的笑了笑,“你猜不出的,就說瞎編,郡主倒是很會狡辯,你這樣耍賴,真的好嗎?”
竇寒煙羞憤難當,“那你說,到底是什麼謎底,若是說不出來,便是胡編亂造!”
木香對著唐鑫比劃了一個字,唐鑫執筆落下一字:豔。
寫完了,他一臉看好戲的神態,等著看竇寒煙的表情。
木香在這兒站了那麼久,乏了,也玩夠了,不耐煩的道:“比了這麼久,咱們來做個了斷,之前都是你先出題,這回也該輪到我了,我出一個上朕,你若對的出來,就算我輸,若是猜不出,你自個兒看著辦!”
唐鑫這回學乖了,不等木香招呼他,便靠了過去。
片刻之後,一副超長的上聯掛到了廊下。
上書:雲母屏開,珍珠簾閉,防風吹散沉香。離情抑鬱,金褸織硫黃,柏影桂枝交映,從容起,弄水銀塘。連翹首掠過半夏,涼透薄荷裳。一鉤藤上月,尋常山夜,夢宿沙場。早已輕粉黛,獨活空房。欲續斷絃未得,烏頭白,最苦參商。當歸也,茱萸熟,地老菊花黃。(摘自:辛棄疾(滿庭芳靜夜思)》唐鑫寫完了這一副上朕,又細細端詳了好半天。
等到上朕掛到了廊下,包括唐焱在內的眾人,全都看傻了眼。
一副長聯,包含二十四味中藥名。若要對出這一個下朕,絕非易事。
再看看,竇寒煙一臉的土灰色,便知她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喜鵲上前扶著木香,領著她走回原先坐著的位置,小紅毛休息了會,毛色又恢復了正常,但精神卻有些蔫,打不起精神來。
唐焱一直盯著她的臉看,等她坐下了,出奇不意的問道:“這詩你是從哪抄來的?”
他一語中的,這眼力跟腦力,也太前衛了。
木香瞟他一眼,紅唇微啟,“你管得著嗎?”
對啊,你管著嗎?有本事你把它找出來。
唐焱一口氣沒喘上來,岔氣了,捂著嘴猛咳,“你,你夠狠!”
木香燦爛一笑,“你若能找出來,便可以證明是我抄的,若是不能,你也管不著,聽懂了沒?”
“好好,算我沒說,您是才女,厲害!”
紅葉湊了過來,“妹妹,還真看不出來,你還懂詩文呢,這麼複雜的詩,你都寫的出來,只怕把京中的才子加在一起,也對不出下朕來,你快告訴我,下朕是什麼?”
“下朕……我也不知道,”她也不是真的不知道,前世大詩人辛棄疾的名句,隨便來幾個,都能亮瞎他們的眼睛,只是……她懂得做人要低調,已經很招人恨了,她可不想再拉仇恨值。
紅葉晃著手指,“你呀你,可把小郡主害慘了,你瞧瞧她現在的模樣,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你要不要放過她?”
放過,也就是不追究,她不追究,竇寒煙肯定不會實現當初定許下的懲罰。可是,她又豈是心軟之人。這竇寒煙是皇后的人,從一進鳳臨臺開始,就處處針對她,懲罰她,也是為了殺雞儆猴,給皇后點教訓。
“我怎麼可能不追究,喂,竇姑娘,你猜出來沒有,若是沒有,那便是輸了,快快跪在地上,學三聲狗叫,可別言而無信,說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