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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朗也不笨,而且他膽子也大,挺著脖子,很有骨氣的坐下了,“我耳朵又不聾,坐這裡可以聽得到!”
他就是不喜歡唐鑫,還不如劉二蛋好呢,劉二蛋雖然以前欺負他,但是後來,對他可好了,什麼事都讓著他,這才是大哥哥的樣子,再看看眼前的這個,他說不上來華麗的詞彙,反正看著不順眼就對了。
彩雲偷偷的笑了,走到木朗旁邊的位置,坐了下去。
先生還沒來,幾個少年湊在一起,小聲的八卦,“聽說她是女娃,可我看著怎麼不像呢?”
上官樂也在這個教室,聽見這話,氣不打一處來,“哪個女娃能這般兇悍,我看她啊,肯定是個假小子!”
假小子的意思,在小娃們中間傳來傳去,就成了貶義詞。
明明長著女娃的身子,卻幹著男娃的事,跟不男不女,一個意思。
彩雲淡淡的瞟了他們一眼,什麼話也不說,直接掏出匕首,用力一插,刀尖深深的插進書桌上。
因為太過用力,她的手離開了,刀柄還在晃動。
“二姐威武!”木朗拍手叫好,就差沒給二姐敲鑼打鼓了,“夫子說了,學堂是念書的地方,不是說閒話的地方,你們再敢胡說八道,我大姐來了,把你們一個個吊起來打!”
他絕對不是吹牛,他只是在陳述一件,還沒有發生,但隨時都會發生的一個事實。
看著明晃晃的刀柄,麻雀嘴的少年們,呆呆的愣在那,真是有夠簡單粗暴的。
不過……卻很有範,老大的範。
唐鑫看著他們姐弟二人的互動,好笑的搖搖頭。
真是幼稚到家了,他們一家三姐弟,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連脾氣,都一模一樣。
同在一個學室的上官曉,卻對這二人的行為,不屑一顧,特別是在知道他們兩人,都是襄王妃的親戚之後,這種不適感,愈發強烈。
然而同一時間,在京城是熱鬧,最繁華的街道上,正有一群人,圍在一家蛋糕店門口看熱鬧。
不是商品大促銷引發的熱鬧,也不是出了新品試吃帶來的熱鬧,而是吃——死——了——人!
沒錯!的確是蛋糕店出事了。
木香帶著何安跟嚴忠,還有喜鵲,一行四人,正準備在城中的店中巡查呢!
剛走到蛋糕店門口,就聽見幾個人在那吵吵,其中幾個人,還披麻戴孝,扛著白帆,拿著黃紙錢,一邊哭,一邊往地上撒紙。
木香了悟,這是有人出么蛾子了,要給她下絆子。
就是不知,這人真的是吃死的,還是其他原因導致的死亡。
嚴忠看著擁擠的人群,有些擔心,“這裡的事,交給屬下辦吧,您懷著身孕,不宜去人多的地方。”
何安飛快的點頭,“他說的對,您不能進去,那麼多人呢,隨便誰擠著您了,我們倆個都得把腦袋捧在手上,去跟主子請罪!”
“你們倆,能少說些廢話嗎?趕緊的,開條路出來,別耽誤時間!”
嚴忠跟何安心知肚知,知道肯定說不動她,嚴忠快步上前,扒開人群,“都讓開,我家主子來了。”
何安也去前面護著,給她開一條寬敞的路出來。
聽說她來了,人群又引發一陣騷動。
那幾位披麻戴孝的人,哭的更悲慘了,簡直跟唱曲似的,一出接著一出,從生前五十年就開始唱起了。
木香走到跟前,慢慢蹲下身,瞧著地上躺著的人。
這是一位老年男人,看著年紀,怎麼說也得有六十以上了。
頭髮竟然是全白的,手上有繭子,說明他是體力勞動者,身上穿的衣裳,卻不是尋常的壽衣,而是普通人穿的棉襖棉褲。
鞋子很破,鞋底卻是乾的,鞋面上還沾著幹泥巴。
再看看跪在他身邊的幾個年輕人,一男兩女。
男的身披麻衣,外面的破舊衣服,把身子遮的嚴嚴實實。
木香轉了方向,瞄見那男子破衣服下面,穿的竟然是絲綢。
再瞧瞧那兩個女人,雖然都穿著破舊的棉衣,但發上,手腕上,都還藏著,不算名貴,卻也不是尋常幹活老百姓,能買的起的首飾。
細心觀察過了,木香心裡也有底了。
陳媽跟啞婆,她倆早上都會過來這邊看著店,現在店裡又請了其他夥計,她倆也就是負責監督,以及防止有人把秘方洩露。
看見木香來了,她倆瞬間像吃了定心丸,別提有多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