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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鈺見她若有所思的神情,也知道她在琢磨這濃霧一事,“會不會是水流?江河的水都是活水,每個季節,流向都會有所不同。”
兩人一同朝江中望去。
苗玉軒靜悄悄的走過來,站進兩人中間,“如果順著水流,一路走下去,就得進海啦,這條江河,有無數的岔路,一個岔路走錯,目標就會錯嘍!”
安平鈺怒了,“你有膽子,就把方法說出來,沒膽子,就閉上嘴,我就不信,你們隴西人,還能像魚一樣遊著回去!”
“我想到了,就是魚,你快看水裡,”木香驚喜的指著翻滾的江水。
秋季本該是魚類的冬眠期,但也有個別魚類,會在冬季固定的時間,游回固定的地方產卵。
冬季天氣轉暖時,又或者,有的魚一年裡要在這條河上往返兩次,一來一回就是四趟。
按著河道上濃霧的次數來計算,八九不離十,肯定是它了。而且魚在水裡,絕對最佳也是最隱秘的領路者。
安平鈺也是聰明人,木香稍加提點,他便領悟了她話裡的意思。
“怒江水勢兇猛,除了大型的船隻,可以在江打魚之外,普通百姓,不會到這裡打漁,也因此,這裡的魚最長的能長到三尺多,若是真的跟隨魚群找路,倒是有這個可能。”
這兩人說的興致勃勃,卻沒注意,苗玉軒在悄悄往後退。
在他們兩人還沒想起來要找他詢問時,他先溜走再說。
木香跟安平鈺站在船頭,整整看了半個時辰,終於發現了,固定遊在他們前方魚群。
苗玉軒此時徹底不吭聲了,他擔心的是,如果這兩人把方法傳給赫連晟,豈不是分分鐘就會被他抓到?
但是,他們能如何傳訊息呢?
他實在想多了,木香跟安平鈺此時身邊連個親信都沒有,除非能在空中飛,或者驅使魚兒給他們帶路,否則只能守著謎底乾瞪眼。
這一場濃霧,到了傍晚時分,已經濃到,連他們自己也辨不清方向了。
因為晚上看不見水底啊,這個時代,又沒有探照燈,哪能看得水底的魚群呢!
船不能行,只有停在原地,等到天亮再行。
今兒的晚膳,連肉都沒有了,只剩一些米飯,魚倒是有,但是這段日子,他們變著法的吃魚,蒸的,煮的、煎的、炸的、烤的,總之什麼法子都試過了。
再好的手藝,再棒的料理法子,也得吃膩了。
反正,木香這會看見魚,別說吃,就是光看,就已經想吐了。
蝦也是,他們隨船有網子,一路走來,一路撈著蝦。
唉!總之,再不靠岸的話,他們的糧食可要告急了。
夜裡船停著不動,四周又是靜悄悄的,月光也透不進來,其實是很嚇人的。
今天晚上又是格外的靜,旗幟有氣無力的耷拉著,真正的紋絲不動。
用過晚膳,船把子跑來把苗玉軒叫走了。
安平鈺雖然不是在江邊生活長大,但憑著直接,他覺得今晚不對勁。
木香也感覺到了,如果他們此時處在江河中心,平靜的跟鏡子一樣,只有一種可能,暴雨前的寧靜。
苗玉軒去了沒一會,就回來了,面色有些難看,開口便大罵那個該死的老道士,“也沒說清楚,就下了定論,害的小爺被困江中,告訴兩位,今晚危險了,按道理來說,咱這船應該能抵擋,但凡事都有個意外,如果發生意外,右側船舷那裡還繫著兩艘小船,到時我們只能丟船逃離。”
他暗暗發誓,回去之後非狂揍大天師一頓不可。
聽完這一番話,平常人都該嚇的驚慌失措,不知所措。
但是木香跟安平鈺,都沒什麼多餘的表情。
這結果本就在他們的意料之中,如今只不過更嚴重些罷了。
木香摸了下肚子,神色凝重,“他有沒有說,會有多高的浪。”
問他們風力幾級,估計他們也不懂,但江中泛浪,肯定是由狂風引起的,風力級別不同,掀起的浪高也不同。按著這艘船的構造以及大小,至少能抵抗七級。
安平鈺也是這個問題,“咱們應該做些防範,最好能找到風向是從哪裡過來的,可以及時調整下船的方向,還有,那兩艘小船能坐下船上的人嗎?”
苗玉軒皺眉搖頭,那樣的小船,怎麼可能坐下船上所有的人。
他這船上,加上船工,跟他的侍衛,總共有五六十人呢!
在人命關天面前,木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