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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老,您哪會老呢,實在是源於您近日太操勞,把鬍子刮掉好了,”木香推著他,親自送他去刮鬍子。
要真說起來,男人刮鬍子的模樣,也很吸引人的。
以前沒機會看,現在時間充足,也不會她做飯,待會去蹭飯吃就好了。
木香拿著一柄小刀,一塊棉布,便拖著他去了小溪邊。
有幾個婦人在溪邊打水,是要回去做飯的。
看見他倆手拉著手過來,又是羞澀,又是羨慕。
銀鈴似的笑聲,傳遍了九灣村。
兩人挑了處不會防礙村民取水做飯的下游角落,赫連晟坐下之捕撈,熟練的對著水面,用小刀麻溜的颳著鬍子。
木香當然知道那樣會很痛,一不留神,還會刮傷自己,要是有電動刮鬍刀就好了,即便沒有電動的,那也該有一個帶手柄的簡易剃鬚刀。
關鍵是,這裡弄不到真正薄如蟬翼的刀片,要是可以鑄造成功,簡直男性同志的神音哪!
赫連晟專注的刮鬍子,木香坐在一塊岩石上,抽著下巴,定定的看著他。
這樣的畫面,在旁人看來,是再和諧,再溫馨不過的。
但在安平鈺看來,猶如戳他的心窩子,一刀一刀的戳。
他也是剛剛才甦醒,臉色蒼白如紙,身子也瘦了一圈,更單薄,更顯的孤冷了。
苗玉軒臉色比他好些,悄無聲息的走到他身後,開著玩笑道:“你說要不然咱們一起合夥,把赫連晟綁了,墜上石頭扔江裡去,怎麼樣?”
安平鈺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看他,半天來了一句,“你打得過他嗎?”
當然,這只是玩笑話,他倆都心知肚明。
苗玉軒長嘆道:“等船修好了,咱們也該離開這裡了,好日子就快結束嘍!”
“你準備放他們離開?”安平鈺知道他們此時身處隴西邊境,如果苗玉軒不肯放人,至少他們不能輕易離開。
再者,怒江上的天氣,也很難琢磨,到底能不能走,還是個未知數。
“都到了家門口,自然是要請他們進去坐坐的,而且他們的船也要補給,總不能就這樣回去,你也是,到了小爺家門口,待客之道,小爺還是很懂的。”
“你說的倒輕鬆,就怕赫連晟不會答應!”
“他會答應的,”苗玉軒不知想到了什麼,眸光似沉似遠。
安平鈺聽出他話裡有話,本想追問,但瞅見苗玉軒此刻的神情,想問的話,又給嚥了回去。
也罷,不管接下來如何,都不需要他了。
太陽完全沉入山的那一邊,村寨裡升起了火堆。
晚餐都擺上了,但這不是重點。
寨子裡突然多了這麼多外人,還都是一堆俊男,除了跟赫連晟,人家是明擺著有娘子的,剩下的那幾個,自然就是他們可以傳情的對像了。
於是乎,木香跟赫連晟,被老村長請到了上首座,其他的男賓,都被安排,坐成一排,而他們的對面,坐著十幾個本地的漂亮姑娘。
這場面,可太好看了。
興許是這裡鮮少有外從的緣故,所以這裡的姑娘,從最初的羞澀,到後來的放開,再到最後的無所顧及,吵著嚷著要跟他們喝酒。
九灣村的酒,都是用當季的水果釀的,度數不高,喝著也不醉人,但再低的度數,也經不起姑娘們千杯不醉的酒量。
眾姑娘疼惜安平鈺身子初好,一個勁的給他夾菜,當是魚肉,魚湯,就擺滿了他面前的桌子。
嚴忠雖然論起相貌不如那兩位,但冷酷的氣質,還是吸引了不少姑娘對她投橄欖枝。
木香捂著胸口,戲虐他道:“嚴忠,你要不就留在這兒,當九灣村的女婿吧!你家王爺能你當證婚人,給你主婚。”
嚴忠正被一個梳著四條小辮的姑娘死盯,看的臉紅了,聽到她的戲言,臉更紅了,從從臉紅到脖子,比那烤熟的蝦子還要紅。
“夫人說笑了,屬下至死也要效忠殿下,個人的事,從不在考慮範圍之內!”
他這樣說,木香卻不肯輕易放過他,因為在他說那番話時,對面四個辮子的小姑娘,眼眶都紅了,罪孽啊!
她拐了下赫連晟,“夫君,你也說說,部下也是人,他們為你賣命,雖是應該,但咱是體恤下屬的主子,關心你的終身大事,也是應該的,只要是你看中了,或者留下,或者帶走,全聽你一句話,怎麼樣,夠意思吧,快選!”
她故意把聲音說的很大,好讓那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