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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一下,昨夜也沒睡好,一大早就起來了,這會困的要死,你記得幫我留著飯,有什麼話,等我睡醒了再說。”
“哎,話沒說清楚呢,你到底是應還是不應哪?”小青晃著他,想把他晃醒,木景華卻再不肯睜眼,說睡就睡。
小青暗罵他是個豬腦子,見他真的睡了,也不收拾桌子,徑直拉開門出去了。
到了院裡,瞧見木曹氏端著碗,坐在院裡吃飯,心情不爽,也不想搭理她,轉身便要往外走。
木曹氏心情可不爽了,眼見這位新兒媳婦,理也不理她,老婆娘臉上掛不住了,“大晌午的,你這是上哪兒去?景華呢?還不叫他出來吃飯,真是的,他辛苦跑了一上午,別再餓著肚子,餓壞了身子可怎麼好。”
小青的心情比她還不爽,她停下步子,慢慢的轉過頭,一臉冷笑的看著木曹氏,“他已經在屋裡睡下了,婆婆不是正在吃飯嗎?一併留些飯菜給相公好了,媳婦出去有些事,待會就回來了。”
木曹氏一見她是這個態度,冷言冷語,再不似從前的乖巧溫順,心裡更不高興了,端著碗站起來,快步走到她跟前,一手指著小青的鼻子,質問道:“你這是跟誰說話呢?我是你婆婆,是你的長輩,目無尊長,果然是戲子出身,我可警告你,這裡不是下賤的戲班,這裡是木家的大宅!”
一句下賤的戲班,把小青激怒了,她手一揚,揮掉木曹氏手裡的碗,“戲子怎麼了,我憑自己的本事吃飯,你要是沒這個大宅,你早要飯去了,懶的跟你說!”
她罵完了,扭頭便走,步子邁的那樣大,一點都不像是懷了身孕的人。
木曹氏愣愣的看著地上的碎片,她怎麼也想不到,一個進了門,還沒拜堂的新媳婦,竟敢這樣對她。
等她回過神來,小青早已不見蹤影了。
“天哪,這這這……這是什麼媳婦哦,我家景華命咋這樣苦,偏偏攤上這樣一個女人,”木曹氏坐在地上,鬼哭狼嚎。
唯一留下的婢女,不得不走上去勸她,“老夫人,您還是寬寬心吧,既然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她也懷了少爺的孩子,再怎麼著,也得等她把孩子生下來,您說是不是?”
“孩子?”木曹氏的哭聲戛然而止,“對啊,我怎麼把孩子這事給忘了,哼,等她把孩子生下來,要是再敢給我不恭敬,我便趕她走,反正我家景華,要相貌有相貌,要人品有人品,趕走了她,再讓媒人給說個黃花大閨女,配一門好親事!”
木曹氏越想越興奮,“到地啊那時候,她要是識相的,跪在我面前,求我留下她,興許還能留她當個使喚丫頭,要是把老孃惹火了,攆她出去,再去當那人人踐踏的戲子去!”
老婢女看著木曹氏眼中得意的笑,心中卻是有幾分鄙夷的。誰吃誰的虧,還不一定呢!
小青從府裡出來時,正是飯點的時候,街上行人不多。一路上她儘量避開路人的目光,轉了幾個彎,便出了城。
她原先所在的戲班,除了進城唱戲之外,其餘的時間,都住在城外一處廢棄的老宅裡。
因為廢棄多年,那宅子裡裡外外都長滿了荒草,春天就要來了,荒草的根部已漸漸冒出一點新綠。
小青站在廢宅外,四下看了看,確定無人跟著,這才走上去,推開沉重的木門。
院裡倒還乾淨些,被戲班子的人收拾出來了,擺著唱戲用的道具箱。
房間很多,最好的房間,當然是留給班主的。
小青一路行來,看見她的人,都很客氣的跟她打招呼,順便指著一間屋子跟她說,班主就在那。
但是在小青轉身之後,眾人的臉色卻有些古導。
小青走到那門前,也不敲門,徑直便推開了。
吱呀一聲,似乎驚動了屋裡的人。
“誰?”一個年輕的男子聲音。
“是我,”小青不用看,也知道里面是個什麼樣的情形,但她不僅沒有退出去,反倒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反身還將門關上了。
屋子是舊的,床榻也是舊的,連帷幔都積著一層厚厚的灰,也更談不上什麼擺設,唯獨讓人眼前一亮的,是那張破床上鋪著的大紅色床單。
以及在床單之上,兩個赤身交纏,不知天地為何物的人。
床上的女子,終究還是女子,一見進來陌生人,趕忙扯過大紅色的床單將身子裹起來,同時嬌嗔的捶了下年輕男人的胸膛,“都怨你,身邊盡是些不會敲門的蠢人,擾了老孃的好興致,看你要如何陪!”
這女人一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