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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猜到個大概,但是不讓進,就是不讓進,她站在門口開導蘇秀。
“秀兒,娘還不是以為那趙修文成親之後,會帶著你到鎮上去住,到時肯定有廚子丫鬟伺候著,誰成想,他外調的事黃了,只能在縣衙混個小官職,這事可不能怪你娘,要怪只怪趙修文他沒本事,十年寒窗,到頭來掙的銀子還不如王喜他們在香腸作坊幹活掙的多!”
說起這些事,陳美娥就一肚子火。眼看著王喜、林長栓、連村裡的幾個婆娘,都在木香的加工坊掙到不少錢,可這趙修文呢,還是那副慫樣子。
“娘,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他都家都不想回了,今兒是什麼日子,他賴在鎮上不想回來,還非得他弟弟去找,你說這叫什麼事,”蘇秀氣的跺腳。
陳美娥氣歸氣,可是嫁出去的閨女,潑出去的水,她現在也沒有理由再管女兒的家事了,只能拐個彎的來勸她。
“秀兒,男人都一個樣,等他回來的時候,你別總是對他兇巴巴的,對他溫柔點,對他好點,晚上上炕的時候多哄著他一點,娘以前不是跟你說過,把男人在炕上的事哄好了,啥都好說!”
“可是你瞅瞅你最近的模樣,脾氣那麼大,是個男人見了都要躲遠遠的,行了,娘說的也夠多了,快回吧,就算不幫你婆婆做菜,那好歹也給她燒火去,這活你總會吧!”
“行了,”蘇秀怒氣衝衝的轉身走了。不走還能咋著,她親孃都不讓她進門。
另一邊,木香姐弟三個,再加一個赫連晟。四人有說有笑的往村裡的墳場去了。
路上碰見上年墳回來的大梅跟林長栓,幾人笑著打過招呼。
林長栓見到赫連晟,似乎有些懼怕他,站的老遠跟他們講話,都不敢近前來。
等走了,大梅扯著哥哥的袖子問他,“哥,你為啥那樣怕赫連?”
林長栓表情深沉的搖搖頭,“我也不曉得為啥,就覺得他跟我們不一樣,不光是身份,還有身上那股氣勢,反正就是不一樣,看到他,我不由自主的就覺得有些害怕。”
“那是你膽小,”大梅是沒看出來,她就看出來赫連晟對木香好了。
木香在走過去老遠之後,忽然湊到赫連晟跟前,笑著對他道:“你看長栓哥的模樣,像是很怕你。”
赫連晟挑眉,“他怕我做什麼,又沒做虧心事,除非他心裡有什麼想法,你也是,別隨叫別人哥。”
“叫哥咋了,他比我大,叫哥不應該嗎?”
“我說不應該就是不應該,以後不許在叫,知道嗎?”赫連公子霸道的時候,還真叫人無話可說。
“姐,墳場到了,”彩雲忽然在前面喊。
木香不再跟他爭辯,抬眼看向村裡的那處墳地。
埋了大大小小几十個土包,有的是新墳,墳頭上乾淨整齊。
彩雲在一片墳包中,找到他們孃親的墳。
木香走過去,見這墳十分簡陋,沒有立石碑,隻立著個木刻的碑,上面寫著他們孃親的名字。
直到這會,木香才知道,他們的娘叫木英。
除了一個‘亡妻木英’名字之外,就只有生辰八字,再沒有其他的字。
赫連晟看著簡陋的墓碑,微微皺眉,“回去之後,讓吳青重新刻一塊碑,換個名頭寫,不能光有名字,再蓋個墓樓,把這裡圈起來。”
只有‘亡妻木英’四個字都,可想而知,李大山是如何的看待她。再怎麼說,也為他生兒育女,養了幾個孩子,人死了還計較那些做什麼。
木香聽到他的話,表情淡淡的。木朗也是,在他眼裡,墳包只是墳包而已。雖然也知道里面埋著他娘,可他沒印象啊!
唯有彩雲咬著嘴唇,盯著墓碑,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
木香蹲下身,拿了黃紙跟冥幣出來,在墳前點燃了。
有些話,她不能當著他們三人的面說,只能在心裡對著故去的木英說:“我也該喚你一聲孃親,佔了你家大女兒身子的事,也不是出於我的自願,不過你放心,既然佔了她的身子,我一定會好好照顧木朗跟彩雲,讓他倆一生無憂,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
她想,遠在天上的木家孃親,最想聽,最想看到的事,便是如此了吧!
有什麼,能比兒女平安幸福來的重要。
彩雲也蹲下來一起燒紙,對著木碑唸叨,“娘,大姐現在可能幹了,咱們家的日子好過了,現在也不愁吃穿,大姐還說,明天送我跟木朗去學堂呢,還有還有,這位是姐夫,您看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