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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笑無情,她的確相信他能夠幹得出來。他把小九捏在手裡,藉此讓風殘月替他辦事,當然對笑無情來說這不叫威脅,中毒的人嘛,醫得好醫不好又不是他說了算,說不定情況一個反覆,毒一發或者大夫一個失手,就這麼翹辮子了,又或者一輩子醒不過來,都“不關他的事”,對不?笑無情手底下又不是缺人,可是這樣“不是威脅的威脅”來的人他用起來卻格外順心,這個人,根本扭曲得無可救藥。
只是絲絲不明白,如果真是這樣,他又為什麼允許自己從先生那裡接手醫治小九?是不相信她的能力,還是早打算讓東藜先生不時插手?但是這樣都說不通……
變態的想法,永遠是普通人無法琢磨的。
一連幾天笑無情都很少露面,就算偶爾出現在人前也是冷著一張臭臉好像更年期,無人敢上前自找麻煩。只有東藜先生和寒水月時常在他的房間出出入入,連弄弄他都不待見。只不過弄弄不回理會這些,他想見爹爹的時候,都不經通報直接衝進房裡讓人躲不勝躲。
對於絲絲,他就好像水榭裡沒有這個人一般,徹底的冷凍。
絲絲怒了,跟他出了一趟門,沒功勞還有苦勞呢,何況也算救了他一回幫他躲過殺手追擊,這傢伙竟然翻臉不認人!
姐姐今天還就不伺候了!
她把大門一關,有樣學樣,誰也別待見誰!
絲絲的滿腔憤怒化作動力,狠了心要把小九醫好,看看笑無情到底打得什麼算盤!弄弄被作為主治醫師的第一助手,一同被拎進了小院。
他細細看了小九的情況,又研究了絲絲的藥方,肯定了絲絲的想法。“沒錯,如果按照這個方法治療,斷不會是現在這種情況的。絲絲,這究竟是……”
“你不要管那些了,幫我把他醫好就是了。”
“可是他到底是誰?怎麼會跟殘月長得一個模樣?真的好像哦,好神奇~~”
絲絲看著一頭雪白的薩摩圍在床邊轉來轉去,狠狠地敲了一下他的腦袋,“給你的手冊你到底背了沒有!?遇上事情還這麼乍乍呼呼的……”
弄弄揉著自己的腦袋,他是有背啊,可是他就是學不會在這種時候還要故作優雅神秘的一笑,一聲“難道……”話說半句,顯得自己很睿智。
“他是殘月的弟弟,不過你看清楚,他們哪裡像了!?一個是潔白清香的天女木蘭,一個是白給都沒人要的殘荷敗柳!”
“誰又殘荷敗柳了?說殘荷獨豔更貼切點吧……”門口傳來咯咯甜笑聲,絲絲探頭,看到錦地羅微笑著走進來,叫聲:“錦地羅姐姐~~”
弄弄也叫一聲:“錦姨~~”便迎過去,蹭蹭。絲絲剜了他一眼——叫她錦姨卻喊自己絲絲,還非要娶了當媳婦,成心讓自己降輩分麼?
錦地羅摸摸弄弄的頭,“乖,你回來錦姨還沒好好看看你呢,真是長高了,不過還是跟以前一樣可愛。”她跟弄弄說了幾句,便轉過來笑吟吟的看絲絲,“你回來啦。”
“嗯。”絲絲看出錦地羅有話跟她說,便支使弄弄:“我要幫小九藥浴,你去藥方備藥去,快去。”
一隻大白狗狗跑出門去。
錦地羅看著弄弄這模樣就忍不住笑,拉了絲絲進屋裡坐下,略略調整一下情緒,“新月,你跟公子怎麼了?”
“我跟他能怎麼了?我都不知道他怎麼了,我還能怎麼了,怎麼能跟他怎麼了。”
“……”錦地羅勉強笑了個,全水榭上下哪個看不出來公子肯定是跟這丫頭又“怎麼了”,哪回公子鬧脾氣不理人不是因為這個丫頭“怎麼了”,他若單單是自己心情不好,早就開始整人了。要說這麼多年公子跟這丫頭“怎麼了”大家也習慣了,公子鬧個幾天脾氣也就罷了,可是這一次……大家卻都覺得那裡不對勁。滄冥水榭好似整個籠罩在低低的氣壓裡,讓人心裡慌慌的,總擔心要出事的。
只是看絲絲這樣子,卻覺得從她這裡問不出什麼了,便適時轉了話題,“對了,我最近聽說,缺月應該平安了。”
絲絲頓時來了精神,拉住錦地羅問:“她沒事了?她怎麼樣?現在人在哪裡?”
錦地羅苦笑搖頭,“這些都不知道……水榭有規矩,被處大刑的人被丟出水榭外之後任何門人不得過問其生死,聽天由命。若是僥倖活下來,從此她犯過的錯便一筆勾銷,至於回不回水榭便由自主……本來缺月被人送出去,水榭的人都不該去關心她的下落,不過好歹相識一場,你和公子離開後我便差人去探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