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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入到我夢中來?
還有,這個白衣女人又是誰?
看身段,肯定不是那位林家小姐。
站在這個角度,我可以清楚地看見年輕的丞相那一雙含情的、炙熱的眼,這可與白日裡那雙冷然的眼截然不同。這姑娘莫不就是白日裡他口中的那個“她”?
果然,男人開口喚了女人的名字,他喚的就是“鈴蘭”。只見他自身旁折下一朵幽蘭似的花,親暱地插到女人鬢邊,他低聲說了句什麼話,引得女人嬌羞垂首。
鈴蘭,似鈴非鈴,似蘭非蘭,很美的名字呢!
我心中突然生出一種酸痠軟軟的感覺,為眼下這一雙有情的男女。
我正要繼續往前走,好去看清那女人的長相,卻突然地一陣眩暈,天地旋轉,那對如神仙般的眷侶,那一處小小的、好似走不到盡頭的庭院都離我遠去了……
恢復意識時,我抬頭便看見了離槡大神一張漠然的臉。離槡大神舉了蠟燭,燭火在他臉上盪漾,暈暈染染看著有幾分鬼似的可怖。
“離槡哥哥原來你是鬼?”
“閉嘴。”
我就哦了一聲不說話了,心裡有了幾分委屈,為麼受傷的總是我?
再抬頭時,離槡大神已坐在了桌邊。他吹滅手中蠟燭,“嗤”一聲點亮了桌上的煤油燈。燈火昏黃,讓他半明半暗的臉更顯冷漠。
我撥出一口氣,向他建議道:“離槡哥哥,我覺著還是點蠟燭更亮一些。”
他只拿那根滅了的蠟燭去挑桌上的煤油燈,聞言,半響才道:“招魂珠只招出魂,怎麼,你的魂還沒回來?”
這……這說的是什麼話?
“發生什麼事了?”我一下子坐起來,絲滑的被子自我肩上*,露出我*的肩頭,我習慣不穿衣服睡覺的。
他別開視線,卻只說了兩個字,“睡覺。”
我莫名,但在他狀似無意實則迫人的視線下,不得不乖乖躺下睡覺。
“那個……剛才我做了個夢。”咬著被角,我試探道。
他沒做聲,卻是有簌簌的脫衣聲響起。很快,床板吱呀一聲響,他也睡了。
好吧,那大家都睡了吧。
屋裡再沒了聲響,只那一盞昏暗的煤油燈亮了一夜。
這一夜,我沒再做夢。
因為昨晚做了大半夜的怪夢,第二日起來便沒了精神,我不打算出去了,只在房內補眠。
離槡大神早早出門了,我趕緊伸長了脖子問他要去哪裡,生怕他丟下我一人偷偷跑了,這尊大神可保平安,我得緊緊巴著。
他就那麼從我面前走過,明明聽見我的話了,卻是不發一言地走出去。許是穿了黑色長袍的緣故,那背影便怎麼看怎麼冷漠又孤傲。
我有點小受傷,但轉念一想,我現在吃他的,用他的,還尋求他的庇護,就衝他沒趕我走這一點,看點臉色就看點臉色吧。而且,即使擺了張無表情的臭臉,他的容貌依舊是水準偏上無上限的。
我轉了身子趴在窗臺上向下看去,窗外的長街上,人群熙攘,店鋪林立。離槡就行走在這樣一番熱鬧的景象中。
他負了手於身後,著黑袍身姿高挺而堅毅,於人群中,顯得遺世而獨立。明明周遭圍攏了那樣多的人,其中不乏有向他示好的熱情的姑娘,可我看得出,他都無動於衷。
哼,人家可是有婦之夫,怎麼可能跟你們這些小姑娘眉來眼去?
徜徉在人群間,他的背影是那樣的孤寂與悽清,在高樓之上的我甚至生出了一種錯覺,離槡仿似根本就不屬於這個世界。
可他明明就是個活人。
他走走停停,好似在尋找著什麼。
我腦中靈光一閃,心說莫不是他正在尋他那妻子的氣息?
我一直趴在窗上看他,直到他黑色的背影徹底消失在人群裡。
不論找不找得見,他總有個念想,總有個希望不是?哪像我,除了自己叫嬰如,其他的,什麼都忘了。
忘了,忘得乾乾淨淨。
'2013…01…23 鈴蘭賦(5)'
離槡每日清晨出門,入了夜歸來。他總是肅著一張臉,我便沒法從他神色上看出個所以然來。
如此反覆過了三天。我也在客棧舒適的客房裡待了三天,左右客棧裡生人的氣息旺,是我喜歡的地方。
也不是我不想出門逛,只是不知為何,總覺得整個人沒甚精神,吸再多人氣也不管用。我心說我莫不是生病了?一個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