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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他打包隨身攜帶?
阿寧的聲音有些愣怔,有些猶豫:“不怎麼記得了。可能,有幾百年了吧。”
幾百年啊……
不知怎的,我最近貌似總聽見幾百年這個詞。怎麼大家都動不動就幾百年的?現在人壽命都這麼長的嗎?
午後暖陽高懸,照得屋子裡熏熏然。後來,我又同這隻叫阿寧的狐狸精說了一些話。到底說了什麼,卻是記不清了。我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不出意外,也就是沒被鬼怪上身的話,我通常會在夢中遇見一個老頭。那老頭自稱周公,每每非要我喚他周公爺爺不可。奇怪的是,這一回,趕也趕不走的周公爺爺沒能出現,出現的是個女人。
“怎麼又是你?”眼前的女人一身紅衣如火般嬌豔,美麗臉龐上的嬌豔比我醒時所見更甚。真是的,做什麼長成這樣?害得我……害得我大為妒忌。
“這話該我問你才對,你怎麼跑我夢裡來了?對了,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呢?”
“嘿,原來你長這樣子。”阿寧道,聲音歡快。
“我長什麼樣你會沒看見?”我有些沒好氣,剛那麼長時間幹什麼去了?
“剛才被那位大爺氣場鎮著,我哪敢抬頭啊!我就看見你裙子是黃色的。”
好吧,黃色就黃色吧。
“走了走了,帶我出去逛逛。”阿寧迫不及待地扯了我的袖子就走。我很無語,明明我對這裡一點也不熟。
我對這裡確實不熟,這裡並不是我們所在的道觀。可要說不是,也不是完全不是……
這裡是……
“阿寧,這裡是你的夢境,還是我的?”問這話的時候,我同阿寧正邁步進到一處庭院。庭院裡的一景一物都讓我有種莫名的熟悉,院內桃花開得爛漫,彷彿連天地都是粉紅的瑰麗顏色。
久未聽見阿寧說話,我側頭看她,見她正一瞬不瞬地看著前方。前方桃花樹下,站了個少年。
少年著一襲深藍道袍,衣裾飛揚。有繽紛落英落在他身,點綴了那道袍的顏色。
少年的眉目看在我眼中亦是熟悉,他便是我前日夢中的那個小道童,沒來由地,我就是知道。我還記得他叫阿羅。
“他在做什麼?”阿寧問我,眼睛直直看著那少年。
離得不遠,我能清晰看見少年的臉。並不算出眾的容貌,卻讓人覺得心安。
“站忘吧。”
“站忘?”
“嗯,就是站著不動心無掛礙的意思。”
阿寧又轉頭去看少年,認真道:“可是他明明就是心有掛礙。”
額……
“你看他的臉,眉頭緊鎖著,嘴角向下搭著,分明就是有了難決斷的事。”
我眯了眼努力去看,好像是有那麼一丟丟。我說姑娘你也看得太仔細了吧。
“吱呀”一聲,正中處廂房的門被毫無徵兆地推開,一個著了道袍的中年男人從裡走來。
“師父。”見那中年男人走近,阿羅躬身行禮,恭恭敬敬喚了一聲。
這也該是個道士吧。這中年道士長了一張圓胖的臉,粗看之下顯得憨厚,但若仔細看去,那一雙眯起的小眼中卻是閃著精光。
“為師交代你的事,辦得如何了?”
我明顯看見了阿羅身體明顯一僵。在風中,他的那一身道袍有些寬大了,再加上身邊中年道士的一個對比,便顯得他的身子尤為單薄。
阿羅深深低下頭去,“師父……徒兒……可還有其他法子?”
中年道士的小眼立時眯起,說出來的話卻是語重心長,“徒兒,師父知曉你的為難之處。你是個重感情的孩子,同那狐狸怎麼說也有多年情誼。但是,為師想讓你知道,父母親恩不可忘。這人世間的任何感情,都不能越過了父母親情去。”
這話說得倒也沒錯。
果然,阿羅低低道了句:“徒兒……知道了。”
他知道什麼了?
'2013…02…06 道士骨(12)'
果然,阿羅低低道了句:“徒兒……知道了。”
他知道什麼了?
還沒等我弄清個所以然來,眼前的場景就變換了。我看見阿羅已出現在一處大戶人家的宅院裡。那內宅之中住了一位婦人,婦人躺在床上,面色灰敗,顯然已病入膏肓。
我不由側首去看阿寧。阿寧的眼緊緊鎖住房內的阿羅,她眉頭輕踅著,嫵媚的臉龐上現出一絲焦慮。她是那般專注,以至於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