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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在“機緣”之下,一個叫青伶的妓子,便如此闖進了他的生話,在憑著她吟唱的那四句歌詞裡,認定著她是當日琴曲大會的那個知音之人。
在世上,沒有人會唱那首歌,除了當日的那個“他”!帶著異世別樣的風格和曲調,深意的唱出了他此生的想法。
於是對於這樣的一個“她”,他傾注了很深的感情在裡面,渴望而執著的追求著,想與“他”一起,不論“他”是男,是女?婚配與否?
真的,他應書離,畢生執著在琴音之中,終想著有一天能與自己的知音高山流水,撫弦問情!他不介意對方是什麼身份?是什麼出生?只要能與他琴意相通,他便願意而往,於是這也是當初青伶以知音人的身份說想要嫁他時,他沒有拒絕的原因。
微微的嘆了口氣,書離清俊的容顏有一些失落,他轉過身,凝眸看著案上的琴,眸底沉靜一片。
為什麼他的知音人會是她?雖然他不介意她妓子的身份,可是看到她的臉,他總是會不自覺的將她想象成另一張臉,那個時而狡猾,時而奸詐,時而腹黑的燦爛,卻讓人怎麼也挪不開視線的絕色容顏。
宋吟雪,為什麼我的知音人,不是你……
再次微微的嘆息,伸手慢慢觸碰上琴絃,應書離心中苦澀,俊手輕弄琴絃。呵,自己還真是傻,居然說出這種話?如今那個人都已經不在了,便就是他的知音人又如何?不過是更加徒增傷悲罷了。
“離哥,你找我?”這時候,正當應書離思緒萬千之時,門外一句洋溢著歡悅的聲音響起,接著便見著一臉幸福的青伶抬腳邁了進來。
“離哥,媽媽說你找我?”睜著喜氣的眼,青伶直盯著書離那俊美的臉龐問道,一副愛慕不己的樣子。
聞言,書離淡淡的點了點頭,開口緩說: “青伶,今日之後,你我便是夫妻了。我在想,雖然你是當日琴曲大會上的那個人,可是自我認識你之後,你卻從未唱過一首完整的歌與我。青伶,你知道我有多喜歡那首歌,今日是你從良之日,我們要在鳴樂臺上琴色和合鳴,不如就由我來操曲,你來——”
書離話還未講完,聞言的青伶便似有不滿的一口打斷回絕道: “離哥,為什麼你老要我唱那首歌?難道我不唱,便不能證明我是你的知音人了嗎?”
“那首歌,是當日我隨興而唱的,雖然我知道它完整的該怎麼唱,但我此刻卻不想唱,因為一來是不希望你太沉陷於它,二來則是想保持點神秘感覺,畢竟大家不都是說只有殘缺的美,才讓人記的更久嗎?我這便是想讓你長長久久的記住它,記住青伶!”
花言搪塞,巧語開脫,青伶說罷,還裝的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直看著。
這些天來,無論書離怎麼要求她唱,她卻就是不唱。其實真的是她不唱嗎?不!那是因為她根本不會唱!否則以她那個愛招搖的性子,又豈會放過這般有利於自己的事情?
說起當初的那首歌,事情還是這樣子的:幾個月前,當她還是西辰花魁的時候,她曾一時情迷之下,與一個富家公子號一同前往大頌觀光遊玩。
那時候,在琴曲大會上,她第一看到了琴公子書離,便立刻被他獨有的俊雅氣質所吸引,從而愛慕在心。
當日大會之上,有一人吟歌,使場上所有之人都為之震動,而那時,她正好處在離此不遠的地方,便將開頭之詞,聽了個明白。
這件事,本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插曲,因為她喜歡那首歌,所以當她被富家公子遺棄之後,轉而流回了西辰之後,她還經常反夏的唱著前面的幾句,以此來回憶當初看到書離公子時心中那美好的悸動。
原本還以為就此了卻餘身,因為當初的放棄,她失去了花魁的位置,只得窩在一個小小的醉月樓裡,過著每天迎來送往的陪客生活。可是這時候誰又想到,有一天在無意之際,她居然會碰上她心睞的書離公子,而且還陰差陽錯的在他前面唱出了那幾句,被他誤會成了是當日的知音。
她當然不會告訴他真相,只是一直欺瞞的周旋著,欺騙他心中的感情。
其實書離公子真的是個很好的人,他不介意她的身份,即使在知道了她的妓子身份之後,也只是淡淡的猶豫了一會兒,並不如其他人表現出的那般厭惡,鄙棄。
正是因為這一點,使她更加的迷戀他,從而提出的想從良於他的建議。
本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想著他定是會拒絕,可是誰知道他卻居然答應了下來?雖然她看得出他其實並不怎麼特別高興,但是無論怎樣,他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