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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悶氣的人自我消化。
啪!匡當!裡屋傳來碗摔在地上的聲音。堂屋飯桌上搶肉的人聽見聲音都抬起了頭,彎夏望著彎大刀,彎大刀望著花秀清,花秀清望著桌子上碗裡還剩幾坨的潮頭肉。
花秀清嘆了口氣,抬起碩大的屁股,跑進了裡屋,地上一坨一坨的潮頭肉沾著土泥冒著香氣投奔到四面八方。可惜了!這個不爭氣的!竟然把這麼好的肉往地上摔,不吃都不知道好好地放在那兒或者喊人端出來就是,不然她還可以多吃上幾坨,花秀清看著地上有大有小的潮頭肉一陣肉疼。
她搖擺著身子撞到彎春躺著的床攔邊,床被她由疼惜地上的肉轉變而來的暴雨式撞擊嚇得顫抖。床的顫抖讓彎春掙開了眼睛,翻身看了一眼站在床邊花秀清怒氣衝衝的三角眼,平淡地閉起雙眼,側過身子,繼續像沒事一樣躺著。
花秀清挽起衣袖,一把捏到彎春小巧的耳朵上,往自己身邊提。彎春吃痛,跟著花秀清的力道坐了起來,花秀清扭曲著五官,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口氣噴著彎春死氣沉沉的臉說:「死丫頭!是你這樣浪費糧食的啊你!我造了哪輩子的孽,養了你這麼一個脾氣倔的仔!人家不要你!你在自己家裡發什麼瘋啊你!你以為自己長了一副挑糞的身段,人家就看得上你了!你這麼壞的脾氣,誰容得下你?!你自己沒有能幹,還怨誰了啊?你這摔碗給誰看呢啊!好好的給你端上來,你還有理了!天下男人都死絕了?就他一個?給你說得好好的人家你不答應,你偏要滿地油菜藤只看一顆黃皮爛葉的韭菜啊你!你長這麼大腦袋是不是用來擂沙堆的啊?!也不動下腦子!!再說那黃小娃家有什麼好的?不就有十幾袋花生嘛,你嫁給他難道天天吃花生?再說其他有什麼?!他給得起老孃要的彩禮?!他家還不是和老孃一樣,住的土坯房,一下雨天有多大地就有多大!…………你到底聽沒有聽老孃說話啊你?!你給老孃起來,起來!」
彎春耳朵被她擰在手裡,想躺不能躺,想起不能起,身體就那樣冷冰冰地跟著花秀清的手東搖西晃,像是靈魂脫了竅。
彎大刀悄聲地跟了進來。彎大刀看見彎春白淨的耳朵連帶著臉一起被花秀清擰成了葡萄紅,彎春就那樣閉著眼撐死不吭聲。
彎大刀趕緊在花秀清的手背上使勁一掐,顫著他前幾天被葉貴揍得彎曲的背,像面臨大災難一樣對著花秀清說:「小聲點,小聲點!你要吵得左右鄰舍全聽見啊?你不害臊我害臊!」
花秀清手背吃痛掐著彎春的手一鬆,彎春又壓得床咚的一聲直挺挺地又躺到了床上去!花秀清用另外一隻手搓了搓被彎大刀掐了的手,又支著手又想把彎春從床上扯起來,咬著牙說:「你個死丫頭!到底起不起來!起不起來!」
彎大刀抽出手趕緊抱著她支起的手臂把她從裡屋拖了出來,氣鼓鼓地勸說道:「她心裡不是滋味,讓她睡嘛,又不耽擱事!」
花秀清也氣鼓鼓地繼續叉開腿回坐在板凳上。一看,彎夏一個人坐在桌子上吃得津津有味,大碗白蘿蔔燉肉就被這個不知道「尊老愛幼」的傢伙翻騰得只剩了大半碗蘿蔔加水。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撐死你!」花秀清在彎春那沒有扳回母親的威嚴,想把這飽含尊嚴的滾水澆在彎夏頭上。
「你們自己不吃呢!我才吃的!難不成像某些人一樣,摔在地上孝敬土地公公?!」彎夏砸吧砸吧嘴巴,拍著肚皮斜著眼看著花秀清無辜道。
「你看看!你看看!這都是你養得閨女!一個個嘴硬得就像那啄木鳥樣,沒一個省心的!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哎喲喂,我肺都要炸了!」花秀清用食指指著彎大刀的額頭,臉上肥肉上下摔動,憤憤地說。翻眼一看還在碗裡攪騰的彎夏,大力詛咒道:「我也不吃了,讓你一個人吃,撐死你!我要去床上睡一會。」
「難為你剛才夾了那麼多給大姐,她反而摔在了地上,活該!」彎夏嘟著嘴,滿臉不高興。
「你想吃就吃吧。等你們長大了,都出嫁了,我和你娘就會收到很多龐腿肉吃,不差這麼幾坨!」彎大刀笑著看到彎夏道。
匡,彎春摔門披頭散髮站到了堂屋中,兩眼放著冷箭碼臉看著彎大刀說:「怪不得這麼好心的給我把飯端上端下,我現在長大了!是不是該嫁人了?!哼!你們就等著吃我的龐腿肉吧!」彎春指著自己的大腿意思說這就是豬大腿,讓彎大刀和花秀清去吃這個。
「大閨女,你怎麼這樣說呢,我們沒有逼你嫁人啊!那個……黃大河不行,還有其他人嘛!上次!上次光瘸子給你娘說的隔壁村的李剛,我在集市上給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