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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丫,紫丫,我的紫丫,你在哪兒啊?!」一位婦女邊抹淚邊狠命拽著自己的衣角朝河邊奔了過來,一副痛不欲生丶肝腸寸斷的樣子。在她後面跟了大群人,男男女女丶老老少少,拿棍子的丶竹竿的丶漁網的;抬竹排的,小船的浩浩蕩蕩也朝河邊跑了過來。
「娘,紫丫在那兒好好的呢!」一個俊朗的男孩子拉著那個哭得驚天動地的婦女,指著正呲牙拽扯「殷大花」藍色長袍的花一瓶背影高興地說道。
「啊!我的紫丫,你沒死啊,紫丫,我的心肝,我養你石頭都磨成玉了,要是你有什麼事,我可怎麼辦啊!我怎麼向你大爹交代啊!」婦女朝正扯衣服扯得起勁的花一瓶撲過去,一把把她摟在自己懷裡,眼淚撲嗦撲嗦打在花一瓶的臉上。
花一瓶好不容易扯了半塊衣服,披在自己背上,這一下被婦女緊緊摟在懷裡,滿腦半生的漿糊,一股熟悉的陌生感襲來。她只感覺自己身體被婦女厚厚的擁抱壓得越變越小,心跳越跳越快,氣息十分不暢。她知道這個婦女一定是這具身體的親人了,前世作為一個生下來就被拋棄的孤兒,她還不習慣這樣要人命的緊緊擁抱,但是又不好意思拒絕這難得的溫暖,只好拚命忍住,但在她實在難以承受被窒息的感覺時,她發出了像貓一樣的輕哼聲。
「娘,你把小妹弄疼了!」旁邊的男孩看見花一瓶因窒息漲紅的臉,趕緊彎下腰來提醒婦女溫聲說道。
「你看我這一擔驚受怕,一看見紫丫沒事了,就高興壞了!紫丫,別怕哈,我可憐的孩兒,娘在呢。」婦女不捨地鬆開了花一瓶,讓她側身坐在自己的腿上,摸著她的頭髮,慈愛地拈著頭髮絲的雜草。
「娘?」花一瓶驚訝地從婦女身上滑下來,靠在她寬寬的胸膛接受著她無聲的疼愛,斜著眼睛打量著和她零距離的婦女。
婦女應該是農家人,花一瓶從她剛才給自己拈頭髮上雜草的時候推測的,因為她看見了婦女滿手的繭子和裂痕。加上那種掩飾不住的憨厚質樸氣質。不知道是農活幹多了還是其他原因,花一瓶猜測她大約四十歲左右,花一瓶不明白為什麼她這麼大年紀了還有自己這樣小的女兒,難道這個時代也講究多生多育?
站在婦女旁邊的男孩眉清目秀,像極了婦女,年齡應該十七丶八歲左右,因為花一瓶看見了他嘴角上淺絨絨的鬍鬚。
「黑布,你說你像什麼話?一天不幹活,就只知道灌酒!你娘子說了你幾句,你就要去跳河自殺。不是你九歲的兒子拉著你,趕緊回來給村裡人報信,你早就見閻王了。你自己要死就算了,還讓人家紫丫一個八歲的小丫頭下河去撈你,也幸好你命大,沒死!如果你死了,還不是給大夥增添麻煩,要是紫丫為了救你沒有上來,我看你在那邊做鬼都不安生,無辜搭上別人的性命。我要是你,我還真沒臉了!」一個老男人從人群裡站了出來,手指著地上,一直羨慕地看著花一瓶替代別人享受和親人那種劫後重生喜悅,的「殷大花」就開罵。
「話說,紫丫,你這個小丫頭什麼時候學會鳧水的?你這麼小個個子,還把黑布這大塊頭都撈上來了,還真有你的啊。」老男人不待「殷大花」反駁,就擺出一幅讓人看不懂的臉看著花一瓶。
「嗯……」花一瓶對他剛才那翻態度十分不滿,她明顯從他話語裡聽出了他希望那個叫黑布的男人死掉的絃音,並且還把自己一個大活人也連著罵死了一遍。所以花一瓶支吾著不想回答他的問題。
「殷大花」在旁邊卻愣住了,為什麼人家花一瓶一來就有娘疼,而我殷大花除了有一個九歲的肚兜兒子,竟然沒有一個親人前來相認,並且從那個老人話語裡聽出來,自己在世上好像很多餘。我大花穿在男人身上就算了,為什麼一來還要受這杆子氣啊,好不慪氣。
「你誰啊你,你憑什麼說我?」殷大花歪著脖子不屑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噴口水的老男人,她真不明白了,我殷大花前輩子是吃軟不吃硬的,難道還怕了你這個其貌不揚丶皺紋密佈的老男人!
「喲,你這個酒鬼,現在嘴巴還硬了哈,鄉親們,給我上來好好教訓下這個該死的!」那男人對殷大花的不順從死貧嘴十分惱火,吹著嘴巴上的八字鬍,挽了挽衣袖,朝後面拿工具的人群高喊著口號。
看來這個老男人在這些人裡還有一定的地位,人們一聽見他的號召,就像久逢甘露的鴨子,撲騰撲騰拿繩子的拿繩子,那棍子的拿棍子怒氣衝衝地就要衝上來。
「你們不要打我阿爹,不要打我阿爹啊,他生病了,他是病人!」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