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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知道還問……還不是村裡的娃總拿她的身世取笑她,常常喊著那個名字嘲笑她,她當然就不願意和他們玩了。這樣說來那個黑布還是個好人,每次都是紫丫丶紫丫地親熱叫她,每次有什麼好吃的,也要給她留一點。小孩嘛,誰對她好她心裡清楚著呢,再說有吃就是友人,你說她不去找黑布找誰?以前啊,你們小還好,能帶著她玩,現在你們都長大了,有自己的事情要做,那顧得上她呢。哎,不說了,等她長大就好了,我和你爹擔子就沒有這麼重了。」花秀蘭拍拍痠麻的膝蓋,垂頭繼續擇菜。
「那個名字?上次小弟不是當著村裡的人說了,以後不準叫紫丫那個名字,怎麼,這些人人沒聽見,還是這樣?!」黃大河氣憤地說道。讓懷裡的紫丫感覺到了勒的力道。其實她在花秀蘭把自己轉給黃大河的時候就醒了,但是因為不願接受黑布找不到的事實,悲傷著一直不願睜開眼睛。後聽黃大開口問花秀蘭自己一直想知道自己以前為什麼總是和瘋癲的黑布在一起的問題,一時忘記悲痛,豎起耳朵假寐靜候答案,沒有想到竟然聽到了關於這具身體的身世之謎。
「大人是沒有叫了,孩子的嘴誰管得住,再說本來就有那麼一回事,他們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反正我家紫丫就姓黃!」花秀蘭也被黃大河勾出了怒火,加重了語氣。
「娘,你說紫丫長大了會不會去認她親爹?」本來抱著紫丫邁過門檻的黃大河又回頭問道花秀蘭。
「認不認有什麼關係,反正都是一家人!到時候就憑這丫頭的心了,她生下來四十天就是我養的,像我的心肝,你也要把她當親妹,知道不?」花秀蘭放下手中的韭菜,長滿繭子的手互相搓著,陷入沉思。
「娘,這麼多年了,你說的啥話呢?小妹這麼乖,又這麼靈巧,我會想娘一樣疼愛她的。對了,這幾天最好不讓小妹出去了,萬一到時候她真的和二十斤去峽谷找黑布,出了事,以黃名花那個性格,肯定又要放潑。」黃大河說完讓紫丫靠在自己肩頭,穩步朝裡屋走去,輕輕放在床上,蓋上被子,又出去擇菜了。
「我果然不是孃親生的,看來,整個村子的人,除了我自己,所有人都知道我的身世。為什麼讓大家對我都充滿了嘲諷?我身上到底有什麼讓大家都鄙夷的身世?而爹孃和哥哥又承受了什麼樣的壓力?黑布啊,原來我們兩個都是悲劇的人。你就這樣不明不白地走了,留我一個人活在這個世上。都怪我貪圖親情,執意要留下來,害死了你,我該怎麼為你報仇,我又該怎麼償還爹孃的親情債呢?如果你真的去了那邊,你是不是回到現代了?如果你真的回去了,為什麼你不帶上我?而且一個招呼都不打…………」紫丫躺在床上,睜著空洞的大眼望著被雨淋得斑駁的片片青瓦,胡思亂想。
黃大河還說盯著紫丫,不讓她出去,結果一連幾天就算他催著紫丫出去透氣,她也不想邁出院子一步。天天起床後,就跟著花秀蘭燒火丶掃地丶餵雞丶擇菜丶除菜園的雜草。剛伶俐了幾天的紫丫,又回到了從前,雖然勤勞懂事但是沉默少言,讓一家人看了又是心疼又是難過。
就這樣平安無事地過了幾天,到了第五天,一家人吃完早飯,黃木和黃大河從家裡提出籮筐,擺在院子裡作勢要出門。
紫丫幫著花秀蘭收拾碗筷,端到灶房,按捺不住好奇地問花秀蘭:「娘,爹和大哥,今天要去做啥,不是沒有菜賣嗎?」
花秀蘭接過紫丫端來的碗,笑著說:「今天我們都要去沙地裡摘花生呢,再不摘,花生就要落針,鑽進地裡拔不出來了。乘現在集市上還沒有花生賣,摘了去賣個好價錢。」「哦,那我也要去。」紫丫一聽有事做,也想參與,時間畢竟是治療傷痕的良藥,幾天後去,紫丫想明白了,自己這具身體是花秀蘭辛苦打拼成的,說什麼也要珍惜;而黑布留在這個世上,不幸大於幸福,他的離開未必不是好事,祝福他吧。
一家人樂呵呵地朝地裡走去,因沙地就在大河邊,很近,大家一會就到了。地裡的花生葉大部分全部轉為黃色,枯落地厚厚鋪在了地裡,讓肥碩的苗藤上只留下了部分半黃半綠的葉子,讓人一看就是收穫在望。
黃木和黃大河挽起袖子,用鋤頭在前面賣力地連苗帶跟地挖,花秀蘭和紫丫提著他們挖出來的苗摘懸掛在根部的花生。
「娘,這花生好大啊,一定會賣個好價錢的。」紫丫伸出小手,學著花秀蘭一把拽在花生苗的根部,敏捷地摘著下面的花生管。
「今年難得好收成,這要感謝老天爺對我們恩惠。紫丫,挑一個大的吃吃看,很香的。」花秀蘭兩眼寫滿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