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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才晃晃悠悠地飄下來。
老太婆被一大群宮人們攙扶著,挪到了側屋。她也跟了過去。
只見這老太婆在一個矮矮的床上斜躺了下來,一個看起來,比她還要老一些的女人,弓著身子陪著她說話。幾個年輕的宮人給她遞茶,捏肩,捶腿,還有打扇。
“劉嬤嬤,你說皇后這病怎麼就不好呢?”
良久,老太婆出聲了。
“回太后娘娘,這個奴婢可不好說。”
“你這老貨,你還不知道哀家的脾氣嗎?讓你說你就說,說錯了哀家也不會怪你的。”
老女人討好地笑笑,“是太后娘娘仁慈,奴婢估摸著,這是皇后娘娘哀傷過度,又受了刺激,這才一病不起的。”
老女人說得模模糊糊。
“哎,哀家也知道皇帝這樣子不對,可是這個皇后也是的,爛泥扶不上牆。”
不過,她心裡想的卻是,也稀得她扶不上牆,要不然哀家還要出手對付她。
作者有話要說:唔,偶要出去一個星期,之後都是存稿箱君在操控,親們的留言不一定能及時回覆,請見諒哦~
宮心計
更老的女人劉嬤嬤不敢說話了;“誰喜歡上趕著找死呢?”
她只低眉順眼地站著;努力減小自己的存在感。
“不過;今天純貴妃——”太后頓了頓,接著說,“怕是想趁著這次選秀,給她家老三指門親事吧。”
“那太后娘娘您看——”劉嬤嬤很有眼色地問下去。
“那就遂了她的心吧,畢竟也是哀家的孫兒呢。”
沒說出來的是;純貴妃那邊,還有個老六和四格格呢;這也是一份勢力。
“娘娘可是再仁慈不過的了。”老女人趕忙湊趣著說。
“哎;就你會給哀家戴高帽子。”
老太婆唾了她一口;也笑了。
“這可不是給您戴什麼高帽子;這是奴婢的心裡話;再實誠不過的了。”
老女人見她笑了,偷偷舒了口氣,趕忙加上一句。
“就你貧!”
老太婆微笑著閉上眼,明顯是不打算繼續說話了,老女人也趕快站到一邊,靜等著她睡過去。
“又是一個虛偽的傢伙!”
小白魂算是明白了這兩人的人品。她飄到老太婆腦袋上方,使勁地睜大了眼睛,狠登了她幾下。
“要不是看你人老,我一定要向對付令妃娘娘那樣,在你身上跳蹦蹦床!”
連續見到兩個這樣的人,單純的小白魂魄不禁覺得有些厭煩,“天怎麼還不黑呢,我拿了寶貝再也不回這裡來了。”
光頭帶尾巴的男人們,醜不拉幾的宮人們,都沒什麼好瞧的。
百無聊賴的小白魂魄,只好回到她的藏寶之處,守著那件寶貝,靜等天黑。
時間真難熬,想睡也睡不著。等她把屋頂上有多少隻螞蟻都數清楚了,天都還沒有黑下來。
期間,她研究過這個寶貝。
玉佩觸手冰涼,捏在手裡的時候,隱隱約約好像隨時都有一種看不見的力量,傳送到她的魂體內,非常的舒服。
她覺得自己現在隨便一飄,都能飄得更遠了。
“看來,這真是一個了不起的寶貝。”
終於等到了天黑,她抓起寶貝,隨便挑了個方向就飄走了。
飄著飄著,她鑽進了一處人很少的宮殿。
她看到最大的屋子裡,有兩張畫得很精緻的畫像,上面是兩個女人。
這兩個女人衣服穿得差不多,要不是她仔細研究,發現一個的眼角上翹,眉心微平,帶著哀怨之色,而另一個臉型更圓潤,眉目間是高高在上的肅穆,恐怕她還會認為這兩幅畫畫的是一個人。
畫像前方的案桌之上,擺放著兩個紅木匣子,也不知道,裡面都放了些什麼寶貴的東西。
“管他呢。”
她興趣缺缺,抱著寶貝玉佩,一個翻身,飄到了這宮殿的屋頂上。月牙兒高高地掛在了天上,身形好似比昨天晚上的要大上一點。
在琉璃瓦上躺下來,她把玉佩拿在眼前,透過它看著那一彎新月,月亮也變成綠色的了。
“咦,怎麼這玉佩在發光呢?”
她先是以為自己花了眼,揉了揉眼睛,發現的確沒有看錯。
這玉佩居然能夠將身周的月光匯聚起來,故而玉佩好像在發光。而且它還彷彿有靈性似的,貪婪地吞吐著匯聚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