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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十八匹,織金三十匹……其中,慈寧宮共計白銀一萬五千千兩,蟒鍛六匹,補鍛六匹……”
“……”
這什麼玩意兒?乾隆無語了。怎麼一串一串的數字?而且,貌似幾個月前也有一封一模一樣的……
乾隆看得有些頭暈眼花,朕最不喜歡看數字了……
於是,那拉再次撞到火槍口而不自知。
“啪——”
乾隆毫不憐惜地將摺子遠遠地扔到了御案一角,一臉嫌棄地命吳書來放到牆角,和那一堆被冠名為“垃圾”的摺子相依為命。
“皇上,皇后娘娘這兒還有一封吶。”
吳書來硬著頭皮,捧著匣子不知該退還是該進。
“哼,這個那拉氏就是個慣會小題大做的,定又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朕不看了,一起都放那邊就是。”
雖然覺得不太妥,但皇命難違,吳書來也只好聽命將匣子裡的另外一封摺子也放到角落裡去,躬身拿著已經空了的匣子退出乾清宮正殿,命人還給喜寶,帶回儲秀宮去給皇后娘娘覆命。
好容易得償所願的喜寶正等在殿外,他正不找痕跡地轉著身子,眼神發光地打量乾清宮宏大雄偉的殿堂,那高飛的簷角和活靈活現的瑞獸,看得正歡。
拿到空了的匣子,喜寶以為任務圓滿完成,邊走邊回頭瞅瞅乾清宮金碧輝煌的殿宇,滿心不捨地回儲秀宮去了。
心情沮喪的他也沒有問摺子有沒有批覆,皇上有何指示,而沉浸於擔憂中的那拉當然也忘了關注這個後續問題。
趙益康的鴻門宴
前文說到那拉的奏摺被束之高閣,一番陰差陽錯,那拉卻並沒有意識到,她請示增派侍衛的奏摺未能上達天聽。
至於在不久後的將來,這個小小的插曲在神武門口被“發揚光大”,引出了一場啼笑皆非的相遇,又是一番後話不提。
又到一年小選時,且說那拉得太后“提示”,設立專項部門清查各宮超齡宮女並命內務府多備選新宮女的訊息一經傳出,宛如一滴涼水“樸次”一聲掉入油鍋,四九城內的包衣人家之中,幾多人為之輾轉反側,夜不成眠,幾多人跑瘦了腿肚子,說幹了唾沫子,甚至還絞碎了花花腸子。
有女兒要參選的各包衣人家很早就開始了偷偷的上下打點奔走,各種手段齊上陣,送禮,討好,施壓,隔山打牛,圍魏救趙……這真不是誇張。
他們力圖能有個最滿意的結果。而家中就正有一個嫡妻所出的漂亮大女兒要參選的內務府小管事趙益康當然也不例外。
趙益康是正黃旗下包衣,要是前幾年,提起宮女小選,身為內務府下一個小小管事的趙益康才不會出現諸如“焦慮”、“失眠”、“暴躁”等一系列更年期症狀,反而會因為日進斗金而笑咧了嘴角。
可是,今年不同啊。
自認為素有青雲之志的趙益康想走一條捷徑,而這條捷徑剛才走過去兩位金光燦燦能閃瞎人眼的大神級人物。
“唉!”
趙益康將自家賬簿扔到一邊,想著賬目上日漸單薄的家底,他苦惱地揪起了腦後的尾巴,力道之大,差點讓他成為有資格遁入空門,去享受一番包吃包住的佛教門徒待遇的種子選手。
閨女漂亮是很令人開心,可是,這脆弱得像窗戶紙一樣家底經不起這般花費啊。
“大哥,您看,咱家福兒進宮的話,被聖上看中的機會大嗎?”
這天,趕走了礙事的下人們,趙益康正和自家大哥兩兩對飲,他殷勤地幫他大哥添上半碗酒,半是擔憂半是炫耀地問道。
他大哥斜瞅了他一眼,心裡跟明鏡似的。
“你這小子……福兒麼,”他沉吟了一下,方繼續說道,“據大哥我看來,福兒正是當今聖上喜好的型別,要說這機會麼,還是很大的。”
得到想要的答案,趙益康笑得眼角生花,倒酒的動作更加積極了幾分。
趙益康已經研究本朝的後宮史好久了。
話說自從聖祖皇帝時出了個大名鼎鼎的德妃,當然就是後來被兒子世祖皇帝尊封成了孝恭仁皇后的烏雅氏,便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烏雅氏的孃家整個家族被抬出包衣旗,不費一滴鮮血就成為朝中新貴,這讓好些自認有些聰明的包衣人家看到了一絲飛黃騰達的希望。
而當今聖上乾隆皇帝初初登基之時,還未封正宮皇后就先封了他包衣出生的側福晉高氏為貴妃則更是刺激了眾人。
高貴妃孃家三代以內皆抬旗,又在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