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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那般老實,說話辦事也是個能撐門面的。這也在情理之中,若是一家子都是老實人,豈不是要被外人欺負死了。
可惜只是個妾室,不然倒可以將初塵的情況說與她知,倒也能出出頭。
紅姨娘留了幾個下人伺候著,加上初容帶來的四個丫頭,不一會兒便將帶來的箱籠整理好。打了熱水拿了帕子為初容淨面淨手,待到收拾好了已到晚飯時分,紅姨身邊的小丫頭帶了話,問初容可有想吃的飯菜,好叫廚房裡特意做了。
初容不覺得累,且到了旁人家,自是要有禮貌。雖說陳方無官無職,但這家人好,且自己又是有求於人,便決定先去給陳方的母親請安。
問話的小丫頭聽了初容的意思,微微一愣便帶著初容歡天喜地往上房而去。
宅子不算小,陳方家在族裡算是殷實人家,一直是寶應的大戶,只不過近幾年有些沒落罷了。到了老夫人院子裡,早有小丫頭遠遠看了進屋子通報。
“是容丫頭吧?瞧你這一路也累了,何必急巴巴來,明兒再來不是一樣?”陳方的娘也是個良善人,初容剛走到廂房便隔著珠簾子看到老太太臥在榻上說道。
“爹爹叫我在老祖宗跟前兒盡孝道,容兒也急著想見老祖宗,便急著趕來了。”陳欽對待陳方一家很是尊敬,初容也不敢怠慢。
“你爹有心了。”陳方的娘七十幾歲人,雖說身子還算康健,但到底精力不足。見了初容便由丫頭扶著起身,招招手說道:“這京裡的小姐就是標緻,看這通身的氣派,真是難得。”
初容心說多虧了這皮囊,自己雖也多看多學,但大家小姐的氣派還真不是一朝一夕能養成的。
“多謝老祖宗誇讚,容兒慚愧。此番給祖母添麻煩了,我爹叫我給你多多告罪。”初容行了禮,上前坐到榻邊兒上。
“說什麼麻煩,親戚間不就是互相幫襯,不然還叫什麼親戚,血濃於水,合該如此!祖母也不知那什麼權貴,只曉得這世間萬事都逃不出個理兒,你且放心住下,想住多久住多久,凡事都有你爹和你伯父給撐著呢。”老祖宗拍拍初容的手背笑道。
“老祖宗說的是。”初容與老祖宗說說笑笑,便到了擺飯時分。見初容是個隨和的,老祖宗也不客氣,便留了她一同用飯。初容對飲食上不挑剔,便跟著老祖宗用了些易消化的清淡吃食。
“容丫頭,我那小孫女可好?”初容與初塵已到回來,老祖宗早知初塵先回了夫家,關切問道。
“好,初塵堂姐身子很是康健,我爹給找了醫婆,看了說是沒什麼需要調養的,一切都好。”初塵對外只稱診看血虛之症,並未特指生育的毛病,初容一個未出閣的小姐更是不能曉得。若不是與初塵待得久了,也不會有人告訴她,還是初塵自己說的。此時初容便也裝作不知初塵診看的最初意圖,自當血虛之症回答。
老祖宗聽了,慢慢撂下筷子,臉上笑著眼裡卻是有些憂色。
“老祖宗?”初容明知道老祖宗所憂何事,無奈此時只能裝作不清楚,詫異看著她問道。
“好孩子,多吃些,能吃是福,以後福氣多多。”老祖宗回過神來,笑著摸摸初容的頭,一臉真切的期盼。
“你這麼大的時候,那年我到京城還抱過你,一轉眼也快找婆家了,可千萬要睜大眼睛。”老祖宗微微嘆口氣,拿手比量著半個枕頭大小,說道:“女人啊,投胎是一道坎兒,嫁人也是一道坎兒。嫁人好比再投一次胎,還不興喝孟婆湯的,馬虎不得啊。”
初容曉得老祖宗這嘆息的由來,也替初塵擔憂。街上看到那一幕,顯然是古代版渣男。
“老祖宗,初塵姐姐的夫婿就很好,聽說少時便是秀才了,這眼看著也要鄉試,想必能一舉中的。”不是初容不厚道,實在是她想將話題引到這上面,也好找機會將初塵的情況旁敲側擊給她家人知曉,給初塵堂姐想辦法。
老祖宗果然沒有喜色,嘴唇微微蠕動,卻也沒說什麼。陳方家的人向來如此,從不給旁人家添麻煩,哪怕陳欽曾經受過他們的照拂,他家也不求回報。
“好孩子,萬事不能想得太簡單,你還小,此後要聽你爹孃的話。這看人啊,還是上了歲數的看得準,不能任性了。”老祖宗笑道。
“是,老祖宗說的是。”初容謙恭說道。
又敘了會兒子話,見老祖宗有些倦意,初容這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雖說出入有車轎,往來都有丫頭服侍著,但初容還是有些乏了,便早早洗漱上床歇下。紅姨娘給的兩個丫頭守在外頭,初容只留歡沁在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