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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來請安,心裡更是說不出的熨燙,聽到聲音往前傾身看去,當即笑道:“曉得是你,聽腳步聲兒就是你。”
“娘雖然上了年紀,可還是這般耳聰目明的。”陳大老爺揀了好聽的說,又道:“兒子衙門上的事一忙完,就趕著過來了。”坐到榻邊,看了看陳老太太的衣裳說:“娘這衣裳去年就有了吧?”看向陳大太太,有些不悅,“怎地忘了給母親多做幾身新衣裳?”
“是新的。”陳老太太抬起右手袖子,往前遞了遞,“你瞧,是今年新來的料子。”
“兒子好像去年就見過這身兒。”陳大老爺疑惑道。
初容不信,自己的爹會連今年和去年的料子都分不出,情知他是在拐彎兒討好,趕忙笑著道:“爹,祖母褐紅的衣裳有十身兒了,您定是瞧成以前做的衣裳了。祖母常穿的顏色,每色都有幾套,您再不仔細看,便是逼著祖母穿從未穿過的桃紅的衣裳,才能叫您瞧出來是新做的。”
一席話,逗得大家都笑了。
陳大老爺笑道:“是了,是了,我眼花了。”
陳大太太湊趣道:“不是老爺眼花,是娘不顯老,穿什麼都好看。”
陳老太太想起自己衣櫥裡穿不完的新衣,心裡一陣舒坦,再聽兒媳恭維自己,更是歡喜不已,臉上露出笑容,“算你們有孝心。”
屋裡的氣氛隨之熱絡起來。
陳五低了頭,想起自己方才被斥,用眼角餘光看了一眼初容,偏她嘴巧,幾句話就哄得祖母和父母的歡心。咬了唇,忍不住暗暗掐了掐自己掌心,心裡真是堵得慌。
陳老太太越說越高興,笑道:“大小子,打小你就是不計較吃穿的,也難怪你看不出這身新的,你瞧瞧,這袖子邊上是暗繡的紋路,可與別個不同。”
“是兒子眼拙。”陳大老爺說完,嘆氣道:“娘提到小時候,我就想起當年娘拉扯我和二弟,可是吃了不少苦頭。”
“是啊,是吃了不少苦頭。”陳老太太也覺自己有功,又道:“多虧了你方七哥,要不是有他幫襯著,咱娘三兒孤兒寡母的,早就被人給吃了。”
“提到方七哥那頭,兒子想了,整好初塵此番來了京城,就叫小六跟著一道回去,替兒子在伯父伯母那裡儘儘孝。”陳大老爺說完看向初容,平日裡坐視妻妾子女們互使些小伎倆,那也是他不想出手。要知道,只有見過風浪的才能躲避風浪,尤其是今後要出嫁的女兒們,若是沒兩下子,到了夫家也是被人宰割的命,不如在家裡便歷練出來。可如今牽扯太大,他少不得出手護著女兒了。
“成,也多年未見七哥七嫂了,合該如此。”陳老太太想了想,無不感慨說道。
初容一聽,便知老爹這是要自己去避難了。那人,真的有這麼厲害嗎?陳家都怕了他!
第三章 堂姐夫渣到極點
第三章堂姐夫渣到極點
依著陳老爹的意思,袁其商乍然返回,又是當今萬歲親自下旨封官,實在是摸不透這人底細。自那日後,袁其商幾次三番遞了帖子拜訪,均被陳大老爺以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拒絕了。
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陳老爹索性決定偷偷將女兒送去老家,對外則稱小女自前次摔到後有些抱恙,因此送到廟裡靜養一段時日。初容得知自己次日夜晚便要啟程,便關了門在屋子裡,對著祠堂的方向磕了三個頭。本想有機會到府內祠堂磕頭的,但走得匆忙,初容只好在自己屋子裡對著前頭的陳大太太儘儘孝道。
初容雖覺有些小題大作,但還是聽從陳老爹的安排,同陳初塵連夜啟程趕回揚州府老家。
陳初塵到京城診看病症,得知並無礙之後,也不見些許笑意,只悻悻歪在車裡睡覺,初容則有些好奇地掀起簾子偷偷瞧看外頭的景色。
人來人往,熙熙攘攘,街市林立,鋪幌張揚。好一派江南水鄉的繾綣,又一副如水似風的嬌柔。
一行人離開順天府,一路趕往揚州府方向,直到這日才進了城。揚州府裡風光無限,一行人卻不多作停留便直往揚州府下的寶應縣趕去,那裡才是陳家宗祠所在。
跟著的李媽媽緊走幾步,狠狠瞪了轎簾處露出一指寬臉頰的初容,用力跺了腳。不等李媽媽說話,初容忙放下轎簾,偷偷吐了舌頭。這李媽媽是府裡有體面的下人,乃前頭陳大太太帶來的陪房,又是初容的乳母,自知理虧的她雖心癢癢想看這歷代繁庶之地,卻也沒膽再掀簾子了。
無事可做,看了眼一臉倦容的初塵堂姐,初容一聲嘆息,這年頭還有陳初塵的親爹陳方這種實在人,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