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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得大哭,初塵則有些茫然,半晌才跪下說道:“都是女兒不孝,叫全家都跟著蒙羞。”
“好孩子,起來,咱們就當遇到強盜了,無妨,咱們陳家的人品,鄉親們都是看在眼裡的,即便是休妻,又有何人不知你的性子。你只管好生養著身子,咱們陳家輸人不輸陣!都給我樂呵著,紅姨娘這月生辰,給我大擺宴席,叫他們瞧瞧咱們陳家的氣度!”老祖宗半晌沒說話,這一席話便給眾人吃了定心丸。
陳方膝下有一子兩女,長女與初塵一母同胞,出閣多年且遠嫁外鄉,想必此時才得了信。一子帶了家眷到莊子裡看顧著,因前些日子莊子裡出了些事情,這才沒有在府上。這個兒子便是紅姨娘所出,育有一子如今在揚州府裡求學,這等事也就不會叫孫兒知曉分了心神耽誤學業。
且如今事已落定,再說什麼都是無用,陳家在寶應縣裡口碑極好,雖說知縣判了休妻,但大部分人還是知曉陳家女的品性的。只不過白白便宜了姓呂的,細想起來還是有些憋悶,好在陳家本就不是將銀錢放在心上的,也就沒那麼氣。
呂有良猶如破繭而出,當日便找了三兩好友,趁興到了揚州府裡的小秦淮河上推杯換盞。恣意瀟灑好不風流,幾多綿琴軟調醉瓊紅樓。
眼看著鄉試快到了,呂有良狠狠玩了幾日才消停,終日在家閉門不出,許是狠下功夫要一舉中的。
過了半月有餘,這日陳家正張羅著紅姨娘的生辰,找了縣裡一個酒樓的管事的商議菜品一事,便見門上小廝來報,說是呂家老夫人上門了。
眾人聽了這話,半晌沒回過神來,就連一向淡定的初容也張大了嘴巴呆住了,不亞於穿來伊始內心的震驚和凌亂。
不久前才打得不可開交,呂老夫人今番上門簡直是出乎所有人意料。
“老夫人,不能叫她進來,別是想下什麼絆子,到時在我們家裡昏倒了或是磕碰了,這是要訛上人呢!”紅姨娘想了想,急急勸道。
老祖宗默了半晌,看了眼初容,見其拿眼睛瞄了瞄那酒樓管事的,便道:“不怕,咱們陳家行得端坐得正,什麼妖魔鬼怪沒見過,開啟場開門見客。再說管事的薛媽媽都在,外人在場也給見證著,我們陳家可沒將人怎麼著,但請人家進來,瞧瞧有什麼話要說。”
老夫人都發了話,眾人也就沒什麼意見,酒樓的薛媽媽自是連連點頭。一是此時正做著陳家的生意,二是陳家在寶應縣確實口碑極好,薛媽媽是女人,見呂有良如此行事自是感同身受繼而憤憤。
“呦,親家都在啊!媳婦你可瘦了。”呂有良老母一進門便笑道,直奔初塵而去。
初容趕忙上前擋住,心道這老妖婆子莫不是要下蠱,不然怎麼跟變了個人似的。亦或者是腦子被擠了,鬥成這般光景她還能跟沒事人似的。要擱在現代也算是有業界精英的基本素質了,不得不說,就看這份隨心所欲變換面孔的本事,呂老夫人若是在朝為官定能入閣輔政,是個人物!當著外人的面,初容提醒老祖宗要叫人說不出理,受了這般氣還能對呂家人以禮相待,方顯陳家的大度。老祖宗自是知曉初容的意思,想著有外人在,不怕呂老太太胡攪蠻纏。
“呂家老夫人,敢問所來何事?”老祖宗到底是見過風浪的,這等小鬼兒的伎倆還是嚇不到她的,也不叫看茶,只冷冷問道。
“陳家老夫人啊,近來身子骨可好啊。老婆子我今兒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想來瞧瞧塵姐兒,到底多年的情分了,雖說塵姐兒做錯了事,可還是在我跟前這麼多年了。”看得出來,呂老夫人想說些什麼,但還是端著架子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無人請坐,自己便尋了繡墩一屁股坐下,還似以往般來親家時拿腔作勢。
眾人都無語了,初容也氣得笑了,忍不住說道:“呂老夫人話說得真敞亮,可是有什麼難處?說出來,到底是多年的情分了。”
初容這話是想先把話說開,叫呂老夫人得個沒臉,雖很想說髒話,但顧著身份還是忍住了。
“就是,我家老夫人當初被狗咬了,轉身還不叫下人將那狗殺了吃肉,還好端端的養在後院呢,如今老得動不了了,可還是好吃好喝供著,我家老夫人心善,所以身子骨硬朗。”紅姨娘也不必拿著大家的款,又是普通富戶的妾室,自是什麼解恨說什麼。
呂老夫人臉色變了變,看得出聽了紅姨娘的話氣得已微微抬起了屁股欲做掐架狀,但腦子瞬間冷靜下來,還是擠出了笑,慢慢坐回去說道:“是,當初若不是看在陳家也是厚道人家的份上,任我那秀才兒子再如何說,我也是不允這門婚事的。當初多少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