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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忍讓,今番聽了初容的話,也不想再忍了,起碼要將此事說清楚,出出心裡這口惡氣。
鼓起勇氣,由碧枝和初容扶著,一路往呂老夫人院子行去,遠遠便聽到裡頭激烈的吵鬧聲。陳方的聲音有些顫,顯然是已經氣到極點,呂有良的聲音極高,夾雜著呂老夫人刺耳的聲音。
“你女兒不賢無能,多年無子偏還善妒惡毒,我們呂家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怎麼就娶了這麼個禍害進門。若是娶個賢的,我兒子早中狀元了,還等到如今!”呂老夫人叉著腰,直著脖子搖晃著,過了多年富貴日子,一到激動時還是改不了以往貧賤時潑婦做派,手指著陳方罵道。
“你,你,你這婦人說話怎這般無禮!”陳方還沒見過這般潑婦行為,直氣得說不出話來。
“說我無禮,我雖是貧家出身,可也不能被人這麼說!你是瞧不起我這出身!陳家瞧不起人啊,陳家說我們呂家低賤啊!這是狗眼看人低啊!”呂老夫人說著激動起來,一屁股坐到地上,雙手一下下拍打地面大喊,不見眼淚只聽帶了音調的乾嚎,活脫脫潑婦做派。
“說我娘低賤,你們陳家就高貴了!跟布政使司的人都說不上話,還說有京官的親戚,怕是你們當初就用此騙婚,好生無恥!”呂有良見老孃悲痛欲絕,手指著陳方罵道。
“騙婚!你們才是騙婚!”陳方嘴笨跟不上話,只能指著呂有良和呂老夫人氣得直哆嗦。呂有良的手已經指到他的鼻子下,下意識地,陳方將呂有良的手揮開。
呂有良本來心裡就沒有敬意,揮手便打了過去,將陳方推倒在地,頭磕到桌角上。陳方也迷糊了,伸手摸了摸額頭,手上沾了血更是分不清東南西北,站起來便要拉著呂有良去見官。
“哎呀,陳家仗著有銀子打人啦,我的兒啊,你怎就這般命苦啊,咱們是沒銀子,咱們是貧苦人,可也不能這麼被人欺負啊,天大地大,還有咱命苦人的活路了嗎。”呂老夫人見此情景,先下手為強更加賣力哭喊,此時也不虛弱了,骨碌爬起來便拉著陳方撕扯,將兒子呂有良擋在身後。
女婿打老丈人,那是大事,可若是兩親家撕扯,自己還是婦人,這就有輿論優勢了。
一時間場面混亂,初容同初塵也進了屋子。
“住手!”不知哪裡來的力氣,初塵顫著聲音喊了一聲,屋內人立時愣住看向她。
“這等妒婦,留著何用!我們呂家要休了你,你快滾,這喪門星!沒得耽誤了我兒的前程!”呂老夫人對初塵向來是想罵就罵,此時罵起來更是手到擒來。
“我女兒不是妒婦,我女兒不能任你這般欺負!”陳方手捂著額頭的傷口,愛女心切的他即使再老實,也不能看著親女被人這般欺負。
初塵扶著陳方的胳膊,轉頭仔細看了眼呂有良和他娘,出奇的冷靜,回頭對陳方說道:“爹,帶女兒回家,女兒要回家。”
陳方愣了一下,雖說心疼女兒,但也沒想過叫初塵這般下場。若是被夫家休了,這以後的日子可要如何!呂有良已是秀才,陳家出銀子出人,這幾年供著他求學,如今眼看著鄉試了,即便這次考不上,總有機會中舉。和離了,男子可以再娶黃花閨女,可自己的女兒就悲慘了,陳方猶豫了。
“爹,帶女兒回去。”初塵看看陳方,心裡忽地輕鬆了。呂有良寵妾滅妻、常年不進自己屋子、婆母苛待、置外室、掏空自己的嫁妝,這些都可以忍,但當她看到呂有良出手打自己父親時,初塵一剎那想開了,也決定了。
她再也不想忍了,不能叫生養了自己多年的父親跟著自己受委屈。就算一輩子在後院不嫁人又如何!就算一輩子青燈古佛又如何!也好過跟這種人過日子。
以往,她覺得婆母只不過是窮苦人出身,為了生存所以不講道理待人苛責。多年的媳婦熬成婆,想必婆母當年也是這般在她的婆婆手裡受氣的,所以對於婆母的無理取鬧甚至於責罵,初塵都忍下了。但今日看到婆母這般做派,初塵想明白了,回想呂有良種種行為,想必都是拜他母親所賜,一家子都是沒有良心的人。
陳方年紀不小了,雙鬢已有白髮,呂有良此時能如此對待岳丈,初塵不敢想象,多年之後待陳方再拿不出銀子來接濟這個女婿之時,或是呂有良功成名就之時,他又會如何對待這個岳丈!
已經叫父親跟著受了這許多罪,初塵只恨自己,只恨自己當初瞎了眼,怎就為那幾首有些小才的詩,就傻傻地屬意這樣的人。
“滾!你自知便好,快快離了我們呂家,莫髒了我們的地。”呂老夫人跳起來罵道,因初塵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