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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覺得值得。孃親雖說不在了,但孃親在世時是極孝的,想必孃親曉得了也會同意的。大太太,您就趕緊去庫裡挑了來吧,祖母的病耽擱不得。”初容心在滴血,面上卻是不顯。
一屋子人頓了頓,紛紛跟著附和起來,直誇得初容母女倆上了天。初容聽著這些話,心裡明鏡地,定有人覺著自己是冤大頭。
又是一陣歡聲笑語,老太太得了極品老參,心情頓時抑制不住地喜悅,雖刻意裝著虛弱,但仍能看出精神頭十足。
到了散的時候,陳四起身來,略帶高傲地看了眼初容,眼裡卻是濃濃的嫉妒。誰不想出風頭,可也得有那個資本,她的姨娘春姨娘雖得寵,但將整個人砸吧砸吧賣了,也是拿不出這麼一支老參的。
既有幸災樂禍,又有自卑,平日裡建立起來的自信,被初容這一舉動給撞了一下,旋即又逼著自己鄙視她。不過是支老參,不就是有銀子嗎?她陳初荷的資質,她個嫡女是學都學不來的。
初容顧不上看別人的臉色,神色如常地辭了眾人,便帶著菊盞往自己院子行去。果然還是低估了內宅女人的實力,以往看的小說裡,重生之後呼風喚雨稱霸後院的戲碼,都是騙小孩子的。
昨夜還志在必得,如今看自己就是個笑話。此番不但要不回嫁妝,還白白損失了兩千兩,初容憋屈得想吐血。
菊盞跟在後頭不敢出聲,主僕兩人走到花園小徑時,跟對面而來的一個丫頭走了個頂頭。這丫頭眉眼熟悉得很,正是昨日連著兩次跟在自己身邊的,陳五院子裡灑掃的丫頭。
“我是不知了,這陳府裡頭,外院灑掃的丫頭,何時可以四處亂竄了,五姐沒教你嗎?還是教得太多了。”初容一口氣憋著,見了這丫頭瞬時明白了。昨日自己與老太太的話,怕是被這丫頭聽到了。她聽到之後便告訴了陳五,陳五這個狗腿子又告訴了大太太。於是大太太先出手了,許諾與老太太演一出好戲,將初容親孃嫁妝裡的老參鼓搗來。
如此一來,陳家既不用出公中的銀子,又可以安撫老太太,最主要的是可以欺負初容。陳大太太打得一手好算盤!
比起死後用著的玩意,老太太更想要可以續命的極品滋補物,於是一切都很明顯了。老太太毫無廉恥地倒戈,大太太趁虛而入打了場漂亮的反擊戰。這一切固然有初容行事不周密的緣故,可導火索卻是陳五這根攪屎棍!
初容正說著這灑掃的丫頭,便聽到後頭陳五的聲音,於是給菊盞使了個眼色,命她看住這灑掃的丫頭。
初容笑容可掬地回頭,說道:”五姐姐,今日無事,咱們二人到後頭坐坐吧。〃陳五有些警惕地看著初容,昨日被其一番羞辱的記憶還在,此時自是沒什麼好心情。‘’我身子有些不適,改日吧,妹妹。”
第四十八章 重整旗鼓再來戰
第四十八章重整旗鼓再來戰
初容不顧行止;上前便拉起陳五的胳膊;往園子後頭避人處而去;邊走邊說:“你們都莫跟來!”
菊盞不知何意;但已無時間再問;便看著陳五的丫頭;使得陳五陳六兩人徑直去了後面。
“六妹何事?”陳五行五;但卻只比陳六大幾個月。雖說兩人都是纖纖少女;但有火在心頭,且好動的陳六能生生將陳五拉走。
趁著機會,陳五趕忙將胳膊抽出來,有些詫異地看著初容。
初容二話不說,拔出頭上簪子將陳五逼到牆根,忽想起袁其商的語氣,狠狠說道:“若是想臉上劃個大口子,你就大聲喊!”
陳五哪經過這個!雖說是庶出,但也是嬌慣養著的。素來受的教育都是溫文爾雅,平日裡練的也都是溫婉動作,忽地見初容將簪子抵到自己臉上,已驚得說不出話來。
“五姐此時倒是知情識趣,只不知昨日還做了那損人不利己的事,妹妹一番話,五姐都聽到狗肚子裡去了嗎?”初容覺得,若是再不給陳五些苦頭吃吃,自己還會再被她使絆子,這才一邊壯著膽子一邊算是篤定陳五是個嬌弱小姐,這才如此的。
“六,六妹這是何意?何事這麼大的氣。”陳五已經驚得花容失色,此時正瞪大了眼睛看向臉頰邊上的簪子,鋒利的一端靠近自己的臉,似乎冒著涼氣。被這麼一嚇,陳五一時愣住不敢說話也不敢動,感覺到眼裡一酸便蓄了淚,說話聲音都帶了顫音。
“何意?我親孃的老參,給了老太太入藥,你連藥渣都吃不上,你上躥下跳個什麼勁!”初容想到此又說:“嫁妝對於女人來說,就好比男人的功名,和謀生的功夫。你動我嫁妝,就等於動我的功名,動我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