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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其商調整了坐姿,慢慢俯身向前,緊盯著對面這個面相憨厚的人,想起驛站那夜他對父女倆的瓦罐子做的事,一字一句笑道:“為兄只有一句話!做我袁家人,可以陰狠,可以陰險,可以陰毒,甚至可以陰柔好男風,卻不可陰損!”
袁裴聽了這話,一時間不解何意,但見袁其商一臉認真,忙笑道:“大哥教誨的是,小弟謹記!小弟謹記!”
看著袁裴關了門退出,袁其商仍舊保持著前傾的姿勢,嘴角的笑卻已凝滯。
王清瑕獨立拱橋上,看著水裡的游魚,擲下最後一把魚食。輕撫雙手,姿勢何其優雅,站立一旁的小廝觀棋見了,更覺主子果然是人中龍鳳,陰柔中帶著一絲剛硬,堅韌中又夾幾分俊美。
他樣貌出眾,女人見了無不傾心,國子監裡一等一的人物,京城富家子弟裡的佼佼者,任哪家說起,都是以他來做正面典型的。
這樣的人品,這樣的家世,觀棋覺得沒有哪個女子能配得上自己主子。放眼如今的富家子弟,多半耽於淫樂,家裡管得嚴的還罷了,若是有些溺愛的,娶正妻之前便不知宿了多少丫頭。
自己少爺如此人品,從不對自己丫頭多看一眼,全無京城權貴子弟的惡習。而不知怎地,路遇陳家小姐之後,回來便時常發愣。觀棋雖未見過陳家小姐,但想想自家少爺,便覺沒人配得上。
“觀棋,喚了初晴來,哦不,此後初晴改作晚晴。”觀棋聽得主子吩咐,一愣,想不通主子為何這般吩咐。倒也不敢違逆,忙不迭去了。
“主子叫我?”初晴奇道。
“哪個曉得,你若是得了垂青,可莫忘了我啊。”觀棋笑呵呵打趣。
“你莫玩笑了。”初晴心裡雖喜,但也不太相信王清瑕會看上自己。要知道,王清瑕可是個一等一的人物,若只是學業家世一流也就罷了,偏還潔身自好,全無半點淫樂之心。
“此後,你改叫晚晴。”陳初容,這名字是她的。他的丫頭不能翻了她的忌諱,因此要改名。
趕來見主子的初晴不解,但也點頭應了。站了許久,不見王清瑕出聲,忍不住抬眸偷看,只見王清瑕正怔怔出神看著地上,一時間不覺呆了。要說晚晴起初到王家身邊伺候時,也起了些羞人的念頭。那時已故的王老夫人說得好,自己是給王家少爺開臉的,只要伺候得很,又是從小的情意,日後穩穩做個妾室。
晚晴興致勃勃來到王清瑕身邊,時日久了才發覺自家少爺是個只顧正事的,對身邊的丫頭不會多看一眼。晚晴是個有追求的丫頭,自知道幸福是爭取來的,所以使勁了渾身解數,哪知只換了王清瑕一句話。若是再折騰,立時攆了出去配小子。晚晴這才滅了這心思,再不敢想東想西。
雖說早已不再惦記做他的通房,但每每見了他總會臉紅心跳。他人才出眾,相貌更是叫人見了不忍移目,晚晴只覺臉上微紅,忽見王清瑕抬頭來,忙低了頭。
“你們女子,閒來無事都喜什麼?”王清瑕抬頭看去,想了想問道。
晚晴聽得此話,見王清瑕語氣很是清冷,覺出並非她和觀棋所想,便道:“閒來無事,奴婢自是收拾少爺您的物事,奴婢最喜看少爺的字帖。”
琢磨半天,王清瑕意識到自己問錯了人,笑嘆。“罷了,不同人,喜的自是不同。”王清瑕訕笑,心道她是小姐,晚晴只是丫頭,問了也是無用。
想到此,心想自己的妹妹倒是可以一問。兩人都是小姐,且日常興許見過幾面,便是前番去那昔日的梁遠侯府,他依稀記得,陳初容也是去了的。雖說日常並未聽得自家妹妹提起陳初容,但都是京城名媛,定是見過面的。
想到此,起身離開,直往自家妹子,王清藝院子行去。
右僉都御史王家,當世的清貴之家,雖說家資富足且多蒙萬歲看重,但家中子弟多憑自己本事考科舉入仕途,從不接受祖蔭。如今的王老爺當年如是,如今的王清瑕亦如是。
王清瑕走出自己院子,緩步來到王清藝院子口。門上有兩個婆子,見了王清瑕,連忙將手裡的果殼藏到身後,笑著見禮。
不知為何,無論是何人,只要見到王清瑕,都會收了懶散的模樣。王清瑕一身雅緻高貴氣派,所以初容首次見他時,會對自己那一身狼狽樣感到羞愧。
王清瑕微微勾起嘴角點了頭,一路往裡走去,前頭早有丫頭瞧見了,進屋子稟報王小姐。“小姐,少爺來了。”王家所有下人都樂意瞧見王清瑕,不僅僅是賞心悅目,還在於他溫文儒雅,從不曾苛待他們。若是得知哪個下人有了難處,還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