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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賤起,無家世無根基,在朝中從不敢得罪人,在地方上也是小心做事,又會得罪了什麼人!那麼第三種就是兇手是按照物件來殺人的,因揚州瘦馬是伺候的陳徹的,所以只要殺了揚州瘦馬,陳徹就難逃干係,加之四面房間極難辨認,所以就認了瘦馬這個人,進了錯的屋子殺了人,這種可能性較大,陳徹雖說還未出仕,但袁其商對陳家可謂是再瞭解不過了。陳家絕對有人想陳徹死!
前番查探後,從樓裡媽媽口中得知,樓裡最近確有個新來的夥計,只做了幾日便離開了。根據口述畫了畫像,滿成張貼後仍舊一無所獲,想來早就離開了。
目前也只有找到這個人,才能確定兇手到底是衝著哪個人來的。袁其商盤算著,只要不是衝著自己要娶的人便不打緊,也就沒將此事太放在心上。
初容正在楊夫人屋子裡,便見兩個女娃娃一前一後跑了進來,到底年紀小,後面雖跟著丫頭,但也管束不住。
楊夫人見了前面的珠兒,臉上不自覺帶了笑,彎起嘴角喚道:“看你跑的,女孩子家家,要穩重些,你瞧你陳家姑姑,這才是大家閨秀的模樣。”
“祖母,祖母。”小孩子忘性大,幾日便不記得被楊夫人訓斥的事情,荷兒在後面跟著跑過來,也喚著楊夫人。
“慢著點兒,慢著點兒,瞧你這模樣,如何做姐姐的,要記著顧著妹妹。”楊夫人不自覺地眉頭皺緊,衝著後面的荷兒說道。
荷兒有些委屈,嘟著嘴站在原地不說話,珠兒則一頭撞進楊夫人懷裡,孩童般笑著。初容見了心裡很不舒坦,身後的歡沁也撅起嘴,似乎也想起了之前的往事。
“娘,您瞧珠兒跟你最親了,連我這個做孃的都不理,先是跟你您親近。”楊二少奶奶趁機笑道,忍不住伸手撫上珠兒的頭頂,細細摩挲。
楊大少奶奶近幾日身子有些不適,今兒就在屋裡躺著沒出來,初容便衝著荷兒招招手,小傢伙這才笑著跑到初容身前,拿著手上的花說:“陳姑姑,這是荷兒送你的。”
初容拿過花,嗅了嗅問道:“荷兒乖,為何送姑姑這花呢?”
“因為姑姑送了荷兒手串,黑屋子裡會發光的,荷兒喜歡,荷兒也要送姑姑禮物。”荷兒說到此,胡想到初容曾交代其不能說出去,忙掩住小嘴睜圓雙眼做忐忑狀。
“我也要會發光的手串,我也要。”珠兒聽了這話,抓著楊夫人的衣襟搖晃,撅嘴看著荷兒。
荷兒自知說漏了嘴,惹得人家惦記,忙不做聲往初容身側躲了躲,避開珠兒和楊夫人的目光。
“珠兒乖啊,咱們沒有會發光的手串,咱們有五彩的手串。都是陳姑姑送的,五彩的更漂亮,聽話啊。”楊二少奶奶越哄,珠兒越是不依,想來都是被慣壞了。
“陳姑姑房裡還有手串,待會兒送給珠兒。”初容見楊夫人一直沒說話,便對珠兒笑道。
“我也要,祖母,我也要。”珠兒見眾人都不滿足自己,便轉而去求楊夫人,眼淚汪汪地看著祖母,嘟著嘴似要哭出來了。
初容很討厭這種孩子,要說不懂事,可那她同荷兒一般大,其實就是從小被慣壞了,只要是她想要的,就必須到手,不懂得忍讓和分寸。初容不喜這種孩子,卻覺得責任不在她,而是管教他的大人。每個熊孩子的身後,都有個熊大人。
楊夫人一面哄著珠兒,一面拿眼瞅著荷兒,暗示其要識相。可荷兒也是孩子,想必對楊夫人那日的教誨也都忘了,此時正縮在初容身側不敢吱聲。
“荷兒,你是做姐姐的。”楊夫人見荷兒不作聲,忍不住說道:“你看看你們鬧得這叫什麼樣子,叫陳姑姑看笑話了。”
到底是小門小戶出來的,這若是在大戶人家,作為親孃的楊二少奶奶早就挨斥了,可楊夫人愛屋及烏,將珠兒時常帶在身邊,便也肩負起了教導的責任。越是缺乏教養,越是想要表現出自己在這方面的極有規矩,所以楊夫人按照自己的理解,大的關照小的就是極有規矩極有教養的家教,並樂此不疲地奉行此道,殊不知最不懂規矩的就是她自己。
初容一個外人不好說什麼,只好忍著氣拍拍荷兒的手,假裝哄勸兩下。
荷兒見初容都這麼說了,只好委屈地點點頭,垂眸掉了幾滴眼淚。
屋內裡這才鬆了口氣,楊二少奶奶嘴上抹了蜜,說道:“還是荷兒有個做姐姐的樣子,眼看著就是大姑娘了,咱楊家的女兒都得像個樣子,就似你們陳姑姑這般就好了。”
荷兒仍舊委屈地低著頭,珠兒卻是一臉的開心,本想立馬拉著荷兒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