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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這話,才些微緩和一些,說道:“他送來的東西,你一樣都莫碰。我派的人已回來,一應物事都送到你大哥處,若有什麼急需的,你大哥自會送來。”
初容不置可否,索性坐在床上不語。
對於王清瑕的出現,袁其商極是不悅,此番聽了初容的話,得知兩人並未說什麼話,心裡這才稍微舒坦了些。想起早先想好的,要和順對她,叫她心甘情願依了自己,於是放柔聲音說道:“我派人快馬加鞭返回揚州府,到天裳閣採買了些隨身物事,你若穿著稱心,我再叫人採買一些。”
袁其商態度強硬倒還罷了,初容已經有些習慣,忽地如此和聲細語,倒有些不適,渾身仿起了雞皮疙瘩,只點點頭。
袁其商見初容的神色,不知其見了王清瑕後有何心思,便道:“姓王的不會是你的佳婿,你不可有旁的心思,若是有半點差池,你和你們全家,都小心了。”
頭皮一緊,初容心頭升起一陣厭惡,按著自己在心裡設計好的路數,急道:“有本事去尋了王家晦氣!王家主動相處,難道要我父母給人家臉色看!沒本事跟我女流之輩逞什麼英雄,撂什麼狠話!”
“他若有不該有的念頭,自也是死無葬身之地!”袁其商見初容猛地提高聲音,自己也跟著吼道。說完了又想起自己起初的想法,便耐著性子放輕了聲音說:“總之,我以後會好好待你,我之前承諾過的,一輩子作數。”
初容一愣,一時間沒想起來他承諾過何事,待回過神來,袁其商已經離開。細細思量,這才想起他承諾過只自己一人。初容不甚在意,心道先不說他說話是否算數,單說即便他自己不想納妾,到時婆母賞了人,上司賞了人,他假意推辭後再笑納,米已成炊,難道自己要尋了長輩說理去!而且他本不就是自己的良人,他是否有的寵妾,對自己來說根本就是不在意的。就好比你就是不喜這道菜,做菜的作料是否下的足,對你來說是沒什麼意義的。
初容首要考慮的是,自己在婚後守著自己的心,守著嫁妝能否過得舒坦。所以王清瑕也罷,旁的公子也好,這年頭這家世的人怎會不納妾室?當初容是三歲孩子,男人的甜言蜜語最是信不得。
至於袁其商,這人充滿了危險氣味,根本不在初容的考慮範圍之內。守住自己的心又如何,到時守不住腦袋也是白搭。所以還是尋個正常男人,正常家世,自己能過正常生活才是。
一路風塵僕僕,好在再未出任何意外,一行人吊著心回到京城陳府。另兩人看著陳家兄妹的車馬進府後,互不理睬分道揚鑣。陳徹總算放了心,離了自己跟前,這兩人再如何別苗頭,也不干他何事了。
雖說是自己的家,但初容乍到此地後一直在自己院子裡養傷,好容易可以出來見風了,哪想第一日出來請安,第一次出門進香便遇到那冤家,是以回到陳府次日便著急忙慌啟程去了祖籍寶應。
所以,府裡的一草一木,除了自己院子裡還見得多些,旁的院子她是很陌生的。停車上轎,初容跟著陳徹由著下人抬到了陳老太太院子口,這才下轎。
陳老太太居於陳府正院,院內佈置妥當,老太太居住的正房更是富貴。穿花廊過小徑,初容由竇媽媽引著走,一路進了上房。竇媽媽是陳老太太身邊的第一人,跟在老太太身邊許多年,莫說在下人面前,即便在其他主子跟前兒,也是有體面的。
“竇媽媽,祖母最近身子可好?”初容邊走邊問。
“好著呢,聽著少爺小姐回來啊,今兒早上還多吃了一碗粥。”竇媽媽笑道,臉上的褶子更重了。
初容笑笑,心道竇媽媽還是這般會說話,要知道,陳老太太關心的只有她自己。
門口的丫頭黃鶯挑起簾子,雲徹、初容便同竇媽媽進了上房。進了暖閣,抬眼看去,屋子裡一派富麗堂皇,屋中鋪有駝地鳳凰戲牡丹毯,上置盤龍案頭四方燻爐,嫋嫋生香。側面有紅漆描金彩繪五屏風式鏡臺,燁燁閃亮,旁置黃花梨多寶格,上陳貔貅麒麟等稀罕物。窗下榻上,坐著一個板著臉如風皺菊皮的老太,手搭在旁邊的紅木雕靈芝卷草紋福慶有餘翹頭案上,目光順著初容頭頂看過去,擠出笑意。
陳徹同初容一起向陳老太太及陳大太太、陳二太太見禮,隨即衝著眾姐妹點頭示意。“快,今兒可算齊了,你三弟七弟待會兒也過來,你老子還未下朝,不拘什麼的,兄弟姐妹都在一處說說話。”陳老太太說著抬起手,招呼兩人過去。眾人都曉得老太太涼薄,她卻只當旁人瞧不出來,只做著慈愛祖母狀。
“祖母瞧著愈發精神了,可是服了什麼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