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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燭微晃,在罩子裡發出微黃的光,將屋子染上一層柔和的韻味。初容的屋子很是寬敞,牆東置了一張拔步床,上罩藕荷色的帳子,輕垂下來。西面是一張楠木梳妝檯,鏡梳盒架極為精緻,上擺一個大的首飾盒,裡頭是日常戴的飾物。
小巧的繡墩置於梳妝檯前,日常,初容都是坐在上面由著菊盞打扮的。她本已由著菊盞服侍著卸了首飾換了寢服,待菊盞去到外間後,忙又換上了外頭的衣裳,鞋襪俱全。
牆南有張百寶閣,上設些小玩意,又有蓄了水的花瓶,裡插傍晚剛摘得的月季,含羞帶怯。北面是衣櫃,分上下兩層,裡頭是初容本季的衣裳,另有不當季的衣裳無數,都在西廂房裡存著。
初容樣子是在看書,然卻一個字都進不到心裡。不覺捂住嘴打了個呵欠,時辰已經不早了,這傢伙怎還不來!莫不是她以為自己只是想去看他一眼吧?初容有些惱火。
若不是有求於他,自己才不會主動去尋了他,想起那夜被他上下其手,初容便是渾身不自在。好在今日穿得多,褻衣就穿了兩件,外頭還罩了披肩,任他再動手動腳,也能抵擋一些。
這年頭沒有文胸,那麼一層薄薄的褻衣,大手撫上去之後還真是如若無物,初容很聰明地在裡頭墊了幾層帕子,權當文胸的作用吧。不自覺低頭瞧了瞧,初容覺得此番下來應是可以的了,只要不被他剝光了就無事。又想著待他來了之後,可以將書一直拿在手裡,若是有什麼事還可以擋住胸口。左右再不要被他佔了便宜,初容怨念地想到。
初容又打了個呵欠,活動了下腕子,正焦躁間,便聽外頭有了聲響。
想也不想,初容忙起身走到視窗下,將耳朵貼在旁邊輕聲咳嗽了一下。
外頭的人似乎輕笑了聲,小聲道:“是我。”
初容來不及去想袁其商的無恥,忙推開窗子。
柔柔的月光灑在院子裡,東西面和對面的罩房的人都已歇下,院子裡靜悄悄的。初容四下裡瞧瞧,確定只有袁其商一人之後,這才放了心。她前番跟陳老爹說院子裡有野貓野狗叫喚,所以陳家增派了婆子受院子,初容還真怕袁其商不備,被人給跟上。
初容方才還惦記著,此番見了袁其商,板起臉側過身。
袁其商也不吭聲,好似兩個偷情偷得極有默契的人,心照不宣的模樣。袁其商一閃身進了屋子,回頭將窗子關好,打量了初容一下,眼睛霎時亮了。
這妮子可是吃了什麼,怎兩天光景不見,那裡就大了許多?初容拿著書走回桌子前,一臉的傲嬌,在心裡轉了千遍,自以為這個開場白不至於落了下乘。“那孩子與你說什麼了?你怎曉得是我?”
袁其商眼睛捨不得離開初容的胸前,不時瞟上兩眼坐到桌子旁,說道:“有良人做無良事,說的可不就是呂有良嗎?不是你還能是哪個?說吧,可是有什麼事兒求我?”
初容面上一滯,微微低了頭斟酌用語。
袁其商又瞟了眼初容“今非昔比”的兩團,不及去想到底是何緣由,只想著前次來時手上的感覺了。
袁其商正拿眼瞟著,冷不防初容抬起頭來,忙端起茶杯掩住方才的目光,說道:“說吧,什麼事兒都可。”
初容想了想,覺得還是老實交代的好,便說:“馬家表哥從你們家買過一套玉塞,給死人陪葬用的。買的時候是一百兩,我和馬家表哥合計了一下,假稱花費了一千兩銀子,餘下的九百兩,我倆分了。這事兒,恐怕被大太太曉得了,她應是會將此事揭穿,我想……”
袁其商一下就聽明白了,放下茶杯略微詫異地看了眼初容。“這主意,是哪個想出來的?”
初容見袁其商一臉不敢置信的神色,默了默說道:“是我想出的,馬家表哥也是個膽大的,就與我成了此事。我家老太太想要那套玉塞,大太太捨不得銀子置備,我正好趁著機會先將我孃的嫁妝淘登些回來。她們把著我孃的嫁妝不放,此番我也是答應了老太太,用我娘嫁妝裡的銀子置備這套玉塞,如今多花的也是我孃的嫁妝。”
初容見袁其商靜靜聽著,又說:“左右這事,雖說是我的理兒,但被大太太抓著這小辮子,也不是我的理兒了。她定會將此事宣揚出去,所以我想請你……”
袁其商趁著她說話間又瞄了眼胸前兩團,待其停頓住,便接話道:“叫我如何?”
初容暗罵了一句趁人之危,心說自己都講述得如此詳細了,他還明知故問。那玉塞是袁家的,他是袁家大少爺,若是想擺平此事,自是有法子的。初容故意話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