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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初容心裡竟有些不舒坦,原本還有的一絲過意不去,竟消失不見,只多了幾分氣悶。渣男,趁這機會好好拾掇拾掇他,也算是為女子報了仇的。
袁其商狼狽回到自己書房,越想越不解,末了將自己那日帶去的小廝叫過來,細細問過之後,仍舊是自己喝醉了,被人扶下去後在客房裡歇息了一陣,這小廝也沒跟著去,自是瞧不到。
袁其商納悶了,努力回想著昨夜之事,就是記不起何時碰過女人。就連在席上吃酒時,都沒看身邊坐著陪伴的女子,又怎會在客房裡做那事呢?
自此,袁其商再沒敢進上房去招罵,整日裡便忙著查詢那日害他之人。想到萬通府上,應該無人記恨他,再說就算記恨了,送他個女人算什麼報復?袁其商發現自己並未有什麼身體損傷,難道是萬通的好意?
又細細探查,每日裡只在上房外頭露露臉,免得叫初容看到了,又是一陣發飆。
袁其商自覺理虧,雖說自己覺得不曾辦過那事,但也懷疑是酒醉不醒之時被人算計了,也就沒怪初容這般發作,只每日裡在外頭問問丫頭,初容心情可好。
待得知自己的新婚夫人該吃吃該睡睡後,袁其商這才鬆了口氣,這日又踱到上房,打眼看著歡沁好似躲著自己似的,就喚住。
走過去,上下打量了歡沁,愣是沒想起叫什麼名字,也就不想了。正要擦身走過,忽聞到一股子什麼香氣,總覺得有些熟悉。再看歡沁嘴唇顏色,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似的。
歡沁忙壓低了頭,只想鑽進地縫裡,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
袁其商揮揮手:“下去吧。”
待歡沁走後,袁其商這才閉了眼睛細想,半晌也沒想到什麼,只揹著手回到自己外書房去睡了。
過了兩日,初容正在上房裡用晚餐,便聽到外頭丫頭報說,袁其商來了。
就等著他呢,再怎麼解釋都不管用,只管狠狠罵了他,他就是百口莫辯。初容立刻將自己的情緒調整到高點,一下子站起來,看到袁其商後,不等自己說話,便聽他開口了。
初容心說這傢伙還是要賠罪,自己只咬死一口,不原諒他的行為就是了。“幾天不見,您這滿口仁義道德,卻做了那等下流事的人,總算是回來了。”
袁其商面有愧色,幾步走上前,就要去拉初容的腕子。被她甩脫了之後,陪著笑道:“娘子,夫人,不如這事就這麼算了吧,我也不追究了。”
初容一聽這話,心裡一驚面上卻是不顯,說道:“你倒不追究了,你也真說得出口。”
袁其商說著,拿出袖子裡的胭脂盒子,放到初容面前的桌子上,說道:“這胭脂,就是我那日身上的顏色,也是我那日身上的味道。我已細細查了,這胭脂的主人,想必就是陷害我之人。”
初容眼皮一跳,心裡大罵歡沁不知死活,她明明叫這丫頭將胭脂扔掉,怎會到了袁其商手裡。對了,只要打死不認,他也不曉得是誰的胭脂。“你就憑這個胭脂,就想不了了之?”
袁其商看到初容,心裡就癢癢的,哪還有心思斷官司,只想著她服個軟就是了。說罷坐到一旁的榻上,就想速戰速決,一揮手張了嘴,說道:“就是那個什麼,叫什麼來著,歡?”
歡沁跪在外頭地上,本來有些緊張,待聽得袁其商又忘了自己的名字,不禁嘴角勾起。
袁其商想不起那名字,索性不想了,說道:“就是那個嘴角有痣的丫頭,給我進來。”
歡沁的笑容僵在臉上,周圍的丫頭都看向她。
袁其商繼續說:“如此,定是那丫頭陷害了我,剝光了扔出去,夫人伱還我一個清白。”
初容眼見著事要露餡,心說要是逼問了歡沁,她定說出來。自己是袁夫人,倒是沒事了,歡沁免不了要失了性命。“你左疑心右疑心,單憑一個胭脂,就拿我丫頭說項。”
說完又對著外頭的歡沁說:“不必進來了,你回自己屋子收拾下,袁家容不得我們主僕倆,咱這就回去。”
袁其商本是疑心,但見初容這般慌張,就知這事兒確有蹊蹺了。一把將初容拉到自己懷裡,咬著牙說道:“成,長本事了,竟會算計我了。”
初容一口咬在他手上,心說回回都被他識破,今兒好不容易能算計他一番,哪想幾日後就被這般殺了個回馬槍。
袁其商嘶著氣抽回手,痛得厲害也捨不得大聲呵斥,只好對著外頭丫頭們說:“都給我出去。”
歡沁撿回一條命,連滾帶爬跟著一眾丫頭出了屋子,末了還體貼地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