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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只不知又怎地想起此事!
事已至此,陳大太太也無法;便不甘心地將自己平日裡做的花賬取了出來,關起房門細細對過,哪怕老太太問起;自己都能一一對答之後;這才鬆了口氣。
這日,眾人請安離去後,陳大太太將賬冊恭恭敬敬遞上,又取了初容親孃的嫁妝單子附上。本想留下來等老太太問話,卻不料這位難伺候的婆婆一揮手,歪了歪說道:“今兒乏了,先放著吧,你是個仔細人,又會經營,我還能信不過你!想來這麼些年,小六她娘那些上好的水田和旺鋪,也能出息不少。”
陳大太太一肚子想好的說辭堵在肚子裡,老太太卻不接茬。若是當場對著講了還好,自己這一離開,老太太看著賬上的數目,生起氣來,自己再解釋就晚了。再說,老太太方才將話說得太滿,好似這賬目若是不漂亮,就是怪事似的。
事實上,這賬若是不好,也確實是自己做了手腳。陳大太太還欲再說,便見老太太已經歪下去了,只好退下。一路忐忑回到自己院子,一直幾日後都沒什麼動靜,陳大太太愈發不安了。
這日,陳大太太到了福壽堂時,便聽裡頭歡笑聲不斷。
“你個促狹的丫頭,就拿你表哥逗趣兒,小心你表哥惱了你。”老太太笑出了眼淚,指著初容說道。
初容見老太太心裡頭高興,跟著說道:“表哥才不會惱我,表哥性子最好了。”
祖孫倆說得開心,一旁的竇柏洲則微微低了頭,抬眼偷看初容的側臉。少女的面板瑩瑩有光,一顰一笑似乎都帶了那麼一股子惹人憐的模樣。竇柏洲只看了一眼,趕忙低了頭。
陳老太太最喜這個侄孫,一眼瞟見他的眼神,笑容便頓了一下,隨即又笑得更開懷。此前還不曾多想,如今自從拿到初容親孃的嫁妝之後,陳老太太才算動了心。五千兩銀子,外加上好的水田和旺鋪,若是都成了竇家的,那該多好!
竇家祖上也曾興旺過,如今卻是有些日薄西山之勢,好在這個侄孫是有出息的,眼看著必有成就。若是能親上做親,也算為竇家添了臂膀,初容若是能將嫁妝帶進竇家,日後竇家子孫便是受益頗多了。
想到此,老太太笑著伸手,一手拉住一個孩子的手,笑道:“你們啊,祖母像你們這麼大的時候,哪能說笑就笑,家裡規矩多著呢。就你這皮猴子似的,少不得關到戒臺寺裡吃齋去。”
“怪不得祖母現在這麼愛笑,可是以往笑的少了?”初容不是無知少女,一直盯著老太太,見其眼中一閃而過的神色,便覺有些不妥,但卻沒露半分疑色。
“祖母,戒臺寺還在修繕嗎?”初容趕緊轉了話頭。老太太平日裡對初容從來都是冷淡的,此番因著玉塞一事倒是親近了些,可也沒到親暱拉手的程度,初容下意識瞥了眼竇柏洲。
“是呢,前幾日聽太太說,快修好了。”老太太說完,便覺是說曹操到,曹操就到了。
“都在呢,竇家七爺也來了?老太太還唸叨你呢,這可不就來了。”陳大太太心裡有事,一進了屋子見著竇柏洲,便是心頭一鬆。竇柏洲是老太太最喜歡的侄孫,有他在,老太太心情差不了。
竇柏洲忙起身給陳大太太見禮,剛要退下,便見陳大太太說道:“不妨事的,你才多大,坐吧。”
自見著陳大太太,老太太的橘皮老臉便有些不悅之色了,聽得此話,才算微微有些暖意。
“老太太,媳婦給您尋了上好的陳皮,是我孃家那頭來人送的。”陳大太太殷勤道:“老太太,您還想用什麼吃什麼,只管跟媳婦說,這不,竇七爺也在,雖說還有幾個月,可也說說有什麼是老太太有益的,我早早地尋了人備下,免得到了年根兒底下尋不妥當。”
“姑太一切都好,不必刻意進補,只消少心事多休息才好。”竇柏洲信以為真,對陳大太太一片孝順之情頗為感動。
老太太聽了忍不住便要說,初容趕緊起身拿過一個果子說道:“祖母要聽竇七哥的,叫您少心事就要少心事,來,孫女給您剝了吃。”
陳大太太看出這意思,老太太定是對自己管著的賬目不滿意。當初自己接手時,初容親孃的嫁妝是五千兩白銀和田莊鋪子,如今自己交上去的賬目還是五千兩銀子和那些田莊鋪子,老太太應是不悅了。
這麼些年來,刨去災荒或是收成不好的年頭,出息怎麼著也不能一分不剩。所以,不應是五千兩銀子。
陳大太太也知這不正常,所以早想好了說辭,見今兒提到這當口上,心道總是不提也不好,便說道:“唉,莫說老太太了,便是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