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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允許你叫我名字的!我不想再看見這兩個無恥的禽獸,隨便用什麼方法,讓他們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殿下,殿下!”
“回宮。”身後一片鬼哭狼嚎,何欣突然覺得很好笑,她連問都懶得問這兩個男人是誰,見得多了早就麻木了,多半又是什麼小貴族,買通了她身邊的隨從想借著爬上床的關係來個上位 。這種事不是隻有女人才做的,很多男人做起來手法更純熟。惱怒的順手把一個花瓶掃落在地,她又不是妓/女!就算是現在已經和妓/女的所作所為沒什麼區別,她也不想讓所有見過的男人全部爬到自己身上來。
一路上何欣都沒有說什麼,回到宮裡的第一件事,她找來了卡蘭索伯爵,把那天晚上負責保護她的人全部清理了一遍,幾個看熟了的面孔從此就消失了,再也沒有在皇宮裡出現。何欣沒有關心他們是死了還是被流放,或者關押在地牢裡一輩子不見陽光。她只知道,敢往她床上放男人,就有膽子往她的杯子裡放毒藥。為了確保自己的安全,她什麼手段都使得出。
她的心,大概有什麼地方漸漸的壞掉了。她知道,但是沒有阻止的念頭。她已經徹底的從內而外的腐爛,沒辦法從那潭爛泥裡爬起來。這種生活,要是換做以前的她來看,也許會覺得匪夷所思,還不如干脆死掉算了。但是她現在一點死的念頭都沒有。反正都陷進最深最暗的的地底深處,全身沾滿了臭不可聞的汙物,要死的話,早就該去死了,也不用再受後來這些折磨。
每天何欣都會站在鏡子前長久的打量自己,鏡子裡的瑪格麗特青春美麗,容光煥發,金色的頭髮在黑暗裡簡直可以反射出燈光來。所以,她為什麼要死?那些比她骯髒一百倍的人都還活得好好的呢。就算全身都爛光了只剩一副骨架,她也要活下去。
這個念頭就像是地獄的烈火一樣日夜焚燒著她,不管是在尋歡作樂還是忍受里昂的任意折磨,或者是對上皇帝被他用看死敵的目光上下打量的時候。那些侮辱過她企圖傷害她從她身上得到好處的人,總有一天,她要讓他們知道,她不是可以隨便利用欺負沒有還手之力。
於是何欣笑得越發的燦爛和愉快。那句話是怎麼說的?人活著就有希望。沒錯,只要活著,即使那份希望已經染上了不顧一切的絕望色彩。
在某次結束下午茶說再見的時候,德利亞特侯爵試探性的詢問她最近是不是和里昂走得很近,他們是不是已經失去了公主殿下的信任。何欣摸不準他這話是處於內心還是里昂的授意前來試探,只是含含糊糊的帶過去。這個時候她分明看見了卡蘭索伯爵閃過一絲瞭然的冷笑。
這個人一定知道點什麼。
“親愛的阿爾弗雷德,要知道,我可是一直很器重您的,只是最近都沒有機會。。。。。。。。”不敢肯定身邊的侍女中有多少都是里昂的眼線,何欣不敢向以前那樣自以為是的公開拉攏他,只能模稜兩可的打著哈哈。
“當然,我永遠是您忠誠的僕人。”卡蘭索伯爵恭恭敬敬的在她戴著的戒指上吻了一下,一個小東西塞進了何欣手裡。她依舊微笑著連眼皮也沒翻一下,趁著整理衣服把紙條塞進了內衣裡,一直等到上廁所的時候才拿出來看。
上面只有短短一句話:“請注意他的那個戒指還有書房。”
何欣把那張紙條撕碎丟進了水裡,親眼看著它變成一團紙糊,確定任何人都無法再從中得到資訊,才放下心來。
這到底是新的圈套還是一個得知里昂秘密的機會?她要不要試一試?
第三十九章 得寸進尺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認為,只憑著精神上的教誨已經完全不夠,沒錯,女神的愛是慈悲的,是崇高的,但只是對信仰她尊敬她的人而言。對於那些異教徒,蠻荒之地的瀆神者,必須要給他們血與火的洗禮!”
“我贊成克萊林特大主教的觀點!”
“懲治瀆神的無禮野蠻人!”
每隔半個月會有一次教團的教務會議,基本上凡有頭有臉的人物都會參加。大概的內容就是向何欣回報這半個月以來的各項工作的完成情況,比如說稅收了多少,各地教區的傳播教義進度,新修建的教團神殿等等等等。這些報上來的事情,有的何欣在之前的文書裡看過,還能像模像樣的評點個一兩句,有的就不是很清楚,只能模稜兩可的嗯嗯敷衍了事。不過這些事情都是有專人負責,除非是出了大事,一般只是走個過場罷了。
重點在於後面的各大教區大主教的彙報時間,通俗的說有點像一家公司的月底各部門經理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