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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明珠微微笑:“你心中明白就好,起來吧。”
翡翠還是磕了三個頭才站起來,等著鄭明珠吩咐,如今她和兄弟的身契都在鄭明珠手裡,又眼見的鄭明珠有心要做什麼,倒想爭個首功,今後在大丫頭裡便是頭一份體面了。
鄭明珠說:“有個事我還得問問,那日我開銀子匣子,裡頭怎麼只有幾兩碎銀子,我屋裡月錢是誰管著?平日裡走禮賞賜又是誰管著?”
翡翠頓時就明白了鄭明珠這是要發作誰了,這屋裡大大小小的事都是顧媽媽管著,少夫人怎麼會不知道,這樣明知故問,那自然就是不滿意了。
怪不得要替自己做主呢,原來是已經動了心思了。
鄭明珠其實是真不知道,只是心中早已猜到了□分,此時剛收攏翡翠,一是想借她的回話看看她的性子說話,二來問清楚些,方便行事。
翡翠在心中斟酌了一下,回道:“少夫人以前不大過問錢銀往來的事兒,原不知道,我們屋裡,少夫人的月例是五十兩,兩個一等管事媽媽每個四兩,兩個二等管事媽媽每個二兩,四個大丫頭每個也是二兩,八個小丫頭是一兩,另外還有灑掃搬抬的粗使婆子並三四等的小丫頭每個都是五百錢,每個月初兌了銀子來,都是交給顧媽媽的。平日裡收禮送禮也都是顧媽媽經手。”
鄭明珠雖早猜到答案,還是在心中嘆口氣,接著問:“收到東西登記上簿呢,誰在做?”
翡翠囁嚅了一下,說:“奴婢見過瑪瑙登記。”
主子糊塗,丫頭也糊塗,想來也是,鄭明珠能□出什麼樣的丫頭來?再說了,真是精明能幹的丫頭,只怕有的人也不會容她在鄭明珠的身邊。
可是現在她又只能問翡翠:“那麼我的嫁妝又是誰打理呢?”
翡翠更是直了眼,想了半天:“奴婢不知道,平日裡奴婢只在屋裡伺候少夫人,做做針線,外頭的事實是不知道,少夫人也沒問過,要不……要不奴婢悄悄打聽一下去?”
鄭明珠嘆口氣,只得說:“不用了。”
翡翠果然不中用,還悄悄的打聽,自己過問嫁妝,名正言順,真要悄悄打聽了才好笑呢,做了主子,別說這種事情要做的大大方方,便是沒理的事,都要做的理直氣壯了,才能震懾住下人,連自己的嫁妝還要悄悄打聽,說出來真不夠丟人的。
不過鄭明珠怕翡翠轉不過彎來,便說:“你只管記著,我跟你說的話,不管要緊不要緊,都不要對人說,我叫你做的事情,你只管去做,出了事自有我撐腰,我不叫你做的事,你就一點不能做,記住這三條,便足夠了。”
翡翠連忙答應。正想出去,又想到那事兒,便問道:“那珊瑚那裡?”
鄭明珠並不瞭解這些丫頭,她對珊瑚遠遠不如翡翠對珊瑚熟悉,她想了想:“你覺得該不該告訴她?”
翡翠說:“少夫人叫說,奴婢便去說。”
鄭明珠失笑,她倒是學的快,便說:“那麼你就告訴她吧,對她說,不用亂想,更別叫人知道。”
“是!”翡翠退了下去。
讓翡翠告訴她,比自己來說更為妥當。
身契放在自己手裡,遠不如讓她知道了威懾力大,有的東西需要藏匿良久,一擊而中,有的卻應如同掛在頭上的劍一般充滿威懾,收攏丫頭就是如此,恩威並施便易成功。
珊瑚在她身邊多年,想必也是受了顧媽媽不少氣,這樣的最容易收服。
上位者本來就有天然的優勢,主子佔著高位,掌握著生殺大權,下面的人為了自己的利益,自然會盡量的貼近主子,是以只需要略施手段,真要動用身契,倒是失敗,把身契拿到自己手裡,並讓她們知道,那不過代表一種態度而已。
就好像哥哥送來身契,不過是告訴她,你沒有後顧之憂,自有人會為你撐腰,而她拿了身契給翡翠看,也不過就是為了讓她明白,她是誰的人,她的身家性命是誰說了算,根本不用顧忌顧媽媽。
才過了一日,這該玲瓏當值,玲瓏進來給她換熱茶,見她站在窗前看著外頭,便勸道:“少夫人如今剛好些,別累著,不如歪一會兒。”
這個丫頭實在是個伶俐的,在這屋裡四個丫頭裡還是第一份,也怪不得翡翠對她不滿,這樣的丫頭,在哪個主子手裡也是能出頭的。
玲瓏見鄭明珠只顧著發呆,並不怎麼說話,心中也有點詫異,這次少夫人病後,整個人就有點不對勁的感覺,可要她說到底哪裡不對勁,她又說不出來。
就好像現在,她站著發呆,雖說模樣和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