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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話一句兩句似乎全無聯絡,偏又句句都問的十分刁鑽,明明這樣冷的天氣,她額上竟不知不覺有了細密的汗珠,想了想回道:“朱雀大街上頭從盛記香料鋪子下來一共四間挨著的都是公主當年留下的,另外北城上街的兩個綢緞鋪子一個當鋪一家米行是國公府置辦的,內務府交鋪子的時候,盛大掌櫃就回家榮養了,如今帝都的鋪子全是吳建榮在管著。”
鄭明珠見張媽媽回答的明白,還能答出重點來,十分滿意,鄭明珠的嫁妝十分豐厚,換了個人只怕聽著一項項報出來,會倒抽一口涼氣,可是偏偏遇到她。
鄭明珠雖貴,不過比較當年自己手中掌握的銀錢卻也還不如。
她一時間有點黯然,鄭明珠國公府嫡女,天家血脈,在銀錢上竟也還不如唐家嫡女,只是如今自己沒了,唐家長房無人,那些產業只怕都要落入那些人之手。
從曾祖父起到父親,三代辛勞積累的財富,只怕就要煙消雲散了,只希望自己在臨死前做的那些安排能起一點作用。
張媽媽見鄭明珠只問了這兩三句就沒再說話,只是沉思,哪裡敢打擾,只是她坐在那小凳子上有點坐立不安,往日裡她雖然少見鄭明珠,可每次回話都沒什麼要緊,從來沒有哪一次有如同這一次這般叫她不安。
過了好一會兒,鄭明珠才回過神來,和氣的對張媽媽說:“辛苦媽媽了,你先回去,若是有事我再打發人問你去。”
隨即叫丫鬟:“把前兒送來的玫瑰膏子給媽媽一瓶,嚐嚐鮮。”
張媽媽連忙謝了,雙手接過來,又說:“奴婢管著的院子和別院都是出項大進項少的,今兒已經把各處的人口冊子,這兩年的賬本子都交給了少夫人屋裡的翡翠姐姐,少夫人若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便宣奴婢進來問罷。”
鄭明珠笑道:“媽媽做事必然是清楚的,我最是放心。”
張媽媽便告退出去了。
剛走出院子,便有個小丫頭悄悄的跟了上來,對張媽媽說:“媽媽,顧媽媽請您去說說話兒。”
作者有話要說:日更壓力好大,先前斷了一會兒網,就坐立不安,怕更不上……今天看到上了首頁新晉了,很高興,謝謝大家的支援!繼續求留言,求收藏!
☆、爭奪
張媽媽心中冷笑,這個顧媽媽,以前仗著是國公夫人的陪房,飛揚跋扈,誰也沒看在眼裡,他們同時陪嫁過來,但凡有點油水的地方她都不肯放過,統統掌住了,只打發自己去看著房子院子,這些地方能有多少進項?
平日裡見了,愛理不理,竟比正頭主子還大幾分的樣子。
只是自己和國公夫人情分上差了,爭不過顧媽媽,如今眼看少夫人有心要整治她了,她總算想起要來找自己說話了,可這會子,誰還去趟這趟渾水?
阿彌陀佛,終於等到今天了。
張媽媽本不欲去,心中念頭一轉,突然覺得看看她那樣子倒也不錯,便對那小丫頭子說:“我難得進來一趟,原也該去見見。”
便跟著那丫頭走。
顧媽媽是一等管事媽媽,住在正院後頭的倒廈裡,獨一個房,張媽媽一進去,顧媽媽就迎了上來,抓住她的手,親熱的說:“張家妹妹來了,快坐。”
又叫小丫頭:“把前兒鋪子送來的好茶沏了來。”
張媽媽但笑不語,這樣子前倨後恭,看來身上十分的不乾淨。
顧媽媽連鄭明珠這樣的正頭主子都不放在眼裡的,在下人裡頭更是自覺高人一等,說起話也常常帶一種居高臨下的味道,此時就不由的說:“妹妹來嚐嚐這茶,這是前兒東街鋪子裡送來的今年上進的新茶,便是宮裡也就只好這樣子的。”
那語氣裡就帶了一份倨傲出來。
張媽媽早看明白了的,此時心中只是暗笑,喝了口茶,順著讚了兩句,顧媽媽這才有點訕訕的打聽:“這一下午的少夫人留妹妹在屋裡,都說了些什麼?”
張媽媽早巴不得她這一問了,便笑道:“能有什麼,不過是問問幾房陪房的事兒,我也不大懂,只能說些知道的。”
顧媽媽忙說:“問這些做什麼,這些可都是當初太太再三挑過的,再妥當不過的了。”
張媽媽便笑:“便是妥當難道少夫人還不能問一問不成?”
這也太把太太當座佛了,別說只是繼母,少夫人又是公主親女,身份上就高過了她,就是親孃挑的人,少夫人要過問也是應該的。
不過張媽媽到底是國公府出來的人,知道少夫人一向對太太言聽計從,從無違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