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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兒實在冤枉,女兒原也是母親多年教導過的,怎麼會這樣不知輕重,做出這樣的事來,倒是她們小家小戶出來的,不顧廉恥,為了脫身就胡亂攀咬,也是有的。還求母親細想想。”
一時間,夏氏似有意動,她自然是不願意朱氏有個這樣的罪名,而因此影響到自己的女兒,且作為孃家嫡母,多少也要表現一點態度,便對陳夫人道:“這姑娘嚇壞了,胡亂攀咬也是有的,侯夫人覺得呢。”
陳夫人笑一笑,目視陳頤安,笑道:“安哥兒,這件事與你也有相干,又是你岳母,你覺著該怎麼著呢?”
陳頤安微微一笑道:“侯夫人說的是,一面之詞,自然需要細查,若是沒有的事,自然不能由的岳母落這樣的名聲。我想著,這位姑娘怎麼發現懷孕的,請的那位大夫瞧過,總是查得到的,身邊的丫鬟婆子,也該審一審,再有這位姑娘如何到的蓮花別院,如何與家人商議,伺候著去的小子侍衛,也都是有名字的,安國公夫人自然不是咱們可以審的,但安國公夫人身邊的丫鬟婆子,雖說是那邊府裡的人,可畢竟今兒算計的是我們家,交給我們審一審也是應有之義,侯夫人您說呢。”
這完全就是要釘死朱氏了。
朱氏聽的渾身冰涼,她有多少蛛絲馬跡,自己最為清楚,身邊的人審一審,必然清清楚楚。
別的不說,送高家小姐到蓮花別院去的侍衛便是安國公的侍衛。
聽陳夫人一段話不軟不硬,有理有據,不可辯駁,擺明了不肯輕易放過的意思。
朱氏幾乎就絕望了。
夏氏也知此事難以收場,這蠢貨算計陳家大公子不成,回頭又算計陳家的二公子,陳夫人就這兩個嫡親的兒子,其惱怒可想而知。
尤其是第二的又還真的上了當。
陳頤安見夏氏猶豫,在一邊笑道:“當然侯夫人不答應也沒什麼要緊,先前我就打發了人去請了岳父並大舅兄,若是覺得安國公府的人咱們審起來名不正言不順,倒不如待岳父與大舅兄審了說一說的好,侯夫人以為如何?另外還有一個好笑的事兒,侯夫人大約不知道,明珠的嫁妝鋪子前後兩個大管事都在私吞鋪子的銀子,且兩個大管事又都是太太挑的人,如今既然交予大舅兄審,倒不如一事不煩二主,都由大舅兄審了便是。”
這樣子的雪上加霜,朱氏完全措手不及,以為已經被解決的事情在這個時候重新翻出來,小事也要變大事的!
那林世全怎麼會在這個時候露了馬腳!真是天要亡我嗎?
陳頤安此時稱侯夫人而不稱外祖母,顯是已經完全不認朱氏的意思了,可此時誰也不能說他不對,夏氏自然在心中衡量,陳家連嫁妝也要查,完全是一副要釘死朱氏的樣子,要保朱氏就必然要得罪陳家,且還不知道能不能保下來,而處置了朱氏,襄陽侯府的名聲,自己女兒的名聲雖說要受一點拖累,但到底有限的很,且女兒也是要做祖母的人了,早在夫家站穩了腳跟,應是關係不大的,眼看朱氏難以翻身,還不如順水推舟,去了高氏一系最風光的大女兒,也給高姨娘一個好看,出出多年的惡氣。
想來三家都是要臉面的人,倒也不會鬧的太大,影響應該有限。
且若真是朱氏主使的,老太太和侯爺那邊也就能交代的過去了。
夏氏拿定了主意,便道:“安哥兒說的自有道理,雖說是我們朱家的女兒,到底也是安國公府的媳婦,倒是請安國公府來定奪更好些。”
朱氏一聽,頓時癱軟在地,最後一根救命稻草孃家的支援也灰飛煙滅,真的是再也沒有人救得了她了。
想到安國公鄭瑾的震怒,朱氏不禁打了個寒戰。
她實在想不明白,明明這計劃完美無缺,自己卻又是怎麼落入這樣絕望的境地的。
鄭明珠也想到了同樣的一個問題,只是她卻是很清楚朱氏是怎麼樣從一個金尊玉貴,錦衣玉食的侯夫人落到這樣的下場。
她想起鄭瑾的惱怒,鄭明玉的漠然,夏氏的冷漠,陳夫人的微笑,陳頤安的無動於衷。
還有,朱氏最後的苦苦哀求。
鄭明珠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若是沒有自己的重生,朱氏大約就落不到這樣的境地了吧?
不,或許只是沒有這件事,但肯定還會有下一件事,朱氏必然玩火自焚,和她重生與否並無關係。
武安侯府把朱氏送回安國公府的時候,鄭明玉早就得了不知誰的信兒,在等著了,立時命人看住了朱氏,又去請了鄭瑾回來,一五一十把武安侯府的事兒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