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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頤貞和林姨娘都並沒有露出什麼來,只是坐著扯了幾句閒話,花姨娘便道:“聽說這華茂軒修葺出來是要迎太夫人回來?”
林姨娘一臉驚奇:“姐姐這是在哪裡聽說的?可是準信兒?”
花姨娘道:“妹妹是太夫人的姨表外甥女兒,難道家裡沒有個什麼信兒?倒來問我,我也不過是聽一個管事的媳婦子說的,准不准我也說不上。”
林姨娘笑道:“我那邊家裡也沒什麼人了,且也與太夫人孃家說不上話兒,哪裡知道這些個。”
花姨娘就笑笑,見她嘴緊的厲害,心裡雖不屑,卻也便不再說了,只胡亂扯了幾句,才告辭走了。
因華茂軒的修葺,侯府一干人等不論什麼心思,熱鬧了兩天,又因再無動靜而沉寂了下去。
這樣子,自然就有人坐不住了。
這一日晚間,是三位嬸孃連同三位叔父都一齊來給侯爺請安了,正巧陳頤安鄭明珠都在榮安堂,聽陳夫人連同陳熙華在商量幾位少爺小姐的親事,此時聽說,陳夫人對陳頤安道:“你們看看也好。”
尤其是鄭明珠,她是今後的侯夫人,這這些爭鬥是必然要經歷的。
陳頤安與鄭明珠就一起到門口迎接,幾位叔父鄭明珠都不認得,不過好在有陳頤安在,隨著他見禮也就是了。
一時各自都請了安見了禮,坐下來大一屋子,陳頤安和鄭明珠都退到了陳熙華和陳夫人身後,眾人扯了幾句閒話,五老爺就忍不住的問道:“大嫂,這華茂軒修葺的如何了,要什麼時候才能完工?咱們明日去給娘請安,也好回孃的話。”
陳夫人笑道:“正修著呢,要論完工,可就不好說了。”
陳三嬸孃立刻問:“不過是修葺一下,又不是多大一個工程,怎麼就不好說了。”
陳夫人道:“因幾位弟妹催的急,我一著急,第二日就叫了人進來修葺,沒承想,剛扒了幾片瓦就掉了一片下來砸傷了一人,如今工程便停了下來。”
陳三嬸孃道:“我道什麼要緊事呢,不過掉一片瓦,給那人幾兩銀子,叫他回去養一養就罷了,嫂嫂什麼大事小事沒經過呢,這麼一點子事,嫂嫂自然會處置了。”
陳夫人笑道:“可不是,我雖沒經過什麼事,但好歹見過幾件,弟妹或許不知道,當時我一看這個,就想起當初寧國公家裡,也是為了把老家的老夫人接了過來住,修葺房舍,也是因急了,就沒有看日子,急著動土,也是在修葺的時候,有片瓦掉下來砸傷了一個工匠,他們家也是就像三弟妹說的這樣,並沒有當一回事,只幾兩銀子打發了工匠,接著修葺,後來完工了,請了老夫人住進去,三弟妹你猜怎麼著,不出一年,世子就急病沒了,又過了一年,寧國公也沒了,禮部上本由寧國公的弟弟承爵,新寧國公承爵才半年光景,就以謀害寧國公並寧國公世子之罪抄了家,斬首的斬首,流放的流放,可憐那本來要回來享清福安享晚年的太夫人,也被一杯毒酒賜了自盡,寧國公傳承三代的爵位也沒了,連第一代寧國公配享太廟的殊榮也給奪了,慘相就不必說了,可不就是因為那一片瓦嗎?”
陳夫人笑吟吟的對著陳三嬸孃那陣青陣紅的臉色,說:“我當時一看,可嚇的不得了,即刻就命工匠們停了工,又親自去回了侯爺。”
三老爺皺眉道:“大嫂你這是什麼意思,給娘預備住處,怎麼就扯到寧國公家裡去了,莫非娘還能跟寧國公老夫人一樣不成?”
鄭明珠正覺得陳夫人這番指桑罵槐十分精彩,不承想竟然聽到這位三老爺這樣說話,這……這也太蠢了吧。
陳夫人就笑道:“三弟真會說話,居然說太夫人和寧國公老夫人是一樣的,我怎麼就沒想到這個呢?到底是親兒子。”
若不是這樣的場合,鄭明珠真能笑出聲來,不過見陳頤安一臉淡定,鄭明珠也有樣學樣,低眉順目,心中大樂。
陳三嬸孃扯了扯三老爺的袖子,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五老爺忙介面掩飾過去:“那大哥如今預備怎麼著呢。”
陳熙華道:“這樣要緊的大事,自然不能馬虎,昨兒已經請聖上欽封的一虛大師替咱們家算過了,因貿然開工,已經損了福氣,須得先靜一年,再擇好日子開工才行,否則,家裡長輩有血光之災,我想著,咱們是要恭迎太夫人回來養病的,斷沒有給她老人家招災的道理,自然就不敢動了。”
三老爺急了,一拍椅子扶手:“這是什麼混話,要等一年,哪有這樣的道理?”
陳熙華劍眉一豎:“你幹什麼,這裡也是你能拍桌子的地方?真是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