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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博也是批著奏章入了神,直到暗衛至面前行禮,這才下意識抬頭望了一眼那何悅所在處,這一瞧,倒是讓他嘴角輕揚,心中勾起一股柔情。
對於暗衛他也不忙著叫起向他彙報情況,只徑直走向殿內那處,周博高大的身影籠罩在何悅身上,他步履輕輕,注意著不吵了她,輕柔地為她披蓋上毯子時,厚重的陰影爬上何悅的臉頰,床上沉睡的人似乎是累極了,對此並沒有察覺,兀自沉浸在夢鄉。周博湊近何悅,氣息頓時相近,良久,正準備離開的時候,那眼睫微動的模樣讓他頓了頓,他眼眯了眯,隨即起身走回原處。
而仍跪在原地的暗衛和候在一旁的張保保則是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他們何曾見過陛下如此體貼的一面。此刻張保保心中更是酸了,擦了擦眼角不存在的辛酸淚,老奴伺候了陛下這麼多年,都沒有享受過陛下的柔情,可見真的是重色輕奴!
“輕聲奏事,起來吧。”帝王刻意壓低的聲音略顯沙啞,也許是知曉了陛下此種行為深意,暗衛和張保保聽在耳中只覺得陛下倒比平時平易近人了些。
“喏。”
“陛下,眾位娘娘們的家書俱已傳達至京城各大人府上,明日朝上他們準備對陛下您進行施壓,且攝政王已與何丞相達成一致,明日朝上便會趁此機會行事。”
說完,該暗衛便從袖中隱秘地掏出一卷軸,雙手恭敬奉上。
張保保見此便上了前,將暗衛手中卷軸攜了手中,恭敬遞給周博。
周博接過卷軸,其中記錄極為詳盡,看到農貸法,他的瞳孔微微縮了縮,臉上顯然漸漸呈現一種沉重之色。
“呵,攝政王手下果真能人俱多。”帝王話語中顯然嘲諷意味頗為濃重,面對這種情況,顯然不是開口的好時候,張保保和暗衛俱是暗暗低下了頭。
也是,周博是大周帝王,其下官員本也理所應當向帝王盡忠,官場上俱是會看人,踩低捧高的,這不,這王駿便是個太會看人的,竟是一腳踩到了帝王頭上,對著皇上不效忠,眼巴巴湊到了攝政王腳下,也難怪周博暗諷了。
等張保保和暗衛各自退下後,殿內便只餘下了周博和何悅兩人。
周博手執著不大卷軸,“篤篤”的案桌敲擊聲在宏大的宮殿內輕微響起,對於上面所述農貸法,這的確是個好東西,王駿也的確是個有才的,但呵,他們要是就想用這踩到他頭上,周博眼眸頓時幽深,就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思及此,周博倒也不再深究,萬事胸中皆有成竹,他便將視線轉向了自暗衛進來便一直在裝睡的女人,如果不是他觀察入微,也該是被騙過了,這行為表現得很明顯,這女人不信任他。
“還不醒麼”
何悅聽此心中便是一咯噔,立時有了些許不好的預感,這句話中何悅就是莫名地感受到了天成帝此時心情並不愉快。看來他過來的時候,裝睡就被發現了,那為何不在一開始就拆穿她呢,何悅心中隱隱疑惑,倒也不再裝了,拿下胸前書簡,略作乖巧地從榻上起身。“妾醒了。”
周博略為頷首,轉過身去,也不多言,揮揮手便讓何悅退下了。這一行為直讓何悅以為自己會受到懲罰的她感到莫名其妙得緊,既然沒有懲罰,何悅也樂得如此,夜深了,也該去歇息了。
行了禮撣了撣身上灰塵的何悅倒是利索退下了,背過身去的周博卻是不開心了。這種情緒一直維持到明日早朝,整個人看起來竟是比平時更為冷漠,倒是讓準備啟奏向帝王施壓的各朝官心中忐忑了起來。
其中候列在百官中的一朝服男子眼瞧著左處的低頭作鵪鶉狀的張大人,又盯了盯昨日說要給看不上他家閨女的皇帝小兒一個好看的也作著鵪鶉狀的吳大人,心中冷笑的同時卻是急了起來,這要是不鬧起來,豈不是辜負了攝政王的信任。
於是,在堂上帝王問,還有何事啟奏的時候他咬緊了牙站了出來。
☆、朝中起事2
站出來的朝服官員正是最低等的御史吳用,“陛下,臣有事要奏。”坐在高堂之上的周博見此,嘴角不禁輕揚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堂下之人他知道,官職低微,趨炎附勢的小人罷了,目前是附庸在攝政王麾下,今天這好戲看來是他準備第一個上場了,周博薄唇輕啟,“哦?准奏。”
吳用得到准許,心裡反倒忐忑了起來,不過,現在是箭在弦上,他想不發,都不得不發了,感受著身後如芒刺背的目光,他頓了頓,朝著堂上帝王躬身,額頭觸地,雙掌攤開向地,如此這般行了一個跪拜大禮,這才起身。
“啟秉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