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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跡象,阿濃這才鬆了口氣。
平躺在床上,阿濃等著時間流逝……
伺候朱正去上朝後,阿濃也打理起了自己,如圭和南喬一早就過來,給她穿戴完畢後,直往皇后的景陽宮。一門心思只想快點請完安,然後回去泡溫泉,因為她現在急需修復。
路上,阿濃想到朱正起床時那神清氣爽的模樣,而自己雙腿卻直打顫時,心裡就一陣憋屈。
到達景陽宮時,阿濃髮現有兩三個嬪妃已經到了,規規矩矩的給皇后請完安,便在宮女的指引下坐下。阿濃的打扮十分素淨,較以往臉色蒼白了些,但雙頰泛著莫名的紅暈,眾人一看便會想到昨晚是她侍寢。
皇后露出幾分笑意,藹聲道:“秋美人昨日辛苦了,本宮正準備讓人去傳免了今兒的請安,沒成想你都來了。”
“謝娘娘體恤,伺候皇上是婢妾的本分,給皇后娘娘請安是婢妾的榮幸,也是規矩,婢妾豈敢壞了這規矩。”阿濃謙恭的說道。
“本宮知道你是個知禮的。”皇后面不改色的笑道。然後又按照慣例賞了些東西給阿濃,阿濃謝恩後,不少嬪妃陸陸續續都來了,阿濃不厭其煩的一一見禮。
待眾人落座後,坐在阿濃左手邊的賈嬪盯著她的臉,對她說:“秋妹妹芳容麗質,看得姐姐我都痴了呢。”
“能入賈姐姐的眼,是妹妹這張臉的福氣,若真要論天生麗質,妹妹哪裡比得過在座的姐姐們。”阿濃笑笑的回答道,端起手旁的茶杯慢慢品著。
碰了個軟釘子,賈嬪正準備駁道,上位的德妃卻插口道:“被美人一誇,我這心肝都砰砰直跳,秋妹妹的嘴可真甜。”
靠著德妃坐著的嫻貴嬪聽了,露出一絲諷意,面上卻轉而笑道:“誰說不是呢,秋妹妹病癒後,變化可不小。”
之前經營的形象被戳破,秋意濃露出淡淡的笑容,本也不打算解釋,只是這話還得接。
卻不想,皇后放下手中的茶盞後,不輕不重的說了一句:“本宮瞧著你們其樂融融,打心眼兒裡高興,這樣才好,都是自家姐妹,也無需拘著,既然是往日的病事,就無需再提了。”
嫻貴嬪與阿濃齊齊道了聲是。
淑妃掩去嘴角的冷意,笑著道:“秋妹妹那小模樣一看就討人喜歡,不怪皇上和皇后娘娘喜歡,就連太后娘娘都喜歡得緊呢!”淑妃撫著手上的玉戒指,風情萬種的笑著:“不妨秋妹妹也教我們些妙招兒,既是姐妹,可不能藏著掖著。你說對不對啊,婉妹妹。”
一直未說話的秋婉芝被突然點名,神色一閃,隨即笑道:“四妹嘴甜,一慣討人喜歡,從前在府裡時,可就是爹孃的心頭寶。”
此話一出,在座的人均是臉色一變,話裡的諷刺意味極濃。在做的人確實都看走了眼,這個話題也被默默的翻篇,聊了幾句後,皇后便讓眾人散了。
離開時,品級高的嬪妃先走,阿濃站在最末尾,所有從她身邊走過的嬪妃要麼是橫了她一眼,要麼是笑裡藏刀,要麼是發出不屑的聲音。
等到阿濃走時,她發現秋婉芝還站在宮門口,便主動上前:“多日不見,姐姐清瘦了不少,夫人知道又該心疼了。”
見阿濃主動過來搭話,秋婉芝慢慢挪動步子,直接忽視了她的關心:“這裡不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阿濃跟上她的腳步,兩人身後的侍婢均放緩了步伐,拉開了一段距離。
走了一會兒後,阿濃問了個很白痴的問題:“姐姐找阿濃有事嗎?”
“你搭上皇后了?”秋婉芝也不客氣,直接問。
微微一怔,阿濃皺著眉擺擺頭道:“阿濃不明白姐姐的意思。”
見她方才僵直,秋婉芝道:“沒什麼,我只是隨意問問。霽月閣住的還舒服嗎?”
這突轉的話題,在阿濃心中升起一絲疑問,面上不露聲色,她回道:“霽月閣環境雅緻,十分好。”
“父親讓我在宮中對你多加照看,你若覺得有何不舒心的地方,大可來我壽安宮,若是覺得霽月閣太過僻靜,我也可稟了皇后娘娘,讓你搬到壽安宮來。”
“多謝姐姐掛懷,阿濃一切都好。”對秋婉芝的提議,阿濃一點不動心,要真搬去壽安宮,那她才會不舒心呢。
“既然如此,我也不多言了,本該請妹妹去壽安宮坐坐,但妹妹昨日才侍寢,還是先回去休息休息。待改日得了閒,姐姐再邀妹妹來玩。”
“多謝姐姐體恤。”阿濃福了福身子,笑著道。她的這位大姐可真是變了不少呢,以前高傲的像只孔雀